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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帶人抄了塗文輔的家!”
他冷汗直冒,說話都有些說不齊全。
朱由檢仍舊淡淡道,“他的家產,朕要拿來補足軍營糧餉,也不知道夠不夠。”
魏忠賢連連叩首,“足夠,絕對足夠!”
“內帑空虛,國庫虧空嚴重,三大殿才修好,尾款也沒有結算,邊軍巡撫總上奏說邊地窮苦,將士要賣兒賣女才能活命,朕很是煩憂。”
魏忠賢邊哭邊笑,表情扭曲,嘴裡說道,“皇爺放心,塗文輔不止為御馬監太監,還總督太倉、節慎二庫,權重勢大,貪婪無度,他家財一定不少,足以給大家發錢發餉了!”
不夠?
不夠他魏忠賢就自己補上去!
錢哪裡有命重要!
“朕還希望這些錢補全了,內帑還能剩一點……畢竟廠公也目睹過朕進宮繼位時胡亂撒錢的模樣。”
,!
“朕也不瞞廠公,那日的錢,都是朕為信王時的積蓄,已經被撒出去了,如今錢袋空空,朕連皇后的面都不敢見。”
朱由檢轉身扶起魏忠賢,握住他的手,誠懇的說出自己的難處。
錢為英雄膽,萬事敲門磚。
朱由檢在“大撒幣”之後,著實是窮了。
手上粘著的血被抹到魏忠賢掌中。
魏忠賢已經快哭了,直說“皇爺勿憂,皇爺勿憂!”
“老奴一定替皇爺把這筆款子湊上!”
於是朱由檢露出和藹笑容,伸手替魏忠賢正了正歪掉的帽子,不顧魏忠賢已經被自己身上的血腥氣燻的快要暈過去了。
“好,廠公當為忠臣!”
魏忠賢落淚哽咽,有血痕順著帽沿從他臉上滑下來,嘴唇都白了,只顫抖著道,“老奴必是忠臣!”
……
“回宮了!”
一直在勇士營待到日落,
朱由檢不厭其煩的召見勇士營的各個士卒,問他們營內情況,問他們生活所需,以及家境是否艱難。
士卒們起初放不開,但天子態度親切,根本不似對待起那些將官太監時的凶神惡煞,也便大起膽子,說著自己的難處,說上官剋扣,連件好衣裳都不給發用,自己洗了穿穿了洗,窮的連家都養不起。
又言自己這群人不受上官疼愛,京裡哪家權貴要修繕家宅莊園,都把他們拉過去當免費苦力,還不如出去當個泥瓦匠,起碼能靠著給人砌磚堆牆掙錢。
朱由檢讓王承恩一一記下。
臨走之前,還有膽大計程車卒不捨,跟著皇帝道,“陛下,你過幾天真能給咱們發餉嗎?”
“這都快九月了,轉頭就要冷,咱們要效力,可不能吃不飽穿不暖啊!”
朱由檢只連連道,“朕金口玉言,哪能騙你們!”
他乾脆的脫下身上那件被血染汙的龍袍,摘下頭上的翼善冠,說道,“這樣吧,當著大明勇士的面,朕不能靠空口白話安你們的心。”
“朕知道你們的難處,這些年國朝興文匽武,又逢世道艱難,國庫虧空,當兵當將軍的,都難!”
“這件衣裳朕也懶得帶回去洗了,給你們抵押在這裡,日後出行,朕也不穿這顏色的袍服,也不帶這冠帽了!”
“哪日給你們發足了餉,哪日朕再把這冠服贖回來!”
“這怎麼行!”
一見天子如此行為,不僅身邊隨行宦官錦衣,那些膽大士卒都一併跪下,哭著求天子不要做如此“失態”之事。
朱由檢卻一意孤行。
他說道,“大明前任之君,失信者多矣,朕不能再如此,不然何以服天下之人!”
“你們不要再勸了!”
:()朕就是中興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