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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凡緩緩抬起眼眸,目光直直地落在高湛那張因恐懼而顫抖不已、滿是委屈之色的面龐之上,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愉悅之情。暗自思忖道:“哼!叫你這老傢伙平日裡總是擺出一副看笑話的姿態,這下可好,終於輪到自己成為戲中人了吧!”雖說此刻的蕭景凡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但當面對眼前這位在整個朝堂之中最為精明狡詐的老狐狸時,他卻不敢有半分的疏忽與懈怠。
只見蕭景凡動作迅速且極為恭敬地彎下腰來,伸出雙手穩穩地接過了高湛遞過來的錦帕。緊接著,他便手忙腳亂地用這塊錦帕擦拭起臉上的水漬,生怕會有所遺漏。
待將臉頰擦拭得乾乾淨淨之後,蕭景凡又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錦帕以雙手奉還於高湛,並輕聲說道:“多謝高公公了。”
聽聞此言,高湛那雙原本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忽然睜大,他那雪白如霜的眉毛也不由自主地向上挑起。
隨後,高湛嘴角微揚,對著蕭景凡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接著便躬下身去,朝著梁帝所在的方位徐徐退去。
待到蕭景凡重新站直身體,他才有閒暇環顧四周,仔細打量起這間御書房內的情形。視線首先定格在了正端坐於御書房中央龍椅之上的梁帝身上。
在梁帝身側,則站立著當朝太子——他那位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蕭景宣。只見此時的太子正用十分嚴厲的眼神盯著蕭景凡,似乎有責怪之意。
蕭景凡仔細地觀察完周圍的環境之後,立刻面色凝重地雙手抱拳,朝著梁帝躬身施禮,緊接著義憤填膺地繼續告狀道:“父皇啊!這次有人膽敢刺殺兒臣,此事萬萬不可輕易姑息縱容啊!您想想看,那盧杞不過只是區區一個五品官員罷了,怎會有如此天大的膽量前來行刺兒臣呢?依兒臣之見,他的身後必定隱藏著一股極為龐大且神秘的勢力在暗中指使操縱!父皇,您務必要將這些幕後黑手給揪出來嚴懲不貸才行啊!否則的話,這一次他們竟敢對身為皇子的我痛下殺手,那麼下一次說不定他們就會膽大包天到直接密謀造反、弒君篡位啦!父皇,請您務必三思而後行啊!”
聽到蕭景凡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一旁的太子蕭景宣差點兒沒被氣得一口老血直接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著:“是誰之前說老五這人不懂耍心眼、不會扣帽子,還一直誇他是個憨厚老實的孩子來著?哼,今兒個可算是見識到了!必須得把這個胡亂誣陷人的傢伙給找出來,狠狠地打上四十板子才解氣!這哪裡是什麼老實孩子喲,簡直就是一頂頂大帽子扣得滿天飛嘛!”
儘管太子在心裡頭已經把蕭景凡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表面上卻絲毫不敢流露出半點兒不滿情緒。只見他同樣雙手抱拳,畢恭畢敬而又顯得格外冷靜沉穩地對著梁帝開口說道:
“父皇息怒,兒臣覺得老五剛才所言,恐怕有些過於危言聳聽了。雖說此次遇刺之事的確非同小可,但也未必真如老五所說那般嚴重複雜。或許其中另有隱情亦未可知,還望父皇明察秋毫,切不可僅憑老五一面之詞便貿然行事啊!
而且,這天下間又有誰不知道,自從父皇您登基以來,那可真是四海昇平、萬民樂業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官員們也都清正廉潔、奉公守法。如此盛世之下,怎會有人膽敢公然造反呢?依兒臣之見,此事背後必定別有隱情,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陰謀詭計,還望父皇能夠明察秋毫,找出兇手,萬不可讓人胡亂攀咬,敗壞國法,擾亂民心吶!”
此時,梁帝坐在龍椅之上,右手輕輕捏著下巴上那花白的鬍鬚,目光深邃而銳利地審視著跪在下方的蕭景凡和蕭景宣兩兄弟。以梁帝那生性多疑且精明過人的性格,對於他們二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可是半句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只見梁帝那雙如鷹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著:哼,這兩個小子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朕豈會看不出來?這個蕭景凡,一心想要藉著此次事件大做文章,趁機擴大打擊範圍,能牽連多少就牽連多少;而那個蕭景宣,則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巴不得將這事兒捂住,不讓它鬧大。這一個個的,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東西!
就在這時,蕭景凡和蕭景宣兩人仍在御書房裡爭論不休,聲音愈發響亮,言辭也越發激烈起來。梁帝聽著他們喋喋不休的爭吵聲,只覺得心煩意亂,一股無名之火瞬間湧上心頭。
終於,梁帝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他猛地站起身來,用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御案,怒目圓睜,對著蕭景凡和蕭景宣大吼道:“都給朕住口!你們在這裡吵吵嚷嚷的,像個什麼樣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