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今日削爾冠,來日取汝頭!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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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景陽道人大口喘息後沉默良久,這才對著季秋的身影一拜,道:
“張道友道術通玄,我景陽心悅誠服。”
“從今之後,凡有太平道道場所在,吾輩當不踏入一步!”
而一側的長春子滿頭髮絲散落,屬於道基高人的神威蕩然無存。
不過好在見識到了這一幕之人,都是同境之輩,雖失了面子,但也沒有傳播出去,對於他自個兒來說,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老道士握著半散的清淨拂塵,看著那舉止雲澹風輕,氣度較於方才並未有多少變化的青年道人,眼底深處隱藏著深深的忌憚。
三招!
才不過兩招,就將他平生引以為傲的兩大道術,盡皆破之!
,!
這若是生死之敵,那自己怕就將是寢食難安矣!
自己到底是會有多麼愚蠢,才能覺得此人竟是好欺負的?
此子論其英姿,已是更勝其師!
但幸得其未動殺心,不然今日不論是他長春子,還是景陽道人,都將性命休矣!
現在看來,這張鉅鹿說自己與那三大道脈有不死不休之仇,應是確有其事,自己還以為此子破山伐廟,是想整肅周邊山野,被嚇的幾如驚弓之鳥
這一下,長春子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只覺得,好像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多事了。
眼下折辱於此,怕也是自作自受。
想到這裡,老道士長嘆一聲,身心受創,只覺得無顏再留,於是對著季秋當即拱手道:
“三元道長春子,甘拜下風。”
“太平道張道友好手段,而且還能事後留我二人一條性命,想來剿滅那三大道脈也是事出有因,是老道冒昧,叨擾到了閣下清修,慚愧。”
“自此之後,吾也必將如景陽道友一般,再不入太平道場半步!”
“不知,我等可能退去了?”
老道士言辭懇切後,目光中帶著試探。
而季秋見此,終於在結束鬥法之後,開了第一次尊口,語氣中略有些似笑非笑:
“怎麼,三元道的長春子道友,這就準備走了?”
“需不需要我再略備盞茶,你我論道一番?”
聽出了季秋的諷刺,但眼下的長春子披頭散髮,銳氣盡失,又哪裡敢於多做停留?
於是連忙擺了擺手,口稱‘不敢’,便起了辭別之心。
至於一側的另外三大道基,景陽道人失了顏面,自然也不願多留,崔奕與羽鶴全程當做陪襯,幾乎連話都沒說幾句,肯定也沒了逗留之意。
對於那後者二人,季秋算是略作了一番挽留,至於長春子與景陽道人,他只是擺了擺手,就撤開了屏障,隨著二人去了。
屏障消去,外界之人能夠抬眸望進這方圓之間。
感受到了道道注目,長春子與景陽這等平素呼風喚雨的高人,又怎能把持得住?
於是兩道遁光一前一後顯化,不過幾個呼吸間,二人就逃也似的遠遁而去,沒了蹤跡。
崔奕和羽鶴此時面面相覷,盡皆苦笑。
若是平時面對季秋的挽留,或許二人還真會留下論道一番,但眼下這個情景,見面就是尷尬,索性還是不多做停留了。
因此二人婉拒了季秋的邀請,遞出請辭之意,季秋也沒繼續阻攔,只是如對待長春子與景陽一般,放任二人離去。
自此,四大道基聯袂而至,本意是要借三大道脈覆滅之事,給季秋敲個警鐘,叫其收斂收斂。
但眼下失態發展至此,卻是反而成就了季秋自身威名,各自無顏離去,真乃是世事無常。
而此時,觀摩外界情形的正一道道主張陵,雙眸震驚中摻雜著複雜。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弟,竟能有如此神威。
“這種手段,饒使是我親自出手想來也是有所不敵。”
張陵面色凝重,心中自忖將自己放在那種境地裡,怕也非是敵手。
這並非自謙,而是真的事實。
“原來,這就是你的自信麼?”
深吸一口氣,看著那神采奕奕,一場鬥法盡顯大家風範的青年道人,張陵輕聲喃喃。
隨後,他又瞥了眼那留守於門檻處蹲著,正懷中抱著一柄劍的少女柳青衣,以及那眸中含光,神似季秋的張太平,這才無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或許,還真能成也說不定呢。
待到季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