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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比旁邊的燭火抖得還要厲害。”梁玉宇還是頭一回看見這樣的新人,明明他們平時相處挺好的,他還去給她上過表演課。
&esp;&esp;就連正在試拍的溫導都發現了祝昕月渾身抖得厲害,坐在監控器後面笑,但畢竟她是晉幻的藝人,又有人“不經意地”提起她是祝常集團的千金,溫導對她的要求也沒多高,於是安慰祝昕月:“一條不過就多拍幾條,沒事的。”
&esp;&esp;新人嘛,他向來對新人容忍度很高。
&esp;&esp;溫導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導演,唯一缺點就是拍戲的時候愛磨演員,一場戲拍十幾二十條都是常規操作,拍不滿意,明天繼續這一場戲。
&esp;&esp;祝昕月的掌心都在出汗。
&esp;&esp;她是那種上學時代最厭惡上臺做小組展示的學生。
&esp;&esp;“我沒事,就是有點緊張。”她說。
&esp;&esp;梁玉宇趁著導演在給飾演大弟子的男配講戲,便也給祝昕月開小灶。
&esp;&esp;“等開拍之後,你就不是祝昕月了。你是在桃源土生土長的孤兒,被二長老養育在身邊十幾年,名為‘晴雨’。二長老教你讀書寫字,練功習武。
&esp;&esp;“為了報恩,你留在二長老身邊當他的貼身侍衛,照顧他的生活起居,任何敢對二長老不敬的人,你會怎麼樣?”
&esp;&esp;梁玉宇循循善誘,那雙極其擅長表達感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是二長老本人正在教導他的小侍衛。
&esp;&esp;祝昕月表情一凜,眼神凌厲無比:“殺。”
&esp;&esp;梁玉宇又笑,飄逸的長袍隨風而動,他本來就瘦,這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更是加劇這種病弱感,好像如果他笑得太用力,下一秒就會嘔出血來。
&esp;&esp;“孺子可教。”
&esp;&esp;梁玉宇又教了她怎麼把人物演活的技巧,“演戲時需要摸透人物邏輯。角色的呼吸,動作,臺詞的咬字發音,都要符合角色本身的經歷,年齡。”
&esp;&esp;祝昕月認真地聽課,其實她做了人物小傳,加了一點點細節,私底下也自己練習過,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esp;&esp;拍攝正式開始。
&esp;&esp;鏡頭跟隨著大弟子的腳步上搖,在他提到“請二長老前往議事堂”的時候,鏡頭越過他的肩膀,拍攝歪坐在榻上的二長老。
&esp;&esp;二長老雙手攏進寬大的袖子裡,咳嗽了一聲,“晴雨,幫我看看我的藥煎好了沒有。”
&esp;&esp;站在他身旁的抱傘少女身著勁裝,闔著眼睛像是在打瞌睡,剛才大弟子說的話她是一句沒聽,二長老剛咳嗽一聲,她立刻清醒。
&esp;&esp;“好的,二長老。”
&esp;&esp;像極了上班摸魚被老闆抓到的打工人。
&esp;&esp;溫導點了點頭,這姑娘確實是用了心。
&esp;&esp;晴雨走到一旁給二長老看藥,二長老和大弟子繼續對話,帶出二長老不想去議事的原因——“每回議事都要死人,我可不想再當劊子手了。”
&esp;&esp;她在鏡頭裡只是一個背景,卻能看見她因為被蓋子燙到指尖,做出捏耳朵的孩子氣行為,揭開蓋子之後還在鼻子前扇了扇,彷彿真嗅到那股難聞的藥味了。
&esp;&esp;當大弟子和二長老對話談崩,大弟子正要出手的時候
&esp;&esp;,剛才還格外孩子氣的晴雨立刻閃身擋在二長老的身前,跟大弟子打了起來。
&esp;&esp;她一開始用傘,只想逼退對方,誰知道大弟子居然氣不過,對她用了殺招。
&esp;&esp;就在這時,二長老指尖沾了一滴藥湯,朝著大弟子打去!大弟子膝蓋一軟,殺招盡卸,朝著晴雨單膝跪地。
&esp;&esp;晴雨的手放在傘柄上,那把傘內的劍只露出了一寸白光,又被她乖乖地收了回去,像是無事發生一般,抱傘回到二長老的身邊。
&esp;&esp;大弟子憤憤地瞪了晴雨一眼。
&esp;&esp;“你瞪她做什麼?”二長老笑得雲淡風輕,對著晴雨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