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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張南的妻子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個母親為什麼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害自己的兒子,我不理解,也不能明白這裡面的邏輯。

最主要是,如果只是她想自殺完全可以帶著她的兒子一起自殺即可,可是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法?

為此我們試圖在張南家裡找到馮霞這樣做的證據,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線索。

我問張子昂是怎麼看這個案件的,張子昂也覺得蹊蹺,他說馮霞這樣做顯然不像是要自殺的樣子,反而更像是要毀掉什麼,而他兒子身上有什麼可以毀掉的,需要她用這樣的方法?

一時間這個案件也陷入了僵局。

於是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我把從發現中巴車和裡面屍體的時間到馮霞殺害自己兒子又自殺的案件順著理了一遍,如果將中巴車的十八屍案給拿掉,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一開始的這個案子,這些案件全都會成為獨立的案件,而把這個案件加進來,全部發生的案件就又合情合理地被串在了一起。

這麼說的話之後發生的每一個案件,都和中巴車的十八屍案有關。

而要想知道中巴車的十八屍案具體資訊,就需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我被綁架的那個十八個調查隊隊員被殺的案件裡,而要追溯這個案件,又要再次追溯到吳家屯滅門案。

理到這裡,我好像得到了一個推論,就是之後發生的所有案件都是圍繞中巴車的十八屍案為核心,然後引出二十多年前的這個案件。

之前我們推斷這個兇手不可能是外行的人,因為他作案的手法實在是太縝密了,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斷,這個人絕對和當年的吳家屯滅門案有關,那麼有沒有可能是當年吳家屯滅門案的調查人員之一?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覺得我有必要再去找樊隊,因為真的要調閱這些資料,恐怕只有樊隊才能辦得到。

當我再次找到樊隊的時候,樊隊正在看案卷,看見我進來他有一個把案卷收起來的動作,雖然看起來很自然並不是很明顯,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他不想讓我看到這個案卷。

樊隊問我:“何陽,你有什麼事?”

我說:“我想知道當年負責吳家屯滅門案的全部調查人員的資訊。”

樊隊聽見我這樣,眼神裡稍稍有了一絲波動,看著我問:“你要這些資訊幹什麼?”

看著樊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樣的猜測,但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先試探性地問樊隊:“樊隊,當年被殺的那十八個調查隊隊員,你全部都熟悉嗎?”

聽見我這樣問,樊隊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他看著我問:“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對於樊隊我感覺不必要繞圈子,我說:“上次你和我談起我身世這一段的時候,我也得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訊,就是一開始其實你也是被排除在這個案件之外的,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其實那時候你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隊員,就像我進入調查隊之前一樣,再之後調查隊的隊員全部死亡,於是你才進入了調查隊。”

樊隊看著我,沒有回答我,好像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他沉默了有十多秒鐘,緩緩開口說:“何陽,當我決定和你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瞞著你什麼,的確和你剛剛的推斷一樣,我對之前的調查隊員並不熟悉,甚至在我接手這個案件的時候,我都不曾見過他們。”

我相信樊隊說的話,但是他既然接過了這個案件,那麼肯定會從後續的資料裡得知這些人的身份,但是樊隊的回答卻讓我有些意外,他說:“至於這十八個死去的調查隊隊員,他們就像十八個從來不曾存在過的人一樣,沒有任何資訊資料,包括你的父親要不是因為你出現在了現場,我們甚至都不能追溯到他的身份。”

我立馬就把他們和中巴車裡的屍體聯絡到了一起,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的人,那麼這些調查隊員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這樣?

我說:“是因為他們被隱藏了身份?“

樊隊說:“我調查了這個案件快二十五年,至今我都沒有找到任何的有關的線索,無論是他們被刻意隱藏了身份,還是真的沒有身份。”

樊隊說到這裡,我覺得樊隊沒必要騙我,這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我說:“這麼說連你都不知道這十八個調查隊隊員的話,那麼當時你們是怎麼判斷他們的身份的,如果那十八具屍體根本就不是他們呢?”

樊隊說:“沒有人能證明,唯一的證人就是你,何陽,是你告訴我們他們是調查隊的成員的。”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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