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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這是盤踞北方數百年的一個遊牧民族。按照《史記》記載:“匈奴,其共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緯。”也就是說,匈奴與華夏同祖同源,匈奴人是由夏後履癸後裔發展而來。在此之前,陰山以北的草原、戈壁、沙漠一帶居住有許多遊牧民族,譬如典籍中記載的鬼方、獫狁、戎狄等,他們的活動大多侷限於漠南、漠北,是中國北部原生民族。匈奴是個善戰的民族,到處征戰掠奪,除了把北方諸多小的民族或部落征服外,早期便與河西走廊各國接觸,發動戰爭擄掠財物,不少中亞人也被匈奴人虜走,這也正好解釋了匈奴人中有白人的原因。
匈奴早在三皇五帝時期便繁衍生息在北方廣袤區域內,除了早在黃帝驅逐的“葷粥”外,在商朝武丁時期也有記錄,從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來看有這樣一條記載:“貞,登婦好三千,登旅萬乎伐羌。”這裡的“羌”指的就是鬼方。
到了商末周朝,鬼方則換了一個名字叫獫狁。西周末期,他們的名字又變成了犬戎,一度攻破周王宮,“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被俘虜,滅亡了西周,從此以後,犬戎成為中原王朝之心頭大患。
大約公元前三世紀的戰國時期,犬戎又有了一個新名字,那就是我們最熟悉的“匈奴”。由於匈奴人過早進入了鐵器時代,軍事實力增長過快,於是不斷的騷擾秦、趙、燕等國邊境,公元前二六五年,匈奴主力被趙國李牧一舉擊潰,設立了雲中、雁門、代郡等屬地。而秦昭王殺義渠王設立了隴西、北地、上郡等三郡。燕國則拓地千里,設立了漁陽、上谷等五郡。《史記》記載:“冠帶戰國七,而三國邊於匈奴”,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到了秦始皇一統天下後,不甘寂寞的匈奴又重新捲土而來,但秦始皇鑑於匈奴人遊牧民族的特性,從一開始以積極防禦備戰為主,修建長城、秦直道以御匈奴。直到秦始皇三十二年,方士盧生獻上《錄圖書》上寫有“亡秦者胡”這幾個字眼時,於是派大將蒙恬“北擊匈奴三百里”,使匈奴“不敢南下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
漢朝剛立國不久,漢高祖便被匈奴人在“白登之圍”中差點擄去,此後的漢朝一直在積蓄力量準備反擊。
正因為如此,匈奴一族與中原漢族一直因生存環境而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眼下雖說漢庭經過多年的征戰已經收復了漠南等廣大地區,但心腹大患未除,身居長安城的漢皇從未放鬆對匈奴人的角逐,開疆拓土,把大漢的北部疆域從長城沿線推至陰山甚至更遠的地方。
這個清麗的早晨,漢皇剛剛喝完宮女們從承露臺取回的無根仙水,年輕的小官吏程崮隨同御史大夫走進未央宮。
該有的禮節施行完後,漢皇賜座。
御史大夫向程崮簡要介紹匈奴概況:“匈奴這個馬背民族,他們食畜肉,衣皮革,被謝裘,住氈帳,信奉天,崇拜神,粗獷驃悍,善騎能射,長期盤踞在廣袤的北方大地,依水而居,隨畜移徙,縱橫馳騁,不時侵犯大漢疆土,四處劫掠,一度進逼長安,嚴重威脅著大漢王朝的安全。”
漢皇接話道:“匈奴註定是大漢的心腹大患,雖然這些年斷斷續續取得了一些勝利,但匈奴一日不除,朕連睡覺都不得安寧。”頓了頓接著又說,“當年匈奴滅了月氏國,殺害其國王,當下聽說月氏國在西域站穩了腳跟,而且發展得勢力很大。既然他們和匈奴有世仇,我們何不聯合起來,‘斷匈右臂’,東西夾擊,消滅共同的敵人。”
御使大夫進一步介紹西域情況:“西域以天山為界分為南北兩個部分,有大小三十六國。從整個形勢來看,聯合大月氏,溝通西域,在蔥嶺東西打破匈奴的控制局面,建立起漢朝的威信和影響,孤立和削弱匈奴,再配合軍事行動,最後徹底戰勝匈奴,這是一個具有戰略意義的重大步驟。”
程崮領命站起:“臣謹遵使命,絕不辜負皇上的厚望與期盼。”
漢皇之所以會選擇程崮也是經過慎重考慮的。在此之前,朝廷下一道招賢榜,募天下的仁人志士出使西域去聯絡大月氏人,勸說他們遷回故鄉,以便共同抗擊匈奴。招賢榜貼出以後,有一名年輕的小官吏前來揭榜應召。漢武帝傳令召見,只見此人雖然相貌平常,但兩眼炯炯有神,眉宇中流露出膽識和豪氣。對於漢武帝的問話,侃侃而談,對答如流,這個人便是程崮。
之後漢皇與相關大臣商討,於是有了未央宮的再一次召見,漢皇最後決定派程崮擔任出使西域的使節。
離開長安,程崮和隨從張孜先去了北地郡,在那裡召集人馬,做了出發前的相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