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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錢麼?怎的成個親就油腔滑調嘴裡沒個實話了?”斜睨大孫子,大有要好好追究的架勢。
柳休君沒能推遠哥哥,也沒能隔開姐姐,自己只得緊緊依偎著祖母,端怕祖母變卦只剩自己孤身一人,見機開口:“那哥哥定是回來瞧嫂嫂的,祖母您是不知道,在爹孃院裡,哥哥一眼不帶錯地盯著嫂嫂,來的路上都得往後瞧!”
柳休越屈指敲他額頭,“哪哪都有你一嘴,現在不哭了?”
柳休君雙手捂額頭癟嘴,眼看乖孫兒要哭,苗氏連忙前傾身子幫著揉額頭,嗔責大孫子:“我看你成親了越發沒正形了!”
“沒正形,也沒振夫綱!”柳休君好了傷疤忘了疼,挺著小胸膛滿臉得意。
蘇芩垂眸,眼神從紫檀矮几的三彎腿遊移至貼地的反馬蹄足,聽這話心道:諧音梗要扣錢!
美人榻上有人“綵衣娛親”有人說相聲,她就靜靜坐著,始終垂眸,以至苗氏心裡有了些想頭。
“既來了,今兒晌午就在我這邊吃。”
柳休越正用膝蓋和總是接自己短的弟弟對抗,聞言眯起眼睛覷向下手孤坐之人,陰陽怪氣道:“那得看祖母都留誰,若是有她,那孫兒得修仙,吃不了!”
苗氏雲裡霧裡,柳休君卻是已經換成右腳蹬地腿繃直,左腿屈膝呈弓步狀雙手推哥哥膝蓋,聞言大喜,“那哥哥你陪孃親吧,或者自個吃,我同祖母一道。”
柳休越壞心眼地微微收腿,正卯足了勁兒的柳休君冷不丁前撲被捉了去,“你今兒是怎麼回事兒,來,我瞧瞧胳膊肘是不是拐錯彎了,得掰正。”
“啊哈哈哈哈哈大、大哥,我哦錯、錯了啊哈哈哈哈·····”
一頓揉搓撓癢癢,直將柳休君鬧得逛笑不止連連求饒,站都站不穩順著木榻往地上滑坐。
苗氏看不過眼,將小孫子解救出來,樂道:“知道你心虔,奶這邊的飯菜你吃不慣,和你姐姐陪你娘吧,奶這邊有你大哥大嫂就成。”
柳映榮乖乖下榻,要帶弟弟告辭。
柳休君非是賴著不走,直到苗氏嚇唬他,朗聲朝門外傳喚:“昨兒我專門點了醃菜團兒,也不知買來沒,阿花你去看看。”
被稱作阿花的嬤嬤笑盈盈進門,“早買了,只是配窩窩頭還是粗糧餅沒個主意,需得您做主。”
“那就雜糧餅子吧,配素菜正好。”苗氏點頭,鄭重其事。
不僅有黑乎乎難聞的醃菜團,還全是素膳,主食吃雜糧餅子,靠在榻沿上的柳休君雙手捂嘴,“祖母,孃親說我快換牙了得吃軟乎的。”
慫唧唧卻又拐彎抹角嘴硬的模樣逗得屋內人齊齊憋笑,柳映榮上前拽他,“吃不了就吃不了,你那牙要是不得勁兒,去孃親那裡也只能喝粥。”
“祖母這裡也有粥······”柳休君撅著屁股拖拉腿,依舊嘴硬。
柳休越按住他肩膀,“那正好,祖母這裡的大碴粥多給你來一碗。”
話音未落,說時遲那時快,柳休君右邊肩膀一矮,再抬起時人已經飛奔出去,“祖母,我的那份留給哥哥,孫兒先回了。”
柳映榮板正行禮告退,她出了門,屋裡還能聽到她的數落聲,“銅匙都沒你嘴硬!”
苗氏歪靠在榻上捂嘴笑,蘇芩眼裡也浮起笑意。
沒了最鬧騰的,花嬤嬤也退了出去,屋裡就剩三人,不比方才的熱鬧開懷,莫名的氣氛開始滿屋遊躥。
苗氏笑夠了掏帕子拭淚,調笑大孫子:“現在好了,連帶君君的那份你一道吃了。”
柳休越拍了拍衣襟,起身拂袖負手踱步至窗前,抑揚頓挫掉書袋:“蚌蛤龜珠,與月盛虛······食草者善走而愚,食桑者有絲而蛾,食肉者勇敢而捍,食穀者智惠而巧,食氣者神明而壽,不食者不死而神。1”
“咋的,怕我這裡的素齋把你吃蠢了?”苗氏沒好氣,她是不識字,可“食草者善走而愚”還是能聽懂的。
負手而立面向窗戶的柳休越轉頭,“非也非也,是在人而非物!”
見他又是掉書袋又是咬文嚼字,蘇芩心裡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苗氏俯身脫掉黑麵千層底布鞋提在手裡掂量:“說人話。”
柳休越一個疾跑帶滑跪,撲到榻上準備扔鞋打人的老封君懷裡哭訴:“您孫媳她面薄,見不得別人當她面用膳,今早要不是您孫兒我臉皮厚,現在保準腹內如雷鳴。”
這臭不要臉的都多大了還撒嬌,腦袋在人懷裡滾了滾,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