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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祖宗的功勞罩著,天子即便要懲處,也不敢下令抄了勳貴的家,甚至大明朝還有明確的律法,對待皇親國戚等勳貴,還要減少懲罰。
才死沒多久的許顯純,被砍頭時,還在叫囂著他祖母的公主身份,不當如此,恨不得喊得太祖死而復生,為自己做主。
這樣一代代傳承下來,勳貴做惡少罰,且世襲不斷,使得他們平時實在懶得動腦子。
一個個的,著實同豚彘一般無二。
他們甚至意識不到,天子剛剛才講的清查莊田,並非以示新朝雅政的作秀,而是真打算強硬執行的。
只有張維賢和寥寥數人琢磨清楚,並且打算以送小子進宮,為天子祈福為理由,拋售出一批田地,免得查出來的數字太過分,讓天子為難自己。
對著勳貴官員說完具體國事,朱由檢又禮部去辦了追諡熊廷弼,以及奉景帝入太廟之事。
為景帝上廟號,並且讓于謙陪祀太廟之事,在大明朝實在太有影響力了。
朱由檢又是想借著這事,來彰顯崇禎天子同先帝們的不同,故而除了追諡于謙之外,其他相關之事,在閣臣的建議下,拖到了元年才正式處理。
以景帝臨危受命,在位時擊退瓦剌且八年治理,使天下安定之功勞,上廟號為“中宗”,示中興之意,並以于謙陪祀。
這一君一臣,總算在崇禎元年,於太廟中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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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英宗在天之靈,看到後輩竟然為自己恨之入骨的弟弟上了這麼個好聽的廟號,還把自己下令弄死的于謙也搬了進來,心中是何感想。
實際上,以英宗之“功績”,若朱由檢有武宗那般的跳脫,有世宗那樣的執著,指不定會把也先抬進去,給這位祖宗當陪祀。
可惜,
朱由檢都恨不得把這位從太廟裡拖出來了,哪裡會如英宗的意?
至於追諡熊廷弼,則少有人在意。
畢竟一武將而已,
他傳首九邊也好,平冤昭雪也罷,總比不上于謙進太廟對臣子的刺激。
唯有一工部主事,名徐爾一者,聽聞此事後跪拜叩首,熱淚盈眶著謝天子垂恩。
朱由檢好奇問他,同熊廷弼有何關係,怎麼如此激動。
徐爾一則是道,“臣同熊飛百無有關聯,只是同為朝臣,常思其駐守遼東之功,實為國之棟樑!”
“飛百死,臣心中甚是可惜!”
“今日見陛下知人之功,賜人恩諡,一時高興,故而失態!”
朱由檢點點頭道,“你這樣情態,可稱是大丈夫了!”
“對大明有功的官員,都當為人所銘記,而朕所德行淺薄,無甚才能,卻也願使天下英才,不為朝廷所負!”
他掃視群臣,對他們囑託道,“新朝既立,當有改天換地之氣魄!”
“你們好生做事,朕必不做薄情寡義的君王!”
語罷,
正旦大朝,便宣佈結束。
而在此朝會之後,
家家戶戶門前的煙火氣還沒有消散乾淨,剛剛步入崇禎朝的官員們馬不停蹄的忙活起來,幾乎連吃飯的功夫都沒了!
沒辦法,
有吏部盯著,
有天子盯著,
還有藏在暗中不斷觀察的錦衣衛,
他們敢不辛勞?
畢竟天子自開啟了朝會,將話放了出來後,就不怎麼坐宮,而是更頻繁的帶著兩千勇士出巡京郊。
每每看到那些裝備精良,人高馬大計程車卒,縱然文官曆來鄙夷丘八,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而朱由檢之所以大加巡視,也是為了給戶部查田站臺。
古來能大肆兼併者,必然權勢在握。
這般人做事,又素來不怎麼重視法度和朝廷。
畢竟要真尊重,
他們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那麼多田?
所以去年年底畢自嚴親自率隊清查京中資產,就遇到過不少意外——
有半路上遇到混混劫匪的,
有剛出發便發現馬匹受驚,差點將人摔落而死的,
更有查出來東西,轉頭就被人拔刀威脅的。
好在畢自嚴早有準備,都請了著壯士隨行,若還不行,朱由檢出發前有親令錦衣衛為援引,一旦戶部有人因此受傷,那某些人全家都不得好過。
而這次清理整個直隸,情況只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