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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侍者,關上房門來到屋裡,雖然只是一座小型的別墅,但是也有好幾個房間,裝修雖然算不上豪華,但能給人精緻舒適感,螺旋狀的小樓梯更是帶給人一絲新奇。
銀鼎在樓上樓下隨意閒逛了一圈,直到在二樓主臥室牆旁的一面鏡子前停下。
鏡子邊框包著一層淺色金屬,散發淡淡的白銀光澤。在三角支架的支撐下倚靠在牆壁上,溫暖的日光燈下,銀鼎如同木頭一樣,站在鏡子前,整個房間只剩下了空寂。
你是誰?有人問出聲。
我是銀鼎,有人答道。
你的父母是誰?你在這裡的身份是什麼?詢問接著往下開始。
我的父親是……我的母親是……,我是一名剛從軍隊退役的文職軍人,幸運的成為了宗師,來參加賜靈儀式。
你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嗎?詢問聲中透露著懷疑。
是的,我從小在這顆星球長大,我還記得我很多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呢。銀鼎跟著回答。
窗簾並沒有開啟,密閉的房間,巨大的落地鏡前,只有一個看起來有些佝僂的身影,那身影雙肩聳了下去,脖子頭也低了下去,就如同一名挨訓的學生一樣,但是切切實實在這個鏡子面前只有一個人。
呵呵,沒有啊,一點也沒有啊。自嘲的語氣伴隨著有些悽然的笑聲。
自己提出問題,自己再接著回答。自從突兀的來到這個世界。自己並沒有任何關於這個身份的記憶,但是自己必須為自己找個身份,不然從這個世界的現狀看來,外來的存在必然會受到絞殺,且自己必須明白自己是誰?
為了不露出破綻,又或者使自己相信自己,銀鼎按照這個事件的基本常識,在心裡不斷編造過去虛假的記憶,並將那份記憶套用在自己身上,並不斷的進行回憶加深。
在與周圍人的談話裡,故意說著一些自己過去的事情,與蕭理對這顆星球的國家政治軍事侃侃而談,不斷的加深這份印象,就好像那份記憶真的屬於自己一樣,彷彿已在這顆星球上生活了二十年。
沒錯沒錯,我已經在這裡,在這顆星球上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在哪裡玩過呢,在哪裡讀書,在哪裡看過風景,更是記得好像在哪裡吃過很好吃的東西呢?食物的香氣現在還縈繞在我的腦海裡呢?
就算有些對不上,過去的記憶稍稍模糊出錯,也是人之常情,我就是銀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病態的笑聲,在空蕩的房間迴響。
如果我不是的話,那麼我又是誰呢?我的過去我好像也不怎麼記得了。
額間的豎瞳已經開啟,紫金色的光輝溢散出來,本來垂落在腰間的雙手緩緩抬起,如同欣賞品鑑著一件物品,在臉上脖子間撫弄輕點,以便弄清楚這件物品的特徵,手掌中間的三指對應著三顆眼睛,顫動的手指似是在用力瞄準著。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我的記憶,記憶的我,記憶中的我就是這樣的。
笑著笑著,平凡的面孔扭曲著,紫金色的瞳孔透露著一絲瘋狂。
狂妄而傷感的笑聲在持續了一陣又停了下來。
這樣下去的話,我搞不好就真的分不清我是誰了。眼睛邊緣閃爍著微光,有淚珠流下。
沒事的,我這麼聰明,還這麼有實力,我一定能夠在這個世界很好的生活下去的。聲音激昂,慷慨有力,如同站在高臺之上,對著世界之人,說著最令人信服的話語,沒有人會懷疑,沒有人會質疑,所有人都會相信,包括自己。
銀色鏡子默默的立在地面之上,映照著面前的一切,扭曲的人,難過的人,傷心的人,痛苦的人,瘋癲的人,無處安放的手指似乎是要從眼睛插入大腦,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全部摸清看透。
一陣瘋狂的發洩過後,銀鼎一邊揉著剛才被自己捏痛的肌肉,一邊扯著嘴角,不好意思的對著鏡子笑了笑。
細心地整理好有些紊亂的衣領,後退一步,彎腰對鏡子道歉:
不好意思啊,剛才讓你看到難看的一面了,還請多多包涵。爽朗的語氣包含著絲絲歉意。
你不回話,就代表原諒我了唄。
哈哈,鏡子兄弟夠義氣。銀鼎抬起右手框框的拍了兩下鏡子,接著又喋喋不休的說著,就好像面前有一個人在聽他說話,可是面前的鏡子只是默默的映照著他的身影,不發一言。但是銀鼎也不在乎,反而樂得沒有人插嘴,自己可以一直說下去。
在銀鼎連綿不絕的話語中,臥室牆壁上的勺子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