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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要經手的人一多,那麼以勳臣之家的關係人脈,提前打聽,提前準備,也是可以的。
來者若只是走個過場,那梁世勳他們湊了人數,擺了場面,也算給天子面子。
若來者較真,那梁世勳仗著自己的身份,也能強硬的甩鍋,或是倒打一耙。
畢竟勇士營都糜爛成那樣,憑什麼京營不能糜爛?
總而言之,
梁世勳和吳自勉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的。
世代的富貴讓這些人全然不知道什麼叫做行事有度,只知道靠著祖宗的功勞簿,什麼官都不能使喚他們。
偏偏這回,
朱由檢親自過來了。
正如天子當初去勇士營那樣,突然而至,不經他人傳令,使得宮中眼線遍佈的魏忠賢都反應不過來,到的時候塗文輔都涼了。
而且天子手握大權,一旦罪證確鑿,連堂上辯駁都不用了,當場打死當場掩埋都是可以的。
面對著天子煌煌之權,
梁世勳這等人才能不足,膽氣不夠,腦滿肥腸,只能裝死,企圖矇混過關了。
而且英國公張維賢從頭到尾都沒替梁世勳說過一句話,這讓人怎麼看不出,這位勳貴中的執牛耳者,已經跟皇帝站到了一起?
緊張膽怯,加上跪的久了,血氣衝上腦袋,直接讓梁世勳真的暈了過去。
“蠢豬一樣的東西,怎能指望這種人來護衛京城!”
朱由檢讓人把二者拖走後,還十分嫌棄。
張維賢只能說道,“勳臣遊手好閒的多,但還是有一二可用之人的。”
“陛下勵精圖治,天下英才豈會不入陛下掌中?”
,!
朱由檢深呼一口氣,勉強將那兩頭蠢豬扔去腦後,繼續對著下方京營將官們說道,“朕看前頭這幾排站的還算規整,平時是誰在訓練掌兵?”
“回陛下,此處士卒歸屬於三千營,正是董用文掌兵。”
梁世勳百無一用,又被拖了下去,張維賢便只能為天子介紹京營情況。
“好,讓這董用文上前回話!”
朱由檢只右手一伸,做邀人狀。
即刻,便有一三十來歲,滿面滄桑的將領出列,跪地叩首道,“臣董用文,參見陛下!”
朱由檢見他精氣神俱在,是京營中難得的好漢子,便讓他起來回話。
“朕看你身上有殺氣,應當不是勳貴出身?”
董用文拱手回道,“臣曾任薊遼中軍。”
“原來是遼東那裡出身,難怪同這京營格格不入。”
朱由檢早就想召見一些薊遼將官來了解情況,只是想著戰場之上變化莫測,萬一沒了某位猛將,便使得局勢變化,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故而延後再談。
誰知道這董用文便是薊遼出來的。
看來還得讓王承恩繼續整理百官經歷,不止要有文官,還要有武將,這才能讓自己不錯失人才。
“你平日如何練兵?”
朱由檢又問道。
董用文原本沉著的臉上忽然冒出赤紅,神色也緊張起來,滿臉大鬍子都遮不住。
“你且安心回話,只要不做虧心事,朕不會無故傷你!”朱由檢對他說道。
於是董用文只能道,“臣其實也多是讓他們站著,演一演三才陣……”
董用文去年年中才升遷入京營,結果趕上皇位換了主人,故而在真龍變換之勢下,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來,根本沒幾個注意到三千營換了總兵。
而董用文初時雄心壯志,想要搏得天子青眼,也不管其他,在操練上的確上心。
可他這樣,
就對不住其他的京營將領了!
你這麼用心,做實打實的事,那我們要被你襯托成什麼樣子了?
他手下計程車卒也不高興啊,
別的營都不怎麼動彈的,怎麼就你屁事這麼多?
於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董用文雖然有心,卻實在無力,只能恨恨的用最低標準來操練士卒,好維持自己在泥潭沼澤中的最後一片浮木,不至於怠惰到跟著京營眾將一同腐朽無能。
好在,今日天子過來了!
在他人看來,這是天大的壞事,可落在董用文眼裡,卻是一場機緣!
就算三千營也不行,可在同行襯托之下,也足夠耀眼了。
“這是經年舊疾,跟你有什麼關係?”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