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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稍作休憩,便毅然踏入迷霧沼澤那深不可測的腹地。剎那間,一團幽綠陰森的毒霧如惡魔釋放的邪祟瘴氣,張牙舞爪地瀰漫開來。這毒霧恰似無數條邪惡的幽靈藤蔓,它們在空中肆意地蜿蜒扭動、彼此糾纏,散發著一股刺鼻腐臭與甜膩膩的怪異氣味,那氣息仿若擁有生命,順著眾人的鼻腔長驅直入,直搗心底,無情地攪亂著每個人的神志,彷彿要將眾人的靈魂從軀殼中硬生生地拽出,拋入無盡的黑暗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剛一踏入毒霧的籠罩範圍,周遭的沼澤仿若被惡魔施了狂暴的詛咒,瞬間陷入癲狂的肆虐。泥沼中不斷翻湧而出的氣泡,猶如沼澤憤怒到極致時的聲聲咆哮,“咕嚕咕嚕”地宣洩著它那無盡的怨憤與不滿,每一個氣泡的破裂,都好似它發出的尖銳惡意的嘲笑,在死寂的氛圍中迴盪,那聲音大得彷彿要震破眾人的耳膜,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腳下的土地也不再是沉默的承載者,而變成了狡黠陰險的陷阱製造者,變得泥濘溼滑無比,如同無數雙黏膩的魔手,死死拽住眾人的雙腳,似乎鐵了心要將他們永遠囚禁在這黑暗的泥沼深淵,那抓力強得彷彿能把世間最堅硬的金剛石都捏成粉末。遠處那些枯樹在毒霧的侵蝕下若隱若現,原本就扭曲的枝幹像是在痛苦的深淵中拼命掙扎,於霧氣朦朧裡張牙舞爪,好似在對這群冒失的闖入者發出歇斯底里的無聲警告,又彷彿在向毒霧這惡魔霸主祈求著一絲憐憫,哀求不要將它們僅存的那點腐朽殘軀也一併無情吞噬,彷彿一旦被毒霧觸碰,就會灰飛煙滅,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二狗子首當其衝,陷入這毒霧精心編織的幻境陷阱。他發覺自己置身於兒時那充滿歡聲笑語的村莊,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目,熟悉的泥土路如蜿蜒的長蛇穿梭在一座座茅草屋之間。村口那棵老槐樹依舊繁茂如蓋,像一位慈祥的老者靜靜地守護著村莊,那樹冠大得彷彿能遮蔽整個村莊,讓世間的一切風雨都無法侵襲。樹下幾位老者怡然自得地曬著太陽,手中的菸袋鍋子悠悠冒著嫋嫋青煙,吧嗒吧嗒地抽著,煙霧繚繞中,他們臉上的皺紋仿若歲月鐫刻的故事,在悠悠訴說著往昔的寧靜祥和。不遠處,孩童們天真無邪地追逐嬉戲,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在空氣中盪漾,那笑聲響亮得彷彿能衝破雲霄,直達九天之上。那幾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正歡快地拿著自制的木陀螺,手中的鞭子上下飛舞,陀螺在地上飛速旋轉,揚起一小片塵土,似在跳著歡快的舞蹈,那塵土飛揚得彷彿形成了一場小型的沙塵暴,遮天蔽日。
他看到了早已逝去的父母,正滿臉慈愛地站在自家破舊的屋前向他熱情招手。父親身著那件洗得有些發白的粗布短衫,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的輕撫下透著健康的光澤,他正彎腰悉心整理著屋前小菜園裡的菜苗,粗糙的大手輕柔熟練地擺弄著那些嫩綠的植物,彷彿在與每一株菜苗悄聲低語,給予它們無盡的呵護與關愛,那雙手彷彿有著神奇的魔力,經他觸碰的菜苗瞬間就能長成參天大樹。母親則靜靜站在一旁,她的頭髮整齊地挽在腦後,幾縷碎髮在微風的輕撫下輕輕飄動,身上那件碎花布裙雖已陳舊卻乾淨整潔。母親已在屋前的小桌上擺滿了他兒時饞涎欲滴的糕點,有軟糯香甜的桂花糕,那糕體上星星點點的金黃桂花如璀璨的繁星點綴其中,散發著醉人的馥郁香氣,這香氣濃郁得彷彿能讓整個村莊都沉浸在一片甜蜜的海洋之中;還有酥脆可口的芝麻餅,餅面上密密麻麻的芝麻,宛如一群歡快跳躍的小精靈,嘰嘰喳喳地訴說著製作時的用心與深情,那芝麻多得彷彿是天上的繁星墜落,鋪滿了整個餅面。那香甜的氣息仿若穿越了時空的隧道,直直鑽進他的心底深處,讓他的心瞬間被這股溫暖和甜蜜填滿,彷彿世間的一切煩惱都已煙消雲散。
二狗子的眼眶瞬間溼潤了,往昔的珍貴回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先是仿若被施了強力定身咒一般,身體猛地一僵,片刻之後,恰似被春風溫柔喚醒的花朵,嘴角緩緩上揚,臉上綻放出絢爛的笑容。他緩緩抬起手,那隻手好似在風中瑟瑟顫抖的脆弱樹枝,微微戰慄著,向著那近在咫尺卻又彷彿遠在天涯的溫暖畫面伸去,像是要去輕輕觸碰歲月長河中遺落的那一抹溫柔,這一伸彷彿跨越了千年的時光,要將所有的思念都凝聚在指尖。緊接著,他仿若一隻掙脫牢籠的脫韁小鹿,不顧一切地朝著父母飛奔而去,腳下的泥土路揚起些許塵土,每一步都似跨越了時空的重重阻隔,向著那記憶深處的心靈港灣全力飛奔,那急切的腳步似在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我回來了!”他的雙臂像飛速旋轉的風車,大幅度地有力擺動著,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渴望,恰似迷失在黑暗無盡頭旅途中的孤獨旅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