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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獨權專政剛愎自用,猜忌宗親忌憚武將。
偶爾心冷如槁木,謝氏不止一次幻想恪清非丈夫胞姐,今時今日該是何等情境。
端王亦或明王登基,夫君得超一品封賞做個閒散王爺,她嫁過來打理王府內闈,兩人花前撫琴月下吟詩,亦或者丈夫領份閒差,她偶爾辦個花宴······
只怪恪清是丈夫的胞姐,且還是個能幹得寵的公主,扶幼弟居紫垣登帝位,可惜,天地亙古人心易變!
“娘娘,蘇氏和柳公子已到。”
謝皇后冷笑:“他一個外男未經宣召私自進宮,好大的膽子,帶去勤政殿。”坐正擺手,“宣蘇氏。”
龐嬤嬤收了美人錘起身退後,殿外傳來宣唱聲。
蘇芩落後於柳休越半步,聽宣唱只召見她一人,頭皮發麻,不由抬頭。
柳休越看著拾級而來的內侍,知曉今兒是沒法陪著,撩衣襬跪地叩首:“皇后娘娘金安,得家母叮囑代為請安,休越恭請娘娘聖安。”
他跪得毫無徵兆,夫唱婦隨,蘇芩慌忙跪地,才跪好人已經問安結束。
“大公子,請隨奴婢來。”內侍躬身請人,好似沒聽到方才的問安。
柳休越起身,順勢扶起蘇芩交給方嬤嬤,“有嬤嬤陪著你且安心,記得代母親向娘娘問安。”
蘇芩任由方嬤嬤扶著上臺階,殿門越近她越心慌,不禁轉頭,宮道上只剩兩個小人影,秋風亂了她的鬢髮。
見宮女內侍看來,方嬤嬤笑著寬慰:“大奶奶安心,滿朝皆知娘娘最親和不過了。”
“嗯。”蘇芩應聲收回視線,微微掃過殿門兩邊宮人便垂頭斂目,抬腳進門時,心裡只一個念頭:這大殿門檻可真高!
寶椅中端坐的謝皇后眯了眯眼,女子著月白襦裙,單螺髻簪點翠配紅玉梳篦,顏色不顯突兀倒多了份清麗活潑,行走間耳垂處紅光明滅,通身不見一絲小家碧玉一朝嫁入公主府的暴發土氣,與進宮謝恩當日滿頭珠翠判若兩人,她身子不由前傾。
得了方嬤嬤腳步暗示,蘇芩停步行跪安禮,“民婦柳蘇氏拜見皇后娘娘,恭請娘娘聖安。”
謝皇后饒有興致,撫著胭脂色蔻丹起身,“聽聞你病重臥床起不來身,本宮很是憂心,抬頭來讓本宮瞧瞧,你們府醫雖是太醫院出去的,可到底懶散了這些年不及宮裡······”
叩首的女子緩緩抬頭,雖飛快一眼便垂眸,可謝皇后卻像被扼住喉嚨說不出話來,愕然失聲。
龐嬤嬤亦是心驚,不過她到底年長端得住,不過一瞬便穩了心神,“娘娘,不妨奴婢去請太醫來,想來殿下也是憂心的。”
“啊也是!”謝皇后回神,乾笑著自我打趣:“看本宮這散漫勁兒,一說起話來就偏了正題,起來坐吧。”
蘇芩再叩首謝恩,方才緩緩起身。
餘光裡宮女搬來一隻三足束腰海棠形圓凳,她微微福禮後半虛半坐,心潮早已駭浪滔天。
暫且不說這位皇后娘娘模稜兩可的寒暄,似是而非的態度,只方才她抬頭時,殿內氣氛一滯,還有那驚訝駭然的神色······蘇芩生生忍著想伸手摸臉的衝動。
謝皇后雖心緒不平,卻還是開口客套:“可還適應?府裡可還好?”
“累娘娘操心是民婦不是,公主府很好,膳食好衣飾好。”蘇芩一板一眼應答,想了想又補充道:“屋子大床榻也舒服!”就差誇公主府花好樹好連青石小徑都不絆人!
謝皇后一哽,關心道:“姐姐喘疾可有再犯?”
蘇芩起身跪地請罪,“民婦愚笨又多病,沒能時時在母親身前伺候是民婦無能不孝,還望娘娘恕罪!””
謝皇后沉默,轉頭看向一旁侍女,不過一瞬笑這叫起:“起來吧,哪就有罪了,你養好身子為重,姐姐跟前又不是沒人,缺了你還能餓著不成。”
太醫來得很快去得也快,診脈後給了個體寒氣虛的脈案,以至蘇芩出宮時得了半車賞賜。
進椒房殿時虛搭著方嬤嬤胳膊,此時卻不得不靠人攙扶,蘇芩只覺渾身無力,莫名的心慌心悸,閉眼爬進馬車便躺下,連坐榻都懶得爬上去。
沒察覺方嬤嬤進來,猛地睜眼,直直對上一雙晦暗莫測的眼神,這才察覺幽香中多了一道別樣氣息。
也不知怎的,突然間蘇芩就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平靜,扭頭重新閉眼。
這是······淡淡的瘋感,柳休越琢磨良久才勉強尋出個合適的形容,倒是極適合這人呢!
索性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