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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閉門謝客卻不影響別家來送禮。
中秋在即,即便沒個姻親可也同朝為官,高門大戶少不了相互走禮,京中皇戚更是門庭若市。
時常外出遊歷的明王難得回京,恪清公主又是聖上胞姐,一時之間,兩家門房的帖子如雪花般紛至沓來。
明王府管事大肆採買,且京城已有傳言中秋後明王府將舉辦賞菊宴,比聖上還年長兩歲的明王至今未婚,有想頭的人家已經走關係求帖子了。
倒是恪清公主府,一改往年的熱鬧,這些日子大門緊閉,有子弟於文靖書院求學的人家知曉柳休越這些日子都沒去書院,聯想今上的賜婚,猜測公主府是不是內闈不寧?
天子腳下臥虎藏龍,且各家主皆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狐狸,還真猜準了三分,恪清公主府的確內闈不寧。
上次有人犯事被罰,淑瀾院的下人只去前院法曹處聽訓,這次卻不一樣,舞墨這等主子跟前的貼身侍女都被帶到死牢逛了一圈,差點嚇破膽,出牢門直接癱軟在地上抖成篩子。
淑瀾院其他侍女倒也罷了,都是公主府的老人也算見過一些風浪,唯獨舞墨,接連遭受了兩次衝擊可謂是心悸膽寒。
先時大爺獨獨叫她去前院書房問話,在臨安時時常見老爺蘇縣令,可也從未感受過那等威壓。
她行禮後大爺並未叫起,而是讓人呈上法曹處的幾樣器具自顧把玩,還和書童小廝討論如何改進事半功倍,夾手的拶(zan)子用牛筋還是馬筋效果更好,滴刑的木桶架多高能確保額頭骨在一個月內被水滴穿······
掐著手指,舞墨強忍住恐懼,“頭次是大奶奶帶來的人犯錯,具體如何奴婢不知,只聽史法曹訓話不得背主,不得私自往府外遞訊息。”
手指都快絞成麻花,她鼓起勇氣抬頭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低低補充:“史法曹還給奴婢們講了‘忠臣不事二主,貞女不更二夫’。”
貞女什麼的就算了,不過一臣不事二主倒是在理,誰也不想被身邊人背叛,蘇芩頷首,“這次呢,為何帶你們去死牢?”
“有、有奸細,府裡大清洗,又從親事府、賬內府揪出了好幾個外面安插的探子,史法曹覺著府裡下人皮鬆了得緊緊······”
舞墨的話音越來越低,蘇芩雖想象不到卻能理解她的恐懼,溫聲安慰:“咱們不怕,你只管做好分內事,不要瞎打聽瞎晃悠,等日後出府我定給你尋個合心的好去處。”
畢竟是原主唯一熟悉的人,在這深不見底的公主府也算是相依為命了!
舞墨弱弱應是,“奴婢知曉。”
中藥味越發濃郁,蘇芩摸著額頭望天,咕噥道:“我是不是該喝藥了?”
昏睡五天的結果就是被放在大木桶蒸了六天,昨兒清醒過來也就漱口灌了一大碗黑乎乎的湯藥,然後又昏睡過去。
今兒倒是不用上蒸桶了,只是湯藥還得繼續,一天三次不斷頓。
蘇芩苦惱地揉眉心,“先晾一晾,我待會兒喝。”在醫女開口之前補充道:“保準喝完一滴不剩。”
醫女笑盈盈俯身一拜退了出去,心裡卻是暗忖,都說這位主兒人小勢大架子端得穩當,開口就是發作下人,可從昨到今兒,也就喝藥時磨人了些,也沒見板臉發火······
藥碗熱氣蒸騰,蘇芩望著氤氳而起的水氣發呆,心裡總覺著怪異且好似忘了什麼事兒,“你說······”愣怔一瞬恍然道:“柳······大爺呢?”
“大爺在前院書房,聽莊嬤嬤說中秋宴後老爺來府上,過後大爺還是要回書院。”
蘇芩拍腦門,舞墨一個小侍女,於恪清公主府而言還是外來戶,怎麼可能訊息靈通到連宮裡選秀、京城傳言這類事兒都知曉,莊嬤嬤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能知曉府外甚至是宮裡選秀的事兒,莫不是聽莊嬤嬤講的?”
“是,嬤嬤擔心奴婢不曉府裡規矩壞事兒,這幾日都帶著奴婢。”
莊嬤嬤,宮裡賞賜給原主的,這般勞心勞力,是一心為主還是別有所圖?
還有公主府奸細一事,蘇芩忍不住掰手指掐算與自己有關的謎團,便宜爹來京城的意圖、皇后見她時的古怪、柳休越莫名其妙的警告、深不可測的公主府······
尤其是這兩次府裡下人犯事兒,蘇芩忍不住往自己身上聯想,會不會都與她有關?
“上次犯事的是哪些人?”
聽到問話舞墨驀地鬆了一口氣,難怪方才暗示主子沒反應,合著是沒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