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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書院入院試的考生們開始進行後三項的武試。
書院一些教習已經開始批改著早上的試卷。
寧缺的數科理所應當的獲得了甲上,只是飲了二壺酒,讓一眾教習們奇怪。
至於說,為什麼不是兩壺,而是二壺,這一點只有寧缺清楚。
緊接著,寧缺的書科和禮科,均是得了丁等最末。
寫那麼好看的簪花小楷,明顯居心不良,讓一眾教習些莫名的惡寒。
草坪上,有烈馬嘶吼,考生們拿著考牌依次進入,然後軍馬隨機配對。
大唐以武立國,因此絕大部分考生都選擇了騎馬這個高分專案,而不是駕車。
考場內,有考生騎著烈馬奔騰而過,有考生被摔下地,渾身汙泥,狼狽異常。
考生們也知道,御科是要靠著運氣的。
若是剛好挑選到一匹性格溫順的馬,想要馴服自然不難,可要是選中了一匹脾氣火爆的馬,那也只能是自認倒黴了。
有些馬匹,哪怕是馴馬高手,也難以將其徹底的掌握。
尤其是給書院入院考試做乘騎的馬,軍部已經經過議論篩選,大多都是強健有力的。
這些馬匹富有紀律性,單憑肉眼,根本無法分辨他們是否野性難馴。
不遠處的草坪上,一匹黑色公馬引起了考生們的注意。
這匹馬,脾氣暴躁到了極致,已經三個考生從馬上摔下來,後入場的考生不由的生出驚懼。
一些女考生雙手合十祈求著,千萬別抽到這匹馬,男考生故作鎮定,心底卻是同樣的想法。
寧缺到了,他不合時宜的抽到了這匹烈馬,但他沒有絲毫的擔心。
常年在邊境廝殺打獵的他,對於這些動物有天然的剋制,甚至一個眼神都能影響到這些動物的心態。
負責馬匹的校尉小心的提示寧缺,然後逃一般的退出了場地。
寧缺一步一步,來到了黑馬的脖頸側,伸手輕輕的拍打它的粗壯馬頸。
黑馬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寧缺,眼神充滿了蔑視,甚至帶著威脅,彷彿在說,你敢上我的背,我敢讓你死在這裡。
可惜,黑馬遇到的人是寧缺,馬場好手,再如何難馴也逃不過寧缺的手掌心。
“大黑子,待會對我好點。”
“不然我宰了你。”
寧缺的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微笑,但黑馬卻隱約有些恐懼。
它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少年的一句話,會讓他生出恐懼,甚至不敢輕易的動彈。
寧缺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敢殺。
在岷山上,野豬,狼,甚至是老虎,他都遇見過,但他現在還活著。
黑馬再強,能強過老虎?
清風吹拂,黑馬一動不敢動,他也許聽不懂寧缺在說什麼,但他知道這個青年可以讓它真的死。
欄外的考生露出驚異之色,一些人忍不住驚呼起來。
寧缺上馬了,而這匹馬並沒有任何的躁動,乖順的就像是一個小侍女。
輕輕的拍打黑馬,馬匹便開始緩慢的移動起來,彷彿害怕將背上的人甩下去。
緊接著,寧缺甩動韁繩,一聲“駕”,黑馬迅速的奔跑起來。
快如閃電一般,穿梭在教場。
御科甲上,這是寧缺贏得的。
不遠處的草垛子旁,衛平安,桑桑,四公主他們三個坐在一起。
一旁擺著一個小桌子,上面放置著一些水果,茶點。
“寧缺,也許真的能考入書院。”
一旁的公主道,她對於這個嚮導本來是沒有信心的,看到了寧缺馴服黑馬的這一幕,心中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
“我覺得,他以後會成為一個不錯的修行者。”衛平安說道。
“你不是說,他不能修行麼?一個沒有資質的人,除非他修煉魔宗功法。”
“也許吧。”衛平安不可置否。
從考場走出來的寧缺,被一個紅衣女孩攔住,女孩濃眉大眼,出落的水靈,是個十足的大美人。
“你是怎麼做到的?它怎麼不聽我的話。”
紅衣少女身材緊緻,青春期的特點被凸顯,若是桑桑見了,一定覺得這得她有資格成為自家的少奶奶。
“可能我人品好吧。”
“人品,你什麼意思。”少女臉色微變,有些惱羞成怒。
“運氣的意思。”
不歡而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