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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輕柔的嗓音突然響起。
柳溪來迷茫的抬頭看去,只見窗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衣女子,月色落了她一身,宛如踏月而來的仙子。
“哭什麼?”她又問,雙手撐在窗沿,以一種不太優美的姿勢翻了進來,畢竟視窗不算太高,她偏又生得高挑,不彎腰很難進來。
柳溪來尚未反應過來,她已行至身前,指尖輕輕擦過他的眼角,若有所思道:“想家了?”
柳溪來搖頭,嗓音略顯沙啞:“不是。”
他不知道該如何說,總不能說心疼入門手冊上的一個魔頭吧?
雲錦詞朝著他手上的書一掃,目光飛快略過幾行文字,看到有關竹軒的介紹時,心下了然,微微彎了眉,故意問:“是被為師的風姿折服了嗎?”
柳溪來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雲錦詞輕笑:“那你夢裡繼續去回憶吧,只有一點,莫要哭了,明日有客來,瞧著你眼睛紅腫的模樣,總歸是不成體統的。”
她忽而斂了笑,神色嚴肅道:“若是因你害我被扣了長老俸祿,你就死定了,我沒開玩笑。”
柳溪來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心底那點子說不出的煩悶煙消雲散了,認真道:“仙長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的。”
雲錦詞頷首道:“那快些睡吧,畢竟蠟燭也需要錢買的,雖然可以去坑洛長老的,但我臉皮薄,老這麼去麻煩別人,我可受不了。”
她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要是沈時久在這兒,就會對自家師尊的厚顏無恥歎為觀止。
但柳溪來尚未了解雲錦詞,以為她說的是真的,於是立馬保證道:“您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為難的。”
雲錦詞揉了揉他的頭,“好孩子,快去睡吧,我也要去歇息了。”
她轉身朝外頭走去,這次倒是曉得走門了,手碰到門扉時,身後傳來少年猶猶豫豫的聲音:“您……您討厭他嗎?”
雲錦詞回過身來,卻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少年,燭火下,他眉眼溫潤,隱隱可見眼底的淚光。
這個“他”顯而易見。
雲錦詞輕輕一笑,道:“你猜。”
她說完就離去了,似一陣風,來時輕輕,去也輕輕,只是吹得柳溪來心底微微晃盪。
翌日一大早,沈時久按著慣例,去請自家師尊起床,她先是小心翼翼敲了敲門,喊道:“師尊,起床了。”
屋內沒人應聲,顯然她的好師尊正在會莊周。
沈時久深吸一口氣,重重拍在門上,大喊道:“師尊快起床啦,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她猶豫一下,補一句:“遲到了,要扣您老的俸祿。”
話是這麼說,但七星宗還真沒人敢扣她的俸祿,畢竟上到長老宗主,下到真傳弟子,人人都知道這位劍仙好財,要真動了她的俸祿,估計就會看見幾道劍氣撲面而來。
門內終於有了反應,雲錦詞不情不願地坐起身來,先是迷茫了會兒,然後腦子才慢慢清醒過來,起身去開門。
一照面,沈時久就聽見雲錦詞抱怨:“該死的,為什麼這麼早就要迎客?而且我這麼辛苦,還不加俸祿!”
於松明一開始為了討好這位劍仙,倒是明裡暗裡許了不少好處,後來發覺這位來者不拒且貪得無厭後,就放棄了這心思,反正真要論起來,雲錦詞還欠著七星宗一大筆錢呢。
當然,沒人敢提這茬。
沈時久對她的抱怨已經見怪不怪了,恭敬地一拜,而後道:“師尊,我們瑤光峰歷來都算是去的遲的了。”
雲錦詞厚顏無恥道:“這不是因為咱們瑤光峰和玉衡峰離得遠嘛,離得遠,自然也就去得遲了。”
沈時久:“……”
雲錦詞擺擺手,道:“別說這些了,快去叫你師弟起床。”
沈時久略顯尷尬道:“師弟已經起了,還、還打掃了廚房。”
她自認為已經算勤勉了,然而今早結束打坐出門看見柳溪來拿著掃帚時,她還是自愧不如,若非食材還在她的陰陽袋裡裝著,恐怕小師弟連飯都做好了。
雲錦詞卻好似對此不算驚訝,反而露出一個笑容,道:“勤勉些好啊。”
沈時久接不上話,只覺得師尊在敲打自己,頓時紅了臉。
雲錦詞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那你帶上你師弟,咱們去玉衡峰吧。”
柳溪來已經在大廳等著了,雲錦詞一露面,他就恭敬一拜,道:“見過仙長。”
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