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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有了擔心,之後在阿依的陪伴下,雁兒來到扎齊兒的屋裡。
“姐姐怎麼有時間到我這兒來了。”扎齊兒迎過來。
“我整天無所事事,時間多的很。”雁兒環顧,牆上到處都是掛著的刀、劍和弓箭,“你這那像個女孩子的屋子,還公主呢。”
扎齊兒嘿嘿一笑,偷偷衝阿依做鬼臉:“我這屋子亂的很,姐姐不嫌棄就坐。”
阿依抿嘴笑。
雁兒問:“你來到焉支山,平時言語不多,告訴姐姐,生活上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扎齊兒搖頭:“沒有,挺好,謝謝姐姐關心。”
雁兒勸告說:“你應該像王爺家的那些公主們在穹廬裡過安穩、愜意的日子才是。”
扎齊兒嘿嘿一笑:“人活著就該轟轟烈烈,像她們那樣多沒意思。”
雁兒說:“你是個女孩子,將來長大了要做母親。可你現在不是策馬賓士的草原上,就是舞刀弄劍。你看看你這屋裡,不是刀,就是弓箭,還有這盔甲。”
扎齊兒:“我要的就是這些,姐姐,我有朝一日是要上戰場的,懂嗎?”
“你呀你!”雁兒又試探性地問了句:“想過有一天回漠北嗎?”
扎齊兒毫不猶豫回答道:“那是自然,一定要回去,遲早的事。”
從扎齊兒堅毅的目光裡,雁兒頓然什麼都明白了。
雁兒知道再說什麼都是多餘,遂告辭:“沒什麼事,我就是過來看看。生活上有什麼需要的,告訴姐姐,或者直接找阿依也行。”
扎齊兒說:“行,有什麼事我會找阿依的。”
往回走的路上,雁兒憂心忡忡。
阿依寬慰說:“閼氏不必焦慮,現在公主還小,過些年或許就忘了。”
雁兒搖頭:“不會,她永遠都不會忘。她在等待長大,等待時機。”
阿依說:“沒事的,至少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
雁兒說:“是啊,她還小,還得過幾年……阿依,你也該到成家的年齡了。”
“不,閼氏,我不要結婚。”
“那怎麼行,女人遲早都要嫁人的。”
“我不嫁人,我不會給匈奴人生孩子的。”
雁兒明白了:“以後再說吧。現在有我護著,以後倘若沒我,那就看你的造化了。你先回去吧,看看阿多木睡醒了沒,我想到草地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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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回應:“我知道了。”
綠草地,遍地的花蕊中,雁兒邁著輕盈的步子行走在草地上。
到底是做了母親的人,雁兒顯得更加柔美丰韻。一言一行、一顰一笑中流露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再加上她由於受漢文化的薰陶,這種魅力在沒有文字的匈奴草原像天空一樣湛藍高遠,讓相遇的人如沐清風。女人是一朵花,一朵懷揣著心事,色彩繽紛永遠燦爛的花兒。也許,在一個春日的黎明,一個夏日的雨後,一個秋季的落葉時分,或者一個雪花紛飛的傍晚,她被這個世界親密地擁抱了,從此,她就有了四季的激情,和一生都難以言盡的期待。這期待就是盼望兒子阿多木健康成長,他是她的全部希冀,更是她全部的未來。
季節在變幻,春夏秋冬在更替:山腳下潺潺的溪流,綠草如茵的高山牧場,充滿生機;秋葉黃,一片褐色,轉眼又是雪花飄飄。
在雁兒期盼歲月安好的心境中,日子一天天過去,一晃阿多木已經七、八歲了,春來了,山上的花兒又開了。
無邊的草原上,萬馬奔騰,騎兵在訓練,那壯觀的景象讓觀禮臺上的雁兒感到驚心動魄。她身邊的阿多木興奮得手舞足蹈。
丘林疼愛地撫摸阿多木的頭,對雁兒說:“要不了多少年,阿多木也會跨上戰馬,身背弓箭,手握彎月刀,咆哮著殺向戰場。”
雁兒揪心:“我不希望他那樣。”
丘林說:“有時難隨人願。”
雁兒不甘心:“非得這樣?”
丘林:“是的,因為他是匈奴人!”
雁兒長嘆:“這沒完沒了的廝殺何時是個頭啊!”
馬背上的軍士門揮動彎月刀奮勇向前。
在雁兒憂心走神的時候,丘林臂彎挾起阿多木走下觀禮臺,上了馬背。
雁兒猛地發現了站起想阻攔:“快放他下來,他還那麼小……”
已經長成大姑娘的扎齊兒擋住了雁兒:“姐姐,沒事的,他是雄鷹。”
一身盔甲的扎齊兒,英姿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