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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心中一動,還真想試一試商敬石的真水平。
正好射箭而已,並不是要有來有回的比武打鬥,一箭射出,便有結果,並不花費太多時間。
於是朱由檢應下,還將帶來的幾個弓箭好手叫來,“你們且同他一起比試,看看彼此實力如何。”
“就以百步為距,以那棵松樹為準!”
朱由檢讓人跑過去,在百步外的松樹上刨掉了兩指大小的皮,露出內裡白軟的芯,充當箭靶。
張石頭在旁邊撓頭,“這跟《三國演義》裡面的銅雀臺比箭有點像……就是沒有彩頭!”
朱由檢倒也聽說過這本在民間廣為流傳的奇書,知曉張石頭口中情節。
他大方的說道,“若大當家真是一員猛將,我何需吝嗇一件錦袍?他可以自己要彩頭!”
於是幾人各自牽馬出來,定好前後,逐一奔出。
先是勇士營一人出馬,挽弓搭箭。
完畢後,負責回報的將士道,“只射中了九環的位置,沒能中靶心。”
那人垂頭喪氣,覺得自己給天子丟臉了。
朱由檢只是勉勵他道,“才練了幾個月,能如此已經是好了,日後再接再厲!”
其次又是一人,結果是中了白芯邊緣,勉強算是中了靶心,卻還稱不上最佳。
直到商敬石上前,奔馬來回數次,一箭便直中靶心。
“好!”
朱由檢見獵心喜,生出一種棋逢對手之感,也拉過來一匹馬,接著商敬石上去,也是跑動兩下,一箭中靶。
兩支箭矢擠在一塊,顯得那松樹內芯極為可憐。
商敬石也不由驚喜道,“想不到小將軍也如此善射!”
朱由檢未曾謙虛,頗為驕傲的應下。
關於騎射之準,也是朱由檢難得不掩得意之事。
畢竟世間難尋百步穿楊的好手,他要再謙虛,勇士營中的弓手都要羞愧吊死了!
“你只有三炷香的時間!”
既然商敬石露了一手,提高了自身的價值,讓朱由檢也能順理成章的應下他之前的請求,將其當做許諾給他的彩頭。
只是朱由檢同樣的善射,讓商敬石不再“獨一無二”,自然也無法直接提出放過嶼山寨中人的請求。
商敬石猛地拱手,“多謝!某必不讓小將軍為難!”
隨後,他便只帶著兩個人上山去了。
等到了山上,商敬石才去寨中,便看見劉老六坐在自己的頭把手交椅上,手裡頭還摸著自己素來喜愛的一個扳指。
他心中更加嘆息:
下山才多久,這群人竟然就如此順滑的接受了自己等人的離去,還毫不客氣的瓜分了自己的東西。
“呦,商將軍回來了?”
劉老六一見商敬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可轉念一想,商敬石帶人下山,已經是鬧開分家了,再上來也不是嶼山寨的人了,自己何必怕他!
等嶼山寨安頓好了,指不定他劉老六都能當上名正言順的寨主,做虎皮椅子,當綠林好漢呢!
於是劉老六隻縮了一會兒,就陰陽怪氣起來。
“難道官兵不肯要你,你又要重新回來了?”
“咱這嶼山寨,可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還是那樣的道理,
人多,
是非便多。
縱然商敬石有武力有豪氣,也沒辦法讓上下全都心服。
何況商敬石做主嶼山以來,還要他們當“義匪”,劫富濟貧,更是讓某些一心求財的人不滿。
這些響馬,同斷了根的太監也差不多。
被朝廷通緝,受官兵逼迫,身份上是個不乾淨的,平日裡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去城裡享受那花花世界,於是在錢財施暴上,更加苛求。
結果商敬石一個明明都落了草的人,還要他們留點手,說什麼“不當欺凌弱小”的屁話!
劉老六當初就在心裡聽吐了,可嶼山寨初立,得靠著商敬石才能穩住,他跟其他人自然忍住了。
而等到商敬石起了從軍的念頭,大家把話一說開,矛盾便暴露出來,今日他帶人下山那麼利索,也可說明背後,嶼山寨的四分五裂。
“我是來給大家指一條生路的!”
商敬石一到自己當家做主數年的嶼山寨中,也生出一股氣勢來,不再同在朱由檢面前那般的謹慎謙遜。
此時又有其他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