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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寸斷,武功盡廢的苗玉虎,此時就像那宮中的太監,失去了所有抵抗的慾望和念頭。
旁人問什麼,他便說什麼。
據苗玉虎所說,他來自福州,曾經是福州地帶最大的江湖門派,鴻門當中的一名內門弟子。
鴻門,即是李蓮花所說的與少林淵源頗深的南拳一脈。
這個門派和其他江湖門派有所不同,他們並不爭天下第一,也不像李相夷的四顧門,如今的百川院一樣,以匡扶江湖正義為己任。
他們在江湖上的名號很響的原因是他們很會做生意。
鴻門的生意遍佈整個大熙,號稱富可敵國,擅長製作機關巧玩,背後有當朝戶部尚書做強大後盾的天機堂,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大到兵器械具武器盔甲,小到販夫走卒兜售的柴米油鹽,鴻門都有插手。
他們明面上是揮灑千金不皺眉,富甲一方的商賈豪強,暗地裡卻掌握著能夠動搖國本的財富和力量,他們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無人可知。
江湖上有傳言,說鴻門所圖甚大,他們暗中謀劃這一切,為的是傾覆整個大熙,光復前朝。
可朝堂諸公對這些江湖傳言,嗤之以鼻,懶都懶得理。
前朝,大熙朝都立國一百三十餘年了。
不說別的,前朝的國號,當今的大熙百姓誰人還記得?
人們心中只有大熙,只有國泰民安,國力強盛,萬國來朝的中原王朝大熙!
說到這裡時,苗玉虎滿臉的譏諷之意。
“當朝袞袞諸公,誰人又會知曉,這百年以來,那鴻門早已將整個閩地蠶食了個乾淨。還一個個的沾沾自喜,高坐於那朝堂之上,自認為福州一代的繁榮,是他們辛勤治理的結果。”
“殊不知,一場潑天大禍,即將吞噬掉整個大熙!”
“你們所看到的這個盛世,咳咳……只是有人願意讓你們看到的而已。”
苗玉虎咳出一口鮮血,冷笑不已。
石水皺眉問道:
“且不說那些無用的話,我問你,你為何要將那商隊的人全部殺掉,那玉如意究竟是何物?”
一旁的楊昀春,聽完苗玉虎的話,眉頭緊鎖,心中因他的這番話,而隱隱有些不安。
可若是憂心於這苗玉虎所說的鴻門所謀之事,又不至於。
若說不是,他又終歸是被他的言語擾亂了心緒。
一時間,他有些無心審訊了。
旁聽的李蓮花單手託著下巴,看著場間的苗玉虎,猜測著這苗玉虎和那鴻門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為何寧願將其所做,向監察司悉數透露,也不願替他們保守這個天大的秘密。
棄徒,棄徒……問題可能就在這‘棄徒’一詞上。
據他所知,福州那邊的江湖人焊勇好鬥不假,可卻非常抱團。
在外敵人面前,總是一致對外,極少會從內部被瓦解掉。
這苗玉虎看他這一身功夫,以前應當也是一方人傑。既是福州那邊出來的人傑,應當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將整個家鄉出賣。
應該是遭受了甚麼令他永生難以原諒的事情。
“那玉如意?嘿,只是一位當朝大人撓癢的玩物罷了。”
“我告訴手下的人說,那個商隊裡有個寶貝,只要發現了那個寶貝,就說明他們找對人了,將所有在場的人悉數殺光,拿著寶貝來到我這裡領賞。”
說著,苗玉虎抬起眼瞼,淡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蘇小庸,
“誰曾知,我那位副幫主實在太蠢,東西還沒交到我手裡,就讓一武功稀爛的小賊給偷了去。”
不等蘇小庸怒目而視。
他微微轉頭,看向一邊靠著假山而立的李蓮蓬,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好在,我遇到了對手。”
“我苗玉虎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除了曾經惜敗在笛盟主手中,從未遇到過任何一位像你這般,不但內力雄厚,拳腳功夫還異常強勁的江湖高手。”
“快哉!”
石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李蓮蓬正懶洋洋的斜靠在假山之上,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案件到這裡,差不多已經明瞭。
石水不再多言,看了一眼楊昀春,道:
“楊大人,這苗玉虎算得上是一個江湖中人,就由我百川院壓回去定罪關押。”
她看向陳金林,猶豫了一下,道:
“至於這魚龍幫舵主陳金林,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