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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的手僵在半空中,那本散發著金光的經書頁面上,光影閃爍,似在嘲笑著他們的命運。他的雙眼空洞無神,望著白衣女子消逝的方向,那裡光芒已散,空餘冰冷的空氣,仿若她從未出現過,可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凌雪淚水決堤,癱倒在地,雙手緊攥著泥土,她的笛聲戛然而止,從今往後,這悠揚之音怕是再難響起。靈幻仙子拄著法杖,身體微微顫抖,法杖上的光芒黯淡無光,她望向祭壇,眼神中滿是不甘與絕望,那曾並肩作戰的摯友,就這麼捨身而去。小精靈在空中無力地飄蕩,光芒幾近熄滅,發出微弱而哀傷的鳴叫,似在呼喚白衣女子歸來。
許久,李凡仿若從噩夢中驚醒,他踉蹌著衝向祭壇,雙手瘋狂地在那光芒消逝之處摸索,嘶吼道:“不會的,一定有辦法把她帶回來!”手掌被祭壇上的符文劃破,鮮血汩汩流出,他卻渾然不覺。
就在這時,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孩子們……莫要悲傷……”聲音空靈縹緲,仿若來自無盡深淵,又似近在咫尺。
李凡猛地抬頭,環顧四周:“是誰?是你嗎?你把她還回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癲狂,幾分希冀。
那聲音輕輕嘆息:“我乃靈女殘魂,寄於這經書中,黑影雖滅,可怨念未絕,這土地仍有危患……”
眾人聽聞,心中一驚,忙聚精會神傾聽。
“千年前,黑影初現,我以自身封印,卻不想它積蓄力量,衝破禁錮。如今我雖消散肉身,卻不捨這片土地與蒼生,你們手中經書,乃我畢生靈力所聚,藏著抗衡怨念之法……”
李凡緊握著經書,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如何做?哪怕再難,我也要一試!”
靈女殘魂緩緩道:“需集齊五行靈珠,以靈珠之力啟用經書中的淨化大陣,方可徹底根除隱患。但這靈珠分散各地,皆有兇獸守護,兇險萬分……”
還未等眾人回應,突然,祭壇四周空間扭曲,出現了五處旋渦,分別透著金、木、水、火、土的光芒,仿若在指引著方向。
李凡眼神堅定:“不管前路如何,為了她,為了這片土地,我定要集齊靈珠!”說罷,他率先邁向那透著金光的旋渦,腳步沒有絲毫猶豫。
凌雪一抹淚水,拿起笛子跟上:“我與你同行,生死相隨。”靈幻仙子也重振精神,點頭示意一同前往。小精靈強打起精神,閃爍著微光,守護在眾人身旁。
踏入金色旋渦,眾人置身於一片熾熱沙漠,狂風呼嘯,沙礫如刀割般劃過肌膚。遠處,一頭渾身燃燒著烈焰的巨獸正虎視眈眈,它每踏出一步,沙地便被灼燒出一個焦坑。
李凡拔劍,劍身嗡嗡作響,似在呼應這炙熱戰場:“今日,便取你守護的靈珠!”言罷,他合身撲上,劍氣縱橫,帶起一道道沙浪。巨獸咆哮,噴出一道火柱,李凡側身躲避,熱浪還是燒焦了他的髮絲。
凌雪吹奏笛子,笛音在高溫下有些走調,卻依舊化作尖銳音刃,刺向巨獸弱點。靈幻仙子法杖輕點,沙地湧起土浪,試圖困住巨獸行動。小精靈在空中穿梭,灑下點點光芒,為眾人驅散酷熱,恢復些許體力。
激戰許久,巨獸漸漸不支,李凡瞅準時機,一躍而起,長劍直刺巨獸眉心,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顆金色靈珠緩緩浮起。李凡伸手握住,靈珠滾燙,灼燒著他的手心,他卻緊緊不放,仿若握住白衣女子歸來的希望。
眾人稍作喘息,便又踏入木之旋渦。這裡是一片繁茂雨林,毒瘴瀰漫,巨型藤蔓仿若活物,四處抽打。守護靈珠的是一條巨大的木蟒,它鱗片如鋼,雙目冰冷,在樹枝間蜿蜒遊走,不時吐出信子。
凌雪眼神一凝,笛音轉為舒緩,試圖安撫木蟒的兇性,卻被它猛地甩尾打散。靈幻仙子施展法術,召喚出木靈之力,與藤蔓糾纏,為李凡開闢道路。李凡身形矯健,在樹枝間跳躍穿梭,尋找木蟒破綻。
木蟒突然發動攻擊,蛇口大張,毒液飛濺。李凡躲閃不及,手臂被毒液沾染,瞬間紅腫。他咬牙忍著劇痛,揮劍斬斷一根藤蔓,借力衝向木蟒七寸。在凌雪與靈幻仙子的配合下,他成功擊中要害,綠色靈珠滾落,凌雪眼疾手快,將其接住。
接連兩場惡戰,眾人傷痕累累,靈力也所剩無幾,但他們沒有停歇,繼續向著水之旋渦進發。水下世界冰冷刺骨,水壓仿若要將他們碾碎。一頭巨大的水獸隱匿在黑暗中,只露出一雙幽藍的眼睛,時不時掀起暗流,衝擊眾人。
李凡運轉靈力,在周身形成一個微弱護盾,抵禦水壓。凌雪吹奏出的笛音在水中化作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