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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珍滿樓,有心無心,皆不期而遇。
甫入門,便有天賜良機,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長樂公主,這麼巧,你也來選首飾?”林惜柔友好善意的上前打招呼。
眼前之人,美則美矣,只是她顧晚思並不認識,故還是保持距離、離疏警惕:“你是?”
林惜柔嬌美一笑:“臣女是武陵侯府嫡女,因在宴會上目睹公主絕美容顏,從而一瞥驚鴻、過目不忘。”
顧晚思被人誇讚,心裡很是受用,不禁高傲的揚起了頭:“你的誇讚,本公主心領了,還有何事要說嗎?”
“相見不如偶遇,臣女想請公主喝杯茶,不知公主是否願意賞臉?”
“可以。”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後,弱水茶樓,流年雅間。
林惜柔親自倒好一杯茶端給尊貴之人:“公主,這是瀟湘竹韻,您嚐嚐看合不合口味?”
顧晚思優雅的抿了一口,緩緩放下:“還行。”
林惜柔慣會察言觀色,見她言語淡淡,便賠著笑臉:“公主若是喝不慣,不如再換一壺可好?”
“無妨,本宮對茶本就無甚興趣,即便是平日裡,也喝的少之又少,你無需遷就。”
“既如此,公主不如多用些點心,這弱水茶樓的點心在京都也算一絕,比起御膳房的也不遑多讓。”
顧晚思依舊淡然疏離:“林小姐若是有事,不妨直說。”
“臣女就是仰慕公主,才想著和您親近一些。”
她一個大晉人,會仰慕她一個東周公主?告訴鬼,鬼都不信,還真當她是三歲小孩?
“是嗎?不知你仰慕本宮什麼?”
林惜柔的臉上始終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好以此來迷惑一些人:“公主,仰慕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哪怕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站在那裡,也足以吸引所有人都目光。”
她真的有那麼好?為什麼他就是不看她一眼?還是說她不配得到他喜歡?
思及此,她的心又冰凍了一尺:“你不必恭維本宮,本宮有自知之明,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本宮心裡清清楚楚。”
林惜柔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淡淡一笑:“公主可是有心事?如果臣女能幫上忙的話,一定義不容辭。”
“哦?是嗎?你從哪裡能看出來本宮有心事?”
“公主表面看起來波瀾不驚,但一言一句裡都透露著心愁。”
顧晚思冷笑:“本宮豈不知你有一雙慧眼,更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
“呵呵,公主謬讚,臣女怎麼敢當?只不過是關注公主多一些罷了,明明宴會那日您是笑逐顏開、喜上眉梢,可今日卻是愁眉不展、心思重重,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您有心事?”
顧晚思閉了閉疲累的雙眸:“是啊!連你都能看出本宮不開心,瞞著又有何意義?最後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林惜柔一步一步,溫柔引誘:“臣女也算與公主投緣,倘若公主信得過臣女,臣女願意為公主排憂解難。”
顧晚思無力的搖搖頭:“無人解我之難,哪怕是皇上,只怕也不能解。”
“公主不說,怎知臣女解不了?萬一臣女就有辦法解公主思愁呢?”
顧晚思轉頭怔怔的看著她:“三年前,大晉派遣使者去我東周為我皇祖母賀壽一事你可知道?”
林惜柔細細回想著過往:“知道一些,那次去東周賀壽,是以信王為代表,其餘人則輔助,莫非公主的心事與信王有關?”
顧晚思自嘲一笑:“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對他傾心不已,我想做他的妻子,為此想盡方法,終於等到了這次機會,可是他卻對我無意,還要娶別的女子為妃,我真的好傷心、好難過。”
林惜柔唇角上揚,心中隨即有了思量:“信王殿下芝蘭玉樹、器宇軒昂,是京都女子的夢中情人,之前臣女也沒聽說過他心悅過哪家小女,直到今春兵部尚書之女回京,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皇上就下旨賜了婚,據說這道聖旨還殿下親自求來的。”
“他才與她相處兩三個月,竟要娶她為妃,還說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我呢?苦苦愛戀了他三年,我又算什麼?”
“公主若是想要嫁給信王,臣女倒是有一法子,只不知公主是否願意一試?”
“你說。”
“公主想要嫁給信王,如今之計,只有生米煮成熟飯,否則難上加難。當然,臣女的法子公主用不用全在公主自己,任何人都無法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