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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紀說:“只要軍馬安然無恙就好,其他都不是問題。都尉不愧是帶兵打仗的,深思熟慮想得遠,關山那邊距離長安不遠,有風吹草動立馬會得到支援。”
“是這個理。”明惠點頭,接著又說:“你套車,咱們今天去趟朝那城。”
“去那幹啥,有急事?”
“眼看這天冷了,得給袤兒重新置辦幾套衣裳。”
趙成紀明白了:“到底是當孃的,已經操上心了。到時候你針線活多,忙不過來讓倪裳過來給你幫忙。”
“倪裳手巧,能出活,是個好幫手。她現在還不接你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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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要等那個沒音訊的男人回來。”
“唉,這都五年了,怕是……。我先去準備,咱等會就走。”說完轉身走開了。
時間不長,一輛大軲轆馬車駛出了營地。
趙成紀坐在車轅趕車,車板上是雁兒和她母親史明惠。
雁兒問:“娘,我們去朝那城扯麻布給袤兒哥哥做衣襖,有我的嗎?”
明惠撫摸了下女兒的頭頂:“當然,拉不下你的。去年你那件棉襖小了,快入冬了,該給你做件新的。還有給你朵兒姐姐也要做,她的那件也舊了。”
雁兒高興地依偎在母親身上:“娘,你真好。”
趙成紀接話:“娘當然好了,有孃的人多幸福啊!”
雁兒歪著腦袋問一句:“咋,大爹沒有娘?”
明惠請拍女兒一把:“這孩子,這天下那個人都是有孃的。”
雁兒還不解:“大爹,那你娘呢?”
趙成紀說:“很早就死了。我娘死的時候還很年輕,天熱喝生水喝死的。”
明惠問:“那沒找郎中給看看?”
趙成紀說:“看了,煎的藥喝進肚子裡還沒穩當就全部吐了出來,連著兩天都這樣。後來疼痛能忍住了,可人卻不行了。”
明惠明白了:“一定是肚子裡面不合適了,怕是盲腸漏了。”
趙成紀神情傷感:“我們也不清楚,我爹後來還請來了法師,最終人還是沒了。”
明惠又問:“那時你多大?”
趙成紀說:“我虛歲也才五歲。”
明惠嘆口氣:“唉,我們女的大多十幾歲就嫁人,這麼看來你娘也才二十多點,的確太年輕了。”
趙成紀也嘆氣:“誰說不是呢,人生無常,我們的命掌握在老天爺手裡。”
雁兒看了一眼頂上的天:“老天爺是住在雲彩裡嗎?”
趙成紀笑了:“我們凡人是看不見的,天宮是在九霄雲外。”
雁兒把頭枕在母親腿上,仰頭尋找朵朵白雲後面的蒼穹。
趙成紀吩咐一聲:“我們得抓緊趕路,你們娘倆坐穩了。”話音一落,他揮動長鞭在空中甩了個脆響,馬車猛地向前衝去。
前面出現一條峽谷,谷底流水喧囂。峭壁垂立,馬車行駛在岸邊的沙路上。仰望中的雁兒看見藍天變得越來越小,窄得只剩長長一條了。
漸漸雁兒犯困,合上了眼簾,睡著了。
快到中午時,大車駛進朝那城。街的兩邊是清一色的木板屋,酒肆林立,商鋪滿目。明惠牽著雁兒的手走在街上,雁兒興奮地東張西望。
一家飄著幌子的酒館窗欞撐起,窗跟前四個“外鄉人”圍坐在一起吃肉喝酒,神情詭秘。
明惠母女從旁邊走過,領頭的絡腮鬍男人看見了,呷酒的動作停止了。
桌邊,所有的男人目光在移動。
待明惠母女走遠,那四個喝酒的“外鄉人”來了興趣。
絡腮鬍指著明惠的背影問店裡的夥計:“那個漂亮女人是做什麼的?”
店夥計告訴他:“哦,你說她,那是朝那牧場李都尉的夫人。”
絡腮鬍男人聽聞,眼光猛然發亮,又迅速向旁邊一個男子示意。那個隨從得到指令,不動聲色悄悄出門跟了上去。
明惠和雁兒進出商鋪。
在離她們十幾步開外,身後那個“外鄉人”悄然跟隨。
明惠手牽著雁兒行走,渾然不覺。
又逛了會,雁兒叫嚷肚子餓了,明惠這才抬頭看了一眼頂上的太陽,說,都晌午了是該進些食了。隨後明惠便帶女兒進了一家食肆,點了菜餚,並給成紀大哥要了一些酒水。
明惠吩咐雁兒:“去把你大爹喚來。”
雁兒跑出飯館,看見不遠處的開闊處,趙成紀正在給駕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