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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領旨謝恩後,緩緩退出大殿。宋安宇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此次事件波譎雲詭,背後恐怕有李相在暗中操縱。這老狐狸,手段向來狠辣,若真是他,定要讓他原形畢露。”出了大殿,八皇子緊跟在宋安宇身後,兩人尋了一處僻靜之所。
八皇子恭敬地對宋安宇說:“老師,這次的事太複雜了,我們該從何處入手啊?”
宋安宇看著自己的學生,欣慰於他的謙遜好學,同時也為眼前的局勢憂心,他沉聲道:“工坊乃關鍵所在,我們從工坊相關人員入手,抽絲剝繭,或能查探是否與李相有所關聯。”
八皇子堅定地點頭:“老師說得對,徒兒這就與您一同前往。”
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到工坊,找到了工坊賬房先生。那賬房先生見是宋安宇等人前來,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宋安宇溫言安撫:“先生莫怕,我們是來查明真相,只要你如實說來,我保證你的安全無虞。”
賬房先生這才戰戰兢兢地開了口:“大人,小的……小的曾有幾次見到李相的親信鬼鬼祟祟地來到工坊,行蹤極為可疑啊。”
“哦?你且細細說來,他們來了之後可有什麼異樣?”宋安宇急切地問道。
“每次那些人出現後,工坊內便會有些奇怪的事。有一回,小的在深夜算賬時,聽到隔壁傳來壓低聲音的爭執,其中一人的口音,小的曾在李相府的管家那裡聽到過。
還有一次,工坊裡存放重要檔案的密室附近,出現了幾個陌生面孔,小的事後打聽,有人看到那些人是跟著李相的一個護衛進來的。”賬房先生回憶著,眼中滿是驚恐。
八皇子皺著眉頭:“老師,看來這線索至關重要。”宋安宇微微點頭:“嗯,不可放過絲毫細節。”
順著這條線索,他們不辭辛勞,四處走訪詢問工坊的其他夥計。經過一番細緻入微的追查,發現李相的人在工坊出現的時間點,與朝廷檔案被篡改的時間竟驚人地吻合。每一次關鍵檔案被篡改之前,都有李相的親信在工坊附近出沒的蹤跡。
有個負責搬運貨物的夥計提到:“在朝廷兵器製造清單被修改的前一天,小的看到李相的一個侍從在工坊倉庫附近徘徊,當時那侍從神色緊張,還不時往倉庫裡張望呢。”
八皇子氣憤地說:“老師,看來李相與此次陰謀脫不了干係。”宋安宇神色凝重:“不可妄下結論,但目前證據對他極為不利。”
另一邊,太子和四皇子也在奉命調查。四皇子表面上佯裝鎮定,可心中實則忐忑不安。他將太子拉至一旁,悄聲道:“太子殿下,此次調查,若是那宋安宇查出什麼,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太子皺眉:“哼,那你有何辦法?”四皇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我已暗中派出自己的心腹之人,想方設法地阻撓宋安宇的調查。”
這些人或在宋安宇等人查訪證人時暗中威嚇,有個證人原本已經答應配合宋安宇,可就在約定的前一天,他家莫名失火,一家人都嚇得不輕。
證人的妻子哭著對丈夫說:“當家的,咱們別管這事兒了,太可怕了。”之後,這證人便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或在他們追蹤線索的途中設定障礙,比如故意在關鍵路口製造混亂,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對著同夥喊:“兄弟們,給我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過去。”使得宋安宇等人錯過與重要線索提供者碰面的時機。
然而,宋安宇和八皇子皆是心思縝密之人,行事極為謹慎,很快便有所察覺。
八皇子對宋安宇說:“老師,看來有人不想我們繼續查下去,在暗中搞鬼。”宋安宇點頭:“嗯,定是那幕後之人,我們不可中了他們的計,得小心行事。”
他們不動聲色,一邊繼續調查,一邊暗中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以防敵人的進一步破壞。宋安宇還安排了人手保護那些願意配合的證人,對負責保護的人叮囑道:“你們務必守好證人,如有差池,唯你們是問。”
宋安宇和八皇子將李相親信出沒工坊之事以及時間上的巧合整理成詳細的奏報,呈給皇帝。皇帝聽聞後,龍顏大怒,當即宣李相進宮。李相接到聖旨,心中雖驚,但面上仍強作鎮定,暗自思忖:“定是哪裡出了紕漏,哼,我不能慌。”
在大殿之上,他面對皇帝的質問,矢口否認,言辭懇切:“陛下,臣冤枉啊!定是有人嫉妒臣深受皇恩,故意栽贓陷害。”
說著,他還拿出了一些所謂的證據,是他與一些大臣正常商討政務的記錄,呈給皇帝:“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