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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遙。
那是他的回合,他完全可以手起棋落,一步定勝負。
現在說,他打不過他?
哪怕司清的棋藝真的不如他,可為什麼偏偏是那個時候棄子?
為什麼是必贏的時候打不過?
夏禮低頭對他,聲音沉重,說:“你說謊。”
司清閉了一下眼睛,睜開眼看著他,說:“我沒有,我打不過你。”
沒有夏禮最後的挪棋,他完全打不過夏禮,某種意義上,他確實沒有說謊。
但是,這句話放在棋局最後一刻,真實性不大。
所以,他說謊了。
夏禮眼神深沉,盯著司清的臉,輕喘一口氣,聲音低沉,“你知道你棄子,意味著什麼嗎?”
司清近距離對視他的眼睛,認真地回答:“我認輸。”
,!
棄子,視為放棄。
夏禮沉聲否定:“不是。”
司清又給了一個答案,“我對這盤棋的不尊重?”
夏禮又立刻否定這個答案,“不是。”
司清抿了抿唇,問:“那是什麼?”
兩人的眼睛都清晰地倒映著對方的模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夏禮凝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那意味著你放棄自己。”
“你,臣服於我。”
下棋,見兵家常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棄王棋,敗者放棄勝利,對勝者臣服。
司清神色清冷,沒有什麼表情,輕聲應道:“嗯。”
他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好像對這個答案,他早已經預見,也早已經接受。
夏禮輕皺著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夏禮定睛看著司清,聲音很低沉,“你喜歡我?”
他似是經歷過很大的思想掙扎,才憋出這一句話。
為什麼要問這一句話?
明明司清已經親口承認過喜歡他,這句話顯得沒有什麼意義。
聽到他的問話,司清一頓,應聲:“嗯。”
他喜歡他。
這是他親口承認的。
夏禮無言片刻,低聲說:“有多喜歡我?”
司清抬眼看他一眼,他有多喜歡夏禮?他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怎麼樣定義喜歡的程度,他只知道他喜歡夏禮。
他沒有喜歡過人,他第一個喜歡的人是夏禮。
許久,司清在很認真地對待這個問題。
又過了一會兒,司清低下眉眼,心中有些緊張不安,低聲回答:“我不知道有多喜歡你。”
他找不到答案。
司清似是怕夏禮對他的回答不滿意,又補一句:“我很喜歡你。”
夏禮低下頭,看不出情緒,對他說:“嗯。”
這句話對他,足夠了。
夏禮摸了摸他的發頂,空白的天地間出現一大個水池,草長花開,池邊還有一些吃的。
夏禮把他放在水池邊,說:“你在這兒,餓了吃點東西。有什麼事情喊我,我會立刻過來。”
“等我把前三卷劍法補全,我們再一起練劍,好嗎?”
對於修習殘卷的劍法,補全劍法是非常重要的,是跨階段的飛躍。
劍法,是練劍的基礎之一。
司清踏入水中,在水裡抬頭看他,說:“嗯。”
夏禮看了一眼他乖巧的模樣,轉身走到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其實,他想問的是,你愛我嗎?
可是,他沒有勇氣問出口。
他知道他是司清第一個喜歡的人,司清能自己意識到喜歡他,已經非常不容易。
他知道最初的喜歡,一種非常淺淡的感覺,潛移默化,無意間的,莫名的心悸,忍不住的關注,無端的開心。
最初的喜歡,很難透過這麼細微的感覺判斷自己喜歡上對方。只有喜歡上對方很久,深深被對方吸引,視線在不知不覺間跟隨對方,情緒為對方所動,才會後知後覺發現喜歡上對方。
正如司清,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他最初的喜歡,完全是無意識的開始。
喜歡是容易隱藏的,所以司清隱藏著他的喜歡,隱藏得很好,配合著他們的親情,他甚至沒有發現。
喜歡的上一個層次是愛,喜歡和愛的界線是不明的,他不確定司清有沒有愛上他,他不知道司清能不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