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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打算開口問,卻發現喉頭一陣麻疼,好似被什麼封住了喉嚨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我還想說什麼,卻感覺眼前好像出現了一片炫彩的畫面,無數的眼目大葉紋蛾從棺材倆洶湧而起,遮天蔽日一般,通通朝我湧來。

我感覺自己一直在走一條路,隨著時間的過去眼前的情景也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只見我走在一條土路上,我想看清楚周圍的情景,卻看不清楚。

我的前面有個人,我只能看見他的腳後跟,他穿著一雙白色的布鞋,好像在領著我往什麼地方去。

他明明走的並不快,但是我無論怎麼追趕也趕不上,就是隻能看見他的腳後跟,就這樣跟著他走了一路,終於停在了一個門口一樣的地方,我只看見這門有很高的門檻,而且是那種經過了歲月侵蝕的木門檻,甚至上面的漆都已經完全剝落了。

接著我聽見“吱呀”一聲,跟前的這個人開啟了門,我跟著走進去,但是在跨越這個門檻的時候卻異常艱難,好不容易跨了進來,只見是一個漆黑幽長的走廊,我試著抬頭看了看卻看到了頂上的椽子和瓦片。

我往裡面走,卻越走越覺得黑,而且我越想看清楚身邊的東西,就感覺月看不清楚,甚至我感覺我的眼睛都睜不開,恍惚中我好像看見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卻是一團漆黑的影子,無論我怎麼看就是看不清他的樣貌。

直到我再次看清楚眼前情景的時候,依舊還在這個靈堂一樣的房子裡,樊隊等人都在旁邊看著我,見我醒了過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我感覺喉頭那種麻疼的感覺消散了一些,於是發出聲音說:“我怎麼了?”

但是這個聲音發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這不是我的聲音,因為中了蛾粉毒的關係,我的嗓子聲音都變了,變得我完全不認識卻又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再接著,我好像聽見了一個相似的聲音迴響在了腦海裡,是那個曾經在廢棄工廠裡三咱出現過的兇手,我現在的聲音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我醒過來之後,昏迷之前的記憶徹底恢復了過來,於是看向了張子昂,卻發現張子昂用一種揣摩的神情看著我,一時間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就是覺得有些看不大懂的感覺。

樊隊說:“何陽,你沒事就好了,剛剛你應該是吸入過量的蛾粉了。”

我坐起來,感覺已經好了很多,的確就像王哲軒說的,這蛾粉會影響中樞神經,估計我吸入的不多所以才沒有生命危險。

而就在我看向樊隊,想和樊隊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張臉卻從記憶深處浮現了出來,和樊隊重合在了一起,但很快又模糊了下來,記憶的碎片像是流星一樣撞擊著我的腦海。

樊隊見我看著他欲言又止,於是問我:“何陽,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麼?”

我張了張口,好像是有什麼要和他說,可就在剛剛一瞬間卻忘記了,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旁的王哲軒開口說:“他莫不是吸了這有毒的蛾粉傻掉了吧?”

王哲軒這一句話瞬間讓這個嚴肅的氣氛破功,樊隊看他一眼,王哲軒嘿嘿一笑說:“我看你們都太緊張了,樊隊你看你把何陽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樊隊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王哲軒朝我擠了一下眼睛,我明白他剛剛是在給我遮掩,而我的那一瞬的遲疑的確像是想到了什麼,並且和樊隊有關,但是很快就被記憶的碎片衝散了,完全沒有了思緒。

因為這具屍體的特殊,所以完整被運回了停屍房之後,就安排了人專人看管,我不知道樊隊是去哪裡找來的人,此前也沒見過,應該是此前我每見過的調查隊成員。

而且對這具屍體的屍檢做的也格外仔細,尤其是它身上的蛾卵,按照張子昂的說法這種眼目大葉紋蛾極其少見,那麼它的卵也不應該隨處都有,那麼就是說,這具屍體就是湧來培育這種蛾卵和蛾子的,那麼這和譚贇的死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屍體上全是蛾卵的緣故,等我徹底看清楚屍體的全貌時候,只感覺很深都發麻,先不說屍體本身已經有了嚴重的腐爛,所以才孵化了蛾卵併產生了蛾子,密密麻麻的蛾蛹還嵌在爛肉裡,整個屍體看上去就像跟癩蛤蟆的背面一樣,簡直就是一具蟲屍,只要看一眼就會很深不自在,好似自己身上也全是這種蛾蛹在肉裡孵化一樣。

我實在見不得這個場景,於是不敢多看就退了出來,過了好久才從這個恐怖的場景中緩了過來。

我於是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想著這些一幕幕的場景,連張子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身邊也沒察覺到,我聽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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