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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彪悍,現在上了年紀頤養天年,倒是信起神明來,每日早晨必得禮佛一個時辰才用膳,因此,公主府小輩請安都是巳正過後才去榮松院。
侍女搬來繡墩,蘇芩正要落座,柳休君突然哇哇大叫,甚至掄著兩隻胳膊跟柳休越對打,兩人瞬間搖成風火輪。
恪清公主攏眉,瞥廝鬧的兩人一眼,“倆混世魔王,走,咱們去那邊坐。”口吻嫌棄,卻是顯而易見的習慣甚至淡然。
蘇芩跟著人往靠窗的矮几前去,察覺一旁的柳映榮盯著自己瞧,微微側頭。
小姑娘梳著苞苞頭,髮帶與胸前寶石瓔珞同色,額前碎髮齊眉,襯得眼睛像褐棕琉璃,一眨不眨的看來,蠢萌蠢萌,蘇芩不自覺回以笑臉,笑至一半驚覺人設不對又硬生生將勾起的唇角拽平。
也不知小姑娘看到的是何種神色,伸手捂嘴,“琉璃”瞬間成了月牙兒。
蘇芩低頭抿嘴,快步行至矮几前,坐於恪清公主左下手隔了一個的禪椅上,侍女上前奉茶,她伸手接過。
恪清公主攬住跑來倚在膝蓋看人的閨女,笑問:“怎麼,不認識你大嫂了?”
柳映榮見蘇芩端著茶盞不喝,擔心道:“嫂嫂生病還沒好麼?”
蘇芩微愣,不過一瞬溫聲道:“謝郡主關心,我身子已無大礙。”說罷舉起茶盞啜飲。
柳映榮微微嘟嘴,轉身往孃親身上挨蹭。
恪清公主溫和淺笑,“你大嫂才嫁進來不足一月,往後你們有的是時間親香。”又看向蘇芩:“成親前雖有宮人給你瞧過,可那都是走過場,得閒了還是讓府上太醫診診,萬不可仗著年輕體壯輕視。”
蘇芩放下茶盞起身福禮道謝:“累殿下操心是兒媳的不是,下晌就尋府醫來瞧瞧。”
往常稱她母親,晨昏定省日日不落來站規矩,過分熱絡,現在卻是一口一個殿下,恭敬有餘顯得生疏,恪清公主微微悵然。
還以為人真想通了,轉念又釋然,小門小戶出身,待人接物本就尋常,又有了那般遭遇,冒失後矯枉過正也正常。
“老夫人出身尋常,卻有一番胸襟,那日也是你失禮失言在先才惱了,今兒莫要置氣,好生說說話,老夫人最是疼愛你們的。”
蘇芩垂頭道是,謙卑的姿態做得足足。
待從主院出來往榮松院去時,身後跟了一串嬤嬤侍女。
蘇芩這才明瞭出淑瀾院時她辭掉莊嬤嬤等人陪侍只帶舞墨時,院裡眾人震驚的緣由,同時心有慼慼,主角還沒來呢就已經有些自亂陣腳了,這馬甲還能穿多久?
柳休君原本跟哥哥走在前頭咋咋嗚嗚,實在拗不過哥哥慢吞吞的步調,拽了人好幾次見人不時往後瞧,便跑回來催促:“嫂嫂姐姐,快點啊,再磨蹭得跟祖母用午膳啦!”
柳映榮小胖手交握在胸前揉搓,覷一眼著急的弟弟,慢條斯理:“我得陪著嫂嫂,你和哥哥先去吧!”
柳休君沒想到往日依著自己的姐姐竟然不答應,呆愣得猝不及防,好幾息才難以置通道:“姐姐,你,你不是不喜歡嫂嫂麼?”
方才還小淑女模樣的柳映榮登時臊紅了臉,看了一眼蘇芩,又瞪向弟弟,厲聲辯解:“我哪有不喜歡,你別瞎說,我就是覺著嫂嫂不喜歡我才不敢親近的。”
柳休君更茫然,甚至略帶委屈,明明前些日子姐姐親口跟娘說的,現在倒像他背後說大嫂壞話一樣,求救般看向前面的大哥。
正瞧熱鬧的柳休越見弟弟求救,抿嘴抬頭望天,“啊不成啊,大哥眼下夫綱不振,沒法幫你。”
小小的柳休君萬萬不敢相信,短短几日的功夫,惹孃親不悅祖母氣惱還罵哥哥的大嫂怎麼就比他還有地位了,哥哥姐姐竟然都不向著自己反而向著她。
眼裡蓄上淚水,對著蘇芩置氣大喊:“你個壞女人,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給祖母請安。”說罷手背一抹眼睛,轉身撒腿就跑。
從向風笑院跟來的侍女呼啦啦追上去,留下的嬤嬤跪地急急解釋:“大奶奶莫跟二爺一般見識,奴婢回去就跟殿下回稟······”
“童言無忌!”蘇芩給舞墨使眼色扶人,面露惆悵:“約莫是我此前行事不討喜,二弟又是小孩家家心直口快,嬤嬤莫要因這等小事擾了殿下。”
“咱們快些,莫讓老夫人擔心!”
最後一句是跟柳映榮說的,話罷俯身牽住小姑娘揉捏出紅印的小手,徑直往前去,路過某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火上澆油的討厭鬼,連個眼風都沒給。
已經與大哥錯過,柳映榮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