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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體有病。
他聽見自己稚氣的嗓音。
“阿孃,軒兒不疼。”
女子將他扶起來,輕輕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然後將他抱在懷裡,嗓音柔和道:“軒兒是要和阿孃一起去學堂嗎?也好,今日講的《詩經》,你應該會喜歡的。”
女子抱著他去了學堂。
沿路上,山梔子開的正盛,花香四溢。
她是他的阿孃,也是這個村子唯一的夫子,因為會一點醫術,還會免費給村民看病。
然而女子剛將他放下,周圍的一切卻都變了,白綾在風中飄揚,他聽見了哭聲,一抹臉,發現哭的竟是自己。
“可憐這娃子才八歲,晚娘就走了,丟下他可怎麼活啊?”
“誰讓她一直不肯嫁人呢?若是早按我說的,嫁給鎮上的員外爺,如今這小娃子也能有個依靠。”
“要我說,她就是活該,孤身一人帶個孩子,來的時候還帶著傷,怕不是哪家的外室,被正妻打跑了!”
周圍的人絮絮叨叨,分明晚娘生前是那麼好的人,可他們還是無法掩飾自己的惡意,在她的靈堂中肆意揣測著她。
他忽而很生氣,於是大吼一聲:“你們閉嘴!”
可隨即,他就被推倒在地,眼前出現了一群小孩,臉上都帶著鄙夷和嫌棄。
“你竟然敢反抗?我娘說了,你娘就是個賤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你也是個小雜種!”
“就是就是,我娘也說,他娘之前打扮得花枝招展,肯定是夜夜私會漢子的!”
“我聽村裡的瘸子說,他孃的滋味好極了!說什麼在床上,叫的可浪的,像是個青樓婊子!”
他們鬨笑起來。
他們也曾是晚娘的學生,可如今卻被家中的大人影響,咒罵著那個離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