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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幾分。
“病去如抽絲,大奶奶還需靜養。”府醫眼眸微闔,說話時鬍子一翹一抖,“往後藥不能停,每旬針灸一次,到時老夫去淑瀾院即可。”
蘇芩被“藥不能停”封印。
這句話的殺傷力,也就職場牛馬能體會,畢竟面對上司某些非正常又必須執行的無理甚至於荒謬的要求,也就當場心裡默懟這句話能安慰自己!
府醫以為她被嚇到,溫聲道:“寬心,老夫手底下沒有疑難雜症。”
蘇芩:······她剛才看的《傷寒論》書頁發黃不說都磨出毛邊了,“那是,您老怕是都能倒背《傷寒論》了!”
府醫背手出門,搖著頭嘆息:“就是可惜了,近半年不得行周公之禮!”
見師傅不怕死地招惹這位主,醫女連忙拎起藥箱行禮告退,端怕晚一息自己成了池魚,出門時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倒。
待人出了門蘇芩才反應過來,雖說職場牛馬多年已是見多識廣臉皮也鍛煉出來了,可原主還是個孩子啊,她暗自使勁兒憋了憋,頂著蘋果臉面無表情看向舞墨,“我是不是得發作一下?”
按照原主的做派,哪會容一個府醫陰陽怪氣!
舞墨端著胳膊上前,“大奶奶,此前那般不是怕別人小瞧麼,現今府裡下人都戰戰兢兢哪還敢看主子笑話,往後您都不用那麼累啦!”
想想也是,不過蘇芩還是冷哼:“看在給我治病的份上暫且饒他一回,不過府裡醫女很多嗎?”
昨兒到今天,見的醫女都有十人了。
“嗯,府醫九人,醫女有三十人,跟著不同的師傅學醫。”舞墨滿臉羨慕,“醫女姐姐們可厲害了,往後即便不進太醫院也能去外面醫館坐堂。”
“你也想學醫?”
見主子沒有起身的意思,舞墨收回胳膊扣手指,低低道:“我得跟在您身邊。”
沒有正面回應已經是答案了,蘇芩瞭然,雙手拍膝蓋起身,“現在學醫怕是有些難,不過我答應你,等咱們日後出府,你要還想學醫,我給你找個師傅。”
“真要出府嗎?”舞墨滿臉澀然,喃喃道。
“當然了!”蘇芩在屋內轉悠,大放厥詞:“大爺可是庶子,他還想賴在公主府一輩子不成?”就算他想賴一輩子,聖上也不允,柳休君才是聖上親外甥,公主府第一繼承人。
“做人,就得有自知之明,身為庶子,還是被聖上厭惡的恪清公主府庶子,遠離公主府甚至遠離京城才能安穩,不然哪日······”蘇芩伸手做刀抹脖子壯,“就被推出去填坑,死不足惜!”
小姐是不是過於口無遮攔了些,舞墨快哭出來了,“大奶奶,這麼說大爺······”不好吧!
“怕甚,這又不是淑瀾院,放心,他不會知道的。”
旁的暫且不論,但對於日後公主府會分家蘇芩很是篤定,見舞墨皺巴著臉,信誓旦旦道:“相信我,就算他不想單過咱們也要想辦法出府,你想想,日後你家小姐我帶你吃香喝辣自由過活多舒坦。”
舞墨展開了臉也瞪圓了眼,結巴道:“可、可您成親前不是說……”
不想翻舊賬,畢竟原主腦回路跟自己不一樣,稍有不慎可能掉馬,蘇芩攬住舞墨肩膀裝作不耐煩的樣子狡辯:“哎呀,我承認以前的想法有點不大成熟,這些時日我有好好斟酌。”
“相信我,等日後出府,咱們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拉攏下屬她可太熟了,上司慣用的絕殺之計:模糊過往看未來,統一戰線顯厚愛,空頭支票隨口開。曾經和好友吐槽:老闆絕殺三步走,牛馬忽悠成大狗!
眼下處境,勉強算箇中層,只是手底下的人······蘇芩暗自呵呵,能用的人有,忠心的,大概也就舞墨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推著舞墨肩膀出門:“走走走回淑瀾院,別的不說我的嫁妝得理理,那可是咱們日後出府單過的底氣!”
舞墨拗不過她,且說還有東西得收拾,扒拉門框:“還得收拾東西。”燻藥時穿的裡衣雖然以後用不到了,可也要妥善處理,畢竟是貼身衣物。
“這些裡衣可不能亂丟,得拿去燒了······”
看著舞墨從櫃子中拿出的被燻成黃褐色的裡衣,蘇芩突然僵住,她來藥廬時可是昏迷的,該不會是柳休越抱她來的吧?
當然,如何來不重要,關鍵是誰給她搞到那大蒸桶裡的?
忍不住呲牙托腮揉臉,眼睛瞪成個鬥雞眼不自覺瞄向胸部,原主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