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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某處,身著糖果色禮服,手拿一把精美的銀白色手術刀的棕色女子和一名身高四尺身著淺綠色洛麗塔,懷裡抱著一把古樸的長劍的白毛貓娘對立而坐在一方石桌之上。
“這是罕見,沒想到你這個天才殺手會主動邀請我,說吧,你是代行機械頭的指示還是你個人的行為?”
聽見白苓叫博識尊為機械頭的波爾卡笑了笑,她表情溫柔的說道:“是我自己的行為,此番邀你而來,是為了見證又一名天才的隕落。”
白苓發出風鈴般的笑聲,隨後帶有一絲質問的口吻說道:“我可以視你為殺雞儆猴麼?誠然,我和你有共同的地方,但是,你將自己作為星神的代行人這點讓我無法苟同。你說,我的行為,也在那個機械頭的全知域裡麼?”
波爾卡還是那種溫和的笑容,她拿起桌面上的一瓣橘子,放入口中,隨後緩緩的說道:“自然,整個宇宙都是祂的全知域,你又非星神,行為自然可以預測。至於殺雞儆猴,呵呵,看你的立場嘍。”
白苓又問道:“那麼,是狹義還是廣義,若我的猜測不錯,是廣義的話,祂就不是智識了,而是因果。既然是狹義,那麼,我只要跳出這個全知域的圈”
波爾卡笑了笑,她接過話茬說道:“圈是在擴大的,一切都在祂的計算之內。”
波爾卡剛說完,白苓就反問道:“包括今天你邀請我的這個地方,被你改變了一些量子變化機率的恆星系?”
“我只是剔除了一些無用的可能性而已,讓實驗按照我預想的方式執行,還稱不上改變。”
白苓又說道:“倒也是,狹義上逆轉因果的事情我見多了,比如某個星神,我今天才落腳,祂後腳就跟來了,明明相隔老遠的距離,卻同時到達。廣義上的因果逆轉”
白苓笑了一聲,隨後說道:“真的有人能做到的話,祂就是因果星神了。屆時,倒果為因,星神的秩序也就崩塌了,就是虛無,也不過祂的股掌之間。”
波爾卡露出一種有趣的表情,隨後說道:“有趣的推論,若真是這樣,祂可能早就有了,只不過不能隨意干預因果,連結每一個人的因果線,說不定就是祂的化身。”
白苓拿起用藥師給的果實泡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說道:“均衡不會放過祂的,祂們二位之間的戰鬥比巡獵和豐饒更甚,說不定比寰宇蝗災更嚴重。但是均衡現在沒有什麼動作,由此證明,祂不存在。”
“很有趣,但是今天我不是來找你談論因果星神存在與否,而是想要邀請你見證博識尊計算下的死亡和新生。”
白苓沒等波爾卡繼續說下去就率先問道:“如果一個天才數學家計算出自己在60歲那天會死,並且經過了他和其他數學家自認為絕對準確的演算,確定這個死亡年齡無錯。現在,在他60大壽的那天,他會選擇死麼?”
“會,他會死去。以各種形式在那天死亡。”
“好,那麼,倘若他在自己被殺死前發現自己計算有誤,自己應該在61歲那天死亡,那麼這時他還會死麼?”
波爾卡陷入了沉思,白苓見狀又喝了口茶水,等著她的回覆。
“不會,他計算的錯誤,這將導致他會以各種方式存活下來直到他61歲的時候死去。”
“我明白了,希望到時候機械頭不會犯這個錯誤。”
波爾卡也笑了笑,博識尊還從未有過計算失誤的時候,即使有星神的干擾,祂也會在結果出現之前提前更改計算過程讓結果歸於正確。
“三天後,天才俱樂部,第席,將會迎來死亡。這是祂的計算結果。”
“哦~真是令人羨慕,藥師大人總是讓我一個人行動,祂沒有向我下達過任何準確的指令,不像你,只需要按照結果做事就可以了,倒果為因,玩弄人心,還得看你。”
波爾卡微微眯起雙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饒有趣味地凝視著白苓那精緻的面容。只見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
“這世間之事啊,向來都是有利有弊。就像你如今這般,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可再瞧瞧我,而我,條條框框,都已經被安排好了。”說到此處,波爾卡不禁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惆悵。
白苓又笑了起來,波爾卡也笑了起來,二人在這一刻是如此相似也是如此相反。
“寂靜領主,這個名字還真是貼切。”白苓用帶有一絲誇讚的語氣說道。
“你也不差,神使大人,憑藉一己之力殺死70的豐饒令使。”波爾卡也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