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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時戰況不斷,但不管是哪一方,天天打架也是受不了的,所以後面才開設了多個馬市茶市,進行商貿往來。
朱由檢初聞明蒙之事時,曾經想過,既然互市了這麼久,雙方總歸會和睦一點。
不說明人去關外,起碼關內的穩定和相對富饒,總能吸引很多蒙古人過來吧?
蒙古人也是人,都得吃飯穿衣量家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大汗千戶們那樣生活的。
結果後面知道,大明朝開市的規則十分嚴格,一月開一次還算好的,而且雙方貿易多在關外,蒙古人交易了就得走,不許長時間停留,開市時間也只有幾天。
而這種種限制,也就萬曆朝時有所改善,多出來了很多民市,允許雙方百姓往來,貿易時間也寬裕了許多。
但這些改變並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因為貿易地點仍多在關外,且大明朝官員仍舊目下無塵,覺得蒙古人一身的胡腥味,入關簡直是在汙染大明香甜的空氣,所以嚴格控制著蒙古百姓入關謀生一事。
而蒙古百姓如今做何生活呢?
“愈見狼狽,有畜者每次巡於邊各口,求官權易。一牛易米豆石餘,一羊易雜糧數鬥。無畜者或馱鹽數鬥,易米豆一二斗;挑柴一擔,易米二三升。或解脫皮衣,或執皮張馬尾,各易雜米充食。其瘦餓之形,窮困之態,邊人共憐之”。
日子苦的連跟蒙古對峙多年,動不動打仗的邊境百姓看了都心生憐憫。
朱由檢於是忍不住想到,“夷人入華夏則華夏之”,牛羊馬匹也是中原所需要的,能不能讓蒙古百姓進來,為大明朝開闢一個新的市場?
馮氏機也不是不能紡羊毛嘛!
而要是蒙古百姓能靠著大明過上好日子,他們是聽大汗的話,還是聽大明天子的話?是跟著韃虜走,還是跟著大明走?
朱由檢想了很久,但如今之境況,也不敢大手筆的賭一把。
正好內喀爾喀素來親近明朝,這群遺民也是無處可去,引入關內用於實驗恰為應當。
若是弄成功了,那蒙古的“卵子”,是真被大明捏在手裡了!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朱由檢這段日子還看起了《管子》,對古人利用商貿來進行國家爭鬥征服的法子極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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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畢自嚴和郭允厚這兩位戶部大臣實在太忙,不然朱由檢巴不得拉著他們一塊欣賞前人之經歷。
而對大明天子心中的打算,束不的自然不知道。
他直接將大明這次開市,當成了拉攏自己的大手筆。
黑峪關就在喜峰口,而喜峰口就在束部邊上,牛羊馬市一開,不管是從大明那邊貿易,還是作為“東道主”接待其他來貿易的部落,束不的都能佔不小的便宜。
甚至束不的在第一時間,便想好了如何利用開市,來拉攏其他部落,重現朵顏部的榮光。
其子固嚕思奇布對父親這般的高興不知深意,甚至還覺得明人歷來反覆無常,對他們這些蒙古人的態度,一直都是鄙夷其野蠻的。
而且說戰力,明人有多少勝戰?
他們能比得過遼東稱汗的後金嗎?
固嚕思奇布也曾跟著父親對抗過察哈爾部,見識過後金那號稱“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軍力,覺得按照草原素來只臣服於強者的習慣,應該投靠遼東那邊才對。
“你還沒有做到這個位子,你怎麼懂呢!”
束不的對兒子的疑問沒什麼惱怒,反而哈哈一笑,對著兒子解釋起來。
“我們是誰?”
“是喀喇沁啊!”固嚕思奇布理所當然的說道。
“朵顏”是過去的稱呼了,
自打喀喇沁崛起,征服了朵顏後,他們內部有不少人也自稱為“喀喇沁”,只有一些老人還有對蒙古諸部情況不瞭解的明人,仍舊呼為“朵顏”。
束不的瞪了兒子一眼,“你要記住,草原上沒有永遠的霸主,今天他可以強大,明天我也可以強大!”
“喀喇沁是什麼時候起來的?我們家不管怎樣,都是朵顏部!”
“我是世襲的朵顏衛都督啊……”
“當年咱們家是多麼的風光,兀良哈三衛在草原上,又讓多少部落聞風喪膽?”
“現在呢,不止分成了三十六家,連名字都記錯成喀喇沁了,這哪裡對得起祖先!”
束不的半是驕傲半是落魄的說道。
朵顏曾經有過高光時刻,明成祖靖難的時候,還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