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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沒必要得罪他們的。”今天凱瑟琳也在研究所，主要跟澤維溝通研究如何改造她的那把大槍，見馬可斯過來，開口勸道：“他們兩個在副警長位置上經營多年，人脈關係不是你能比的。據我所知，潘漢跟霍斯卡爾議員還有薩羅議員的關係都不錯，要是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他們，你就有的受了。”
凱瑟琳是好心，不希望馬可斯因為一點小事就丟了警長的工作。
澤維眼光比她長遠，手中組裝著阿特拉斯拳套的新零件，嘴裡也不閒著：“吉拉曼恩小姐，你關心他的行為完全是多餘的。試想一下，現在整座皮爾特沃夫城的商業巨賈，哪個不是排著隊要跟海克斯研究所合作，利用海克斯飛門運輸貨物？
別說霍斯卡爾跟薩羅，你信不信明天潘漢自己會親自帶著禮物來給馬可斯賠禮道歉，連副警長的職位都拱手相讓？”
“那座海克斯飛門……就那麼賺錢？”凱瑟琳不太理解，只是縮短了一些運輸時間而已，哪怕不跟海克斯飛門合作，那些商戶以前不是也能賺得盆滿缽滿嗎？
“你不經商，所以不懂。”馬可斯解釋道：“比如說你以前需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以及上百人力才能將一批貨物運輸到三百里外的城市銷售，而這期間你要負責那上百人的薪資以及吃喝住行的一切花銷，你認為一批貨物你能賺多少？
十萬？”
“可換成現在的海克斯飛門，你可以在五分鐘之內將同樣數量的貨物運輸到五百里甚至上千裡以外的城市，而你只需要在兩地僱傭兩位數的工人負責收發貨物就行了，其中人力成本節省了多少？”
“另外，原本一個月的時間濃縮到五分鐘之內，那麼現在一個月你能運輸多少趟？”
經過馬可斯這麼一解釋，凱瑟琳都不用計算，瞬間便明白了海克斯飛門的含金量，震撼不已：“原來這麼賺錢嗎？”
隨即她又產生了新的疑惑：“但市場就那麼大，總歸有飽和的一天，即使現在能頻繁運輸貨物，最終賺到的錢相比以前應該沒有太大差距吧？”
“市場？”
馬可斯聽笑了，搖了搖頭：“市場這玩意兒，可以拓展啊。貨物運輸到以前運輸不到的地方，然後以那個地方為集散中心呈輻射狀往周邊擴散，市場不就有了嗎？
等過一段時間，研究所賺到足夠的錢，自然會派人去更多的城市建造更多的海克斯飛門。
到時候新的市場又會出現，等待著商會前去拓展。”
不等凱瑟琳繼續發問，馬可斯語速不停：“你是不是想說，等海克斯飛門遍佈符文大陸的時候，市場將迎來最終飽和？”
凱瑟琳愕然，隨後點了點頭，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一隻水杯容量再大也有裝滿的一天，不可能無節制地往裡面灌水。
馬可斯奸詐地笑了：“很簡單，別讓市場飽和就行了。”
他這麼一說，凱瑟琳更想不通了：“怎麼做才能讓市場永遠飽和不了呢？”
鼓勵人口增長？
這法子根本行不通，依然是有極限的。
馬可斯臉上的奸笑變成了老謀深算：“你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們就將位於皮城的這座海克斯飛門設計成航運樞紐嗎？”
只這一句話，便解答了凱瑟琳心中所有疑問。
一天的時間就那麼長，即使沒日沒夜地開工，海克斯飛門每天運輸的極限都是固定的。
所以別管外面市場有多大，只要這裡不放開新的航線，那些商會就得看海克斯科技研究所的臉色做事。
不聽話？
直接停止一切商業合作，你的運輸份額全部拿去重新招標。
皮城裡等著跟海克斯科技合作的商戶多如牛毛，永遠不愁沒有生意。
“所以你就有恃無恐了？”凱瑟琳提醒馬可斯：“你別忘了，皮爾特沃夫城最高權力機構是議會，只要議會那裡給出諭令，或許明天海克斯飛門就會被封禁。
到那時候，你唯一的依仗也沒了，看你怎麼辦。”
凱瑟琳這句話說得不無道理。
想在皮城混飯吃，最終還是得看議會的臉色。
但，海克斯飛門不一樣。
海克斯科技的技術全部掌握在馬可斯和維克托以及傑斯三人手裡，議會如果對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發難，另外兩人都不會坐視不理。
更何況議會里那幾位議員各個都削尖了腦袋，想要從海克斯飛門專案裡分一杯羹，更不會輕易得罪馬可斯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