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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一行人終於自江南迴到了京都。
城外,十里長亭。
不見離別愁思,惟聞絲竹歡娛。
李翊霄慵懶的側倚在美人靠上,他一腿拱起,一腿自然的垂落,十指修長的大掌輕執酒樽,時不時的飲上一口:“美酒在飲,佳人在側,如此靜好,當真神仙不換!”
唐鈞桀不忘調侃:“也是,畢竟平日裡你可喝不到這樣的佳釀,也聽不到這樣的美曲。”
撫琴的女子笑容甜美,秋水般的雙眸裡更是隱隱帶著一絲嚮往:“聽聞瓊芳閣的姑娘不僅擅長樂舞吟曲,還擅長釀酒,尤其是那胭脂醉和朱丹蔻,想想我都想喝一口。”
嚴勵行仰頭飲盡杯中酒:“不過就是一些花果釀成的酒罷了,沒小沐兒想象的那樣好。”
李意沐的水眸瞬間閃閃發光:“嚴哥哥,你是不是去過瓊芳閣?”
李翊霄連忙搶著回答自家妹妹:“我們都沒去過,他也是從他好友口中得知的。”
“哦,我還以為你們都去過了呢。”
李翊霄頓感無語,只能在心裡發出一聲無能苦笑。
想他們四人,一位王爺,兩位世子,一位小將軍,征戰沙場可以,喝酒暢談可以,校場切磋亦可以,唯獨入那煙花柳巷不可以,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會是皮開肉綻。
吹簫的嚴映月對著李意沐微微一笑:“哥哥們可都是君子之交,又怎能可能去那種地呢?”
李意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岔開話題:“話說,巳時都快過半了,那兄妹倆怎麼還沒出現?”
李翊霄無奈的撇了一眼自己小妹:“耐心等待便是,哪來的那麼多話?”
這話剛剛說完,就見城門方向飛奔而來一匹駿馬。
長亭十米之外,蕭君燁拉韁停馬,而後瀟灑的躍下馬背。
亭中幾人見他前來,立馬起身:“阿燁,你來晚了。”三位男子異口同聲。
兩位女子倒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個半蹲禮:“見過信王殿下。”
“免禮。”說罷,自顧落坐於石凳上。
那三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也落了坐。
只見,蕭君燁星目微抬神色淡淡的掃了一眼三人:“你們倒是說說,本王哪裡來晚了?”
這,好像也不晚吧?畢竟要等的人的確還沒有到。
唐鈞桀說:“我們所謂的來晚了,是因為我們三已經喝上了,而你才剛剛到來。”
“是嗎?你確定醉醺醺的迎接好友很有禮貌?”
李翊霄回道:“只是小酌幾杯盡興,不會喝到爛醉如泥的,放心,我們心中有數。”
“但願你身上的酒氣散的快一點,否則只怕會燻到褚家兄妹。”
嚴勵行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衫,確定沒有留下一絲酒味,方緩緩開口:“有時候我真不明白,明明褚伯父的官職是國子祭酒,偏偏他的兒子不喜酒香,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李翊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國子祭酒和喜歡喝酒之間有什麼關係?我怕你不是昏了頭吧?”
嚴勵行聳聳肩:“不用你提醒我國子祭酒是什麼官職,這不再怎麼說也帶個酒字麼?我怎麼就昏了頭了?”
也是,要不是知道國子祭酒是掌大學之法與教學考試之職,光從字面意思來看,還以為真的是從事和酒有關的官職呢。
聽他們圍桌而聊,兩名女子則是離的遠遠的。
倏然,李翊霄派出的一名小廝氣喘吁吁跑來稟報:“王爺世子爺,一里外有三輛馬車,十來匹駿馬正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而來。”
霎時,四人默契的統一起身。
李翊霄說:“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兄妹。”話落,率先一步走出亭子。
這廂,四男兩女殷切的等候在路旁;那邊馬車內,袁雨若卻毫不知情,依舊愜意的看著手中的書卷。
見到描繪生動處,她還會呲呲低笑,詞棋看著自家小姐沉魚落雁之姿,嫻靜甜美之笑,一時忍不住又看傻了眼。
等到回過神來,卻見自家小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詞棋,你在想什麼?”詞棋連忙擺擺手:“奴婢什麼也沒想,是小姐太過貌美,奴婢一時不察,才任由自己看呆了過去。”
雨若起了逗弄之心:“只可惜你家小姐不是男子,不然見你一片愛慕之意,怎麼著也得娶了你呀。”
詞棋的臉驀然紅了一大片:“小姐又拿人家說笑,真的不想理你了。”說罷,便害羞的低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