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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蓮花說完之後,看向神色不太自然的白春生,笑問道:“白先生莫非是月羥人?”
白春生見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朝他望過來,袖子裡的手掌握了又鬆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不滿諸位,在下……確實是月羥人,來這中原已有十餘年了。”
這句話說出口,他明顯鬆了一大口氣,而後,面上露出追憶之色,緩緩說道:
“在下年幼時跟著家中長輩到地大物博的大熙做生意,後來遭逢變故,家中長輩,盡皆身死於那場人禍當中,在下那時尚還年幼,被一位姓白的先生收為了義子,更名白春生。”
李蓮蓬聽他說完,問李蓮花,“這紙上寫的什麼?”
李蓮花低頭看了看案上那寫有文字的紙張,猶豫一下,搖了搖頭,看向那白春生,“還是讓白先生親口說吧。”
白春生看向李蓮花的目光,格外地複雜。
他不曾想到,竟然有人識得月羥一族的文字。
雖說這大熙人才濟濟,有才之士眾多,有博學多識之人,認得月羥的文字也不足為奇,可這麼巧的,就讓他給遇上了一個,只能說,一切都是命。
“那字……”白春生忽然長嘆一聲,幽幽道:“不滿諸位,那封不覺,是我殺的。”
“我從小聽力出眾,異於常人,待聽到隔壁發生之事,那封不覺被廢,丟進地牢之後,便趁著他虛弱,去到那地牢當中,兩刀將其給捅死。”
白春生神情之中猶有暢快之色,拱手拜道:
“兩位大人,我願認罪。”
越珅和章知周夫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
原本以為還要費些心思,方能找到那於密室之中殺人的兇手,不成想,竟如此的容易?
越珅開口問道:“既然你已知道那封不覺重傷被人囚禁,下場定然不會太好,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將其殺害?”
白春生慘笑道:“這封不覺不僅參與了當年殺害我一眾親族之事,後來更是將收養我的義父一家給滅了門,我只有親手殺了他,方能解此深仇大恨。”
緊接著,白春生說了當年之事。
那時他大概六七歲,隨著家人不遠萬里,從月羥小國來到大熙行商,見識了中原的盛世之後,便打算在此長居久住。
然而,他們只看到了大熙繁華的一面,卻不曾見識到這大熙盛世之下的混亂。
月羥人好炫耀,擅舞載歌,一不小心財漏了白,被一群有心的江湖賊人給盯上了,從而招來了禍端。
他們在行商途中,遭受埋伏,近百名族人被賊眾殘忍殺害,年幼的白春生被上天眷顧,僥倖逃過一劫。
白春生目睹了那樣一個血腥場面,心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渾渾噩噩來到了附近的村鎮,恰好被一名白姓書生撞見,那書生看他可憐,心生憐憫,於是便好心將他收養。
待他十幾歲時,那名書生中了舉人,做了官,便舉家搬進城裡,然而,就是在這搬家途中,再一次遭受到了匪徒劫掠。
白春生再一次僥倖存活,只因十幾歲的他,看起來相貌異常俊美,被那群殺人立威的江湖匪眾頭目瞧上了。
後面的白春生沒有詳說,不過眾人已是心知肚明。
一時不由默然。
這白春生的人生際遇,可是真夠慘的。
李蓮蓬頭腦裡甚至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一個詞:
天煞孤星。
蘇小庸那張俏臉上也露出了不忍之色,這白春生的經歷著實太慘了些,簡直是聞所未聞。
她遊歷江湖也有不短時間了,可能是義兄“乳燕神針”的名頭太過響亮,逢人報上她兄長的名號,哪怕是一些攔路劫財的匪徒,也不會過多為難她。
所以,這白春生的幾番遭遇,在她看來,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幾位大人,你們千萬不要被我家公子給騙了啊!”
正在這時,一直在門口的那名少年餘淮突然大哭道。
眾人不由紛紛望過去,白春生面色一緊,怒道:“住口!”
“不!”那少年餘淮上前一步,拉住越珅的衣袖,語速飛快,帶著哭腔道:
“那封堂主是我殺的,我、我會縮骨功,不信你看!”
說著,少年周身骨骼便是一陣噼裡啪啦的響動,身軀便比原來的樣子,瘦了足足一大圈。
眾人看著爭相認罪的主僕兩人,不由眉頭紛紛皺起。
這主僕二人之間,莫不是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