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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了兩回手，儘管都不怎麼真格，但姜碩卻也不願再留在考核區。
他直接曠掉回了宿舍。
又一次路過大樹底下，這次稍稍猶豫，他還是停住腳步，朝那白鬍子老頭拱了拱手。
不管其他的話，這老頭還是不錯的。
躺在大樹底下的穆恩，悠悠閒閒享受著拂過綠葉的風絮，以及從葉間灑下的日光。
滿是褶皺的臉上一片慈睦。
可能是感受到少年的停下，他緩緩睜開了灰敗的眸子。
老頭呵呵一笑。
“是你啊。”
“今天不是考核？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回宿舍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姜碩乾脆走到老頭藤椅旁的樹根坐下。
“考過了，一群弱鳥而已。”
“哈哈哈，真是自信的發言吶……”
“老頭子當年像你這般大的時候，也是朝氣蓬勃，心底裡傲氣滿滿……”
穆恩對這猖狂的發言非但沒感到不喜，反而爽朗一笑的認同起來。
“好多年前嘍。”
姜碩聽著老頭的充滿追憶的滄桑笑聲，心中忽然動了動。
“老頭，你那個時代是怎麼樣的？”
躺在藤椅上的穆恩聞言臉色陷入更深的思索。
“我那個時代啊……”
“很厲害。”
“厲害？為什麼用這個詞？”姜碩好奇轉頭。
“呵呵，可不是厲害嗎。”
“太虛宗、本體宗、日月皇家供奉堂、史萊克學院……”
“哦，或許還得算上那個藏在黑暗裡的聖靈教。”
“現在的絕世強者，幾乎都是那個時代留下來的嘍。”
老頭語氣唏噓，邊說邊笑。
只是那笑中，似乎帶著一抹難言的風霜。
姜碩眸中閃過好奇，“太虛宗和史萊克我知道，日月供奉堂也清楚一些。”
“但本體宗宗主似乎比那些人差了不少吧？”
白鬍子老頭側過腦袋，望了少年一眼。
兩人四目相對，默契只在不言中。
穆恩笑呵呵順著姜碩的話講道：“是本體宗的前一代本體鬥羅啊。”
“很強的一個傢伙哦，只可惜差了一點機緣，我老頭子勝他就勝了那一點機緣。”
“他是除了太虛宗那老傢伙以外，我見過天賦最強的人類，強到什麼程度呢……”
“太虛宗的太虛鬥羅已經成就極限，他還是九十八級，去了人家的地盤挑戰，輸了，卻還能硬生生逃回來。”
姜碩訝然一驚。
這麼厲害嗎……
“那上一代本體鬥羅叫什麼？這一代比他差很多？”
“上一代叫毒必死，是這一代的的哥哥，兩人的天賦確實差了不少……”老頭笑著點頭。
姜碩沉默住。
他知道本體宗這一代當家人是誰，卻是現在才剛剛知道，原來上一代本體鬥羅強的這麼離譜，連祖父都奈他不何。
或許有捨不得殺的緣故，畢竟本體宗是抗衡史萊克和聖靈教、日月帝國的重要戰力。
也是維持大陸平衡的重要一方。
但無疑，這個毒必死強的有些離奇。
可更讓他沉默的是，面前這個老頭。
這個老頭居然還勝過了毒必死一籌。
那豈不是說……
難道他的魂核也是……
“別想了，小孩子想那麼多強者的事情沒有用。”
姜碩心緒飄飄之際，耳邊忽然傳來老頭慈睦祥和的勸阻。
少年抬起頭，望見了一雙平和且充滿笑意的昏黃眼睛。
他心中再次動了動。
想的越多，越容易忽視自己的實力。
他也還只是個魂尊而已。
“嗯，聽你的老頭，不想了。”
姜碩拍拍屁股上塵土，緩緩站起身。
穆恩再次投去讚賞的眼神。
“好好修煉，你的前途，不比你的祖父差的。”
“不要因為沒有家傳武魂而感到苦惱，太虛宗為什麼強大？是因為他本來就出名？”
“當然不是，而是因為有開創者，少年人，用你的槍，重新震撼這個世界吧。”
白鬍子老頭躺在藤椅上對遠去的少年悠悠說著，話語和吹拂而過的風，一同傳入少年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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