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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由檢潛心磨刀,為穩固皇權進行改革做準備時,朱童蒙等人已經行到了秦晉二省交界之處。
孫傳庭自掛冠而去後,一直留在家中侍奉老母,侍弄花草,一派名士風雅。
只是在心中,總放不下這天下之勢,常有關注。
尤其山西與陝西相連,境況類似,讓孫傳庭即便住在老家的寬闊精美大宅之中,也能明瞭這西北狼藉的一二。
秦晉二省,良田多為藩王所佔據,剩下稍肥一些的農田,也落到了地方鄉紳之手。
至於那些當官的,兼併起來倒沒有那麼饕餮。
畢竟流官是會走人的,在任職之處置地有何用?
田總不會跟著人一起升官罷貶。
不過孫傳庭聽聞,陝西的父母官們也有侵吞田產之事,因為陝西之縣官少有升任,屬於官中下流者。
故而當地之父母多心灰意冷,各種貪汙侵吞橫流,只願“今朝有酒今朝醉”。
要不然,年初也不會有官逼民反之事發生,幾個農夫走投無路,扛著鋤頭闖進縣衙,將那名為“張耀彩”的縣令給活活貫死。
孫傳庭閒住在家,也不由擔心哪天山西也出現一幫“刁民”,或者陝西之亂蔓延到家鄉,壞了這表裡山河。
好在新帝登基,一封詔書飄然而來,令他官復原職,並前往陝西協助武之望,進行良種推廣,安撫民生。
孫傳庭初領旨時,心中還慨然而嘆,自覺一身能耐,總算有了效力之處。
而天子能提拔自己,可見是個知人善用的明君。
比起重用魏忠賢的先帝好多了!
到底是因為九千歲而去官的,孫傳庭厭屋及烏,私底下對先帝的用人,也頗有怨念。
只是,
當朱蒙童帶著一溜太監來到他面前時,孫傳庭對新帝的欽佩,忽然就有了消退。
撫民生息,乃是國家大事!
憑什麼要一群閹人來插手?
哪怕這群無根之徒只能動嘴饒舌,行上傳下達之事,可那閹人的尿騷之氣,總歸讓孫傳庭這樣的正統文人,覺得渾身難受,不願與之為伍。
朱童蒙卻是毫無排斥之情,反而還要在私下提點孫傳庭。
“內官乃天子家臣,如今陝西事亂且雜,安排些耳目過來也是應當。”
“成祖當年既開東廠,那便是要驅馳內官做事的……只是如人驅鷹犬,咬什麼人,都要聽著主人的意思。”
“當今天子年少英武,慨然有安平天下之志,伯雅不必多慮。”
朱童蒙當年依附閹黨,為得乃是從九千歲手裡扣點錢來充當軍費。
畢竟身在官場多年,朱童蒙清楚,若是讓其他黨羽執政,錢只會進那些人的口袋。
閹黨算什麼?
閹黨好歹還能漏點錢給自己用呢!
雖然九千歲也十分愛財,也會侵吞軍費,可人家好歹是真小人,比某些偽君子要看著舒心一些。
由此可見,朱童蒙著實是能文能武,能屈能伸。
且其人在巡撫延綏時,能在軍餉睏乏時穩住軍鎮,平衡一地勢力,可見朱童蒙亦是個長袖善舞的。
朱童蒙自問,自己雖私德不足,也有貪心妄求之事,可在大局上,他是個務實不務虛的官員。
要不然,也不會在行事激烈的天子駕前全身而退,再得任命。
見孫傳庭仍舊一副“文人”做派,還出言指點了兩句“為官之道”。
孫傳庭仍舊有些不適應。
見此,朱童蒙未再多言,只是讓他在推廣甘薯之時,多去民間,多看多思。
有些東西,只從書上看得,從他人口中聽得,雖知道其中道理,可終究漂浮雲端,不接地氣。
唯有親身體悟,才能知行合一。
朱童蒙可聽聞,孫傳庭在家鄉常有風雅之事,可見其雖有振奮之心,卻仍不足以落於實處。
不過自己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若不是在延綏之地待了那麼久,見識了百姓士卒之苦,他朱童蒙哪有如今之心境?
慢慢來吧,
明君在位,
自然會有能臣幹吏滿朝的一天。
轉過頭,朱童蒙又找到騎馬在外,打量途中景物民風的韓一良,與之交談起來。
朱童蒙心思油滑,才不信韓一良在上了道《勸廉懲貪疏》後,只得了天子訓斥,未得天子青睞。
此人能被派來一同撫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