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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17年,秋,夕陽西下的京城,猶如披上一層金色的紗裙,美不勝收。此時的京城被餘暉映照,彷彿一座黃金之城,熠熠生輝,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每天到這個時候,見到這樣的景色,都讓人有了無盡的幻想,站在這裡看著這樣的景色,總讓人感覺自己似乎擁有了眼前的一切。”說話間,只見一名俊俏少年從遠處走來,他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衫,頭上纏著文士髮帶,腰間繫著一條鑲嵌著綠色寶石的玉帶,長髮披肩,手中輕搖一把山河扇,整個人看上去風度翩翩、氣宇軒昂,活脫脫一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形象。
蕭景凡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眼前這位不請自來的少年郎,嘴角不由得微微撇起,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琅琊閣的少閣主藺晨公子大駕光臨,還指名道姓地要見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小王爺,不知您是太閒了呢,還是覺得生活太過無趣?”
蕭景凡一甩下身衣襬,順勢就坐在了藺晨公子的對面,順手拾起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的天元位置。左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茶。”神情十分悠然自得,渾然沒把眼前那個翩翩的佳公子放在眼裡的架勢。
這藺晨公子也偏偏是個人物,被蕭景凡這般奚落後也不著惱,側身坐在棋盤側的椅子上,隨手擲起一顆白子,在天元掛角的位置上下了一子。“一曲風雲琅琊榜,囊盡天下英俊才。這琅琊榜不光有英雄榜,還有美女榜,幻音坊的天女蕊,如此一個嬌滴滴的美人,怎能不上榜呢?既然要上榜,本公子當然要來品鑑一番嘍。”
藺晨公子這話一出,蕭景凡眼神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那藺晨公子覺得這天女蕊如何?”藺晨公子嘴角含笑,手中摺扇輕搖,道:“自然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說著,又下了一子。蕭景凡不緊不慢地跟著落子,道:“那藺晨公子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品鑑這天女蕊?”藺晨公子哈哈一笑,道:“自然不止,本公子對這大梁京城也是嚮往已久,正好藉此機會好好遊覽一番。”蕭景凡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與藺晨公子下棋。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棋盤上黑白交錯,局勢逐漸緊張起來。
經過半柱香的廝殺,棋盤上的格局已漸漸焦灼起來,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犬牙交錯之勢,藺晨公子手執一粒白子,揉搓數下後,眼神灼灼的看向了蕭景凡:“聽聞前朝的特務組織不良人重啟江湖,不知道五王子對這件事怎麼看?”說著,將一粒白子放在棋盤上,頓時棋盤左側的黑子,隱隱有被白子包圍之勢。
“還我怎麼看?我坐著看,我躺著看,我趴著看!我愛怎麼看怎麼看,幹你屁事!”蕭景凡心中惡意腹誹著,臉上卻不動聲色,執起黑子慢慢悠悠的下在了棋盤上,“哦,還有此事?那我回去以後一定要稟告父皇,讓懸鏡司去好好的查一查,不良人重啟江湖可是大事,弄不好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呢,我說的對不對啊?藺晨公子。”
藺晨公子,看著眼前奸笑連連的小鬼,心裡頓時不爽起來,只見他嘴角一歪,計上心來:“臭小子,當年你林殊哥哥帶著你來琅琊閣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現在這麼沒禮貌了?還不叫一聲藺晨哥哥來聽聽?順便給哥哥跳一段孔雀舞,怎麼樣?”
“死藺晨,臭藺晨,說不過我就裝大輩,你怎麼不去死啊?”聽到藺晨公子說的話,蕭景凡頓時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從位置上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藺晨的鼻子,在那裡叫罵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藺晨公子此時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了。
“哈哈哈哈哈~急了,急了!”藺晨公子看見蕭景凡的模樣,頓時狂笑起來。沒辦法,因為這件事也是少數能讓蕭景凡抓狂的黑歷史之一。
大笑過後,藺晨安靜了下來,望著面前撅著嘴,在那鼓著臉生悶氣的蕭景凡,慢條斯理的喝了杯茶,幽幽的說道:“哎呀呀,我們的小景凡長大了,藺晨哥哥不能再跟你開玩笑了,哥哥,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蕭景凡臉臭臭的撇撇嘴:“臭藺晨,你少在這給我衝大輩。快說,這次找我什麼事?”
藺晨公子笑一笑,也不著惱:“五年前的梅嶺之戰,你怎麼看?”
蕭景凡聞言臉色一震,快速起身後,開啟門四下張望了一下,關上門後做回原位壓低了聲音,不滿的對藺晨道:“要死啦,在京城談論這個問題,這事兒要是傳到懸鏡司的耳朵裡,你我腦袋都得落地。”
藺晨公子見狀哈哈大笑,彷彿見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物。笑完之後,又用打趣的語氣,對著蕭景凡說道:“難道在這蕭大公子的地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