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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儘管她在心中不停地這樣安慰自己,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流了下來,劃過臉頰,滴落在衣衫上。
到了宮門口,秦允禾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走下馬車。
閆陽看到她,立刻走了過來,一臉疑惑地問道:“跟在你身旁的那個姑娘,怎麼不見蹤影?”
秦允禾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回答道:“她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就不同我們進宮了。”
一行人行進在宮牆之內,那高大的宮牆彷彿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秦允禾看向閆陽,眼中帶著好奇與關切,問道:“殿下,這個梁寒,到底是如何綁的您?他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
閆陽一聽梁寒的名字,臉上立刻露出嫌棄的神情,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押解著的梁寒:“哼,他用的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下作手段。還有那個韓沐雪,本宮真是看錯她了。本宮一直把她當作好友,與她那般要好,可她竟然夥同梁寒,一起欺騙本宮,簡直是不可饒恕。”
秦允禾聽到韓沐雪的名字,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為何要夥同梁寒來綁您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
閆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心:“她就是昏了頭了,也不知怎麼的就看上了梁寒,這在京城根本不是什麼秘密,誰人不知梁寒就是個花花公子,整日只知道尋花問柳,根本不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可她卻深陷其中,真是糊塗至極。”
秦允禾眉頭愈發緊皺,目光投向梁寒。只見他身穿月白色長袍,那長袍宛如月光織就,純淨無瑕,每一絲紋理都流淌著雅緻。
腰間束著一條淡藍色腰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修長而挺拔的身形,恰似玉樹臨風。
劍眉斜飛入鬢,似墨筆勾勒,雙眸明亮如星,深邃而有神,薄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透著幾分不羈。
長髮如墨緞般垂落,僅用一枚白玉簪輕輕綰起,幾縷髮絲垂在臉頰兩側,更顯隨性與灑脫,宛如從畫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
梁寒察覺到秦允禾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衝她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秦允禾心中一惱,迅速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心中暗自思忖:“好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怪不得韓沐雪會對他如此痴迷,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一行人來到紫宸殿時,東方已泛起了魚肚白,那一抹淡淡的白色逐漸暈染開來,給宮殿蒙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眾人跪在紫宸殿外,神色各異,皆在靜靜等候皇帝宣召入殿。
不多時,隨著太監尖細的傳召聲,一行人依次走進殿內。皇帝正坐在椅子上,他神色略顯疲憊,眼中透著一絲倦意,聲音低沉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閆陽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眼中含淚,率先開口哭訴道:“父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啊!”
皇帝一臉茫然,眉頭微皺,滿臉不解地問:“這是發生何事了?怎麼?在宮外玩得不順心,還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閆陽伸手指向梁寒,語氣憤憤地說:“父皇,就是他欺負兒臣。”
皇帝的目光順著閆陽所指的方向看向梁寒,梁寒心中一驚,趕忙跪了下去,磕頭說道:“陛下,臣可沒有欺負閆陽公主啊,這其中必定有誤會。”
閆陽怒目圓睜,狠狠地瞪著他,大聲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要給本宮下藥?你安的什麼心?”
梁寒臉色一變,急忙解釋道:““陛下,此事關乎臣的身家性命,可千萬不能只聽公主殿下的一面之詞啊!”
他接著說:“陛下,莫說一百個膽子,就是給臣一千個、一萬個膽子,臣也絕不敢對公主殿下做出下藥這等罪大惡極、大逆不道之事啊!臣是被冤枉的。”
秦允禾在一旁聽著,總感覺,這不是梁寒的真心話,像是演出來的,她皺了皺眉頭暗想:“還真會演。”
梁寒臉色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急忙膝行向前,神色驚恐又慌張,急切地解釋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只聽公主殿下的一家之言啊!”
言罷,他以頭搶地,“砰砰”之聲在寂靜的大殿中迴響,“陛下,莫說一百個膽子,哪怕是一千個、一萬個,臣也絕不敢對公主殿下有下藥這等罪大惡極、大逆不道之舉啊!陛下您英明睿智,定能明察秋毫,識破這背後的陰謀。”
一旁的秦允禾心中暗暗嘲笑著:“演的這麼賣力。”
皇帝眉頭緊緊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