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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豐十二年,正月初一。
辰時。
寶廈商會。
揚州城,賈、錢、孫、李四大世家,今日早早於這商會會廳之中,齊聚一堂。
“那李蓮蓬李公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各位可有知曉的?”
落座之後,賈家家主賈郅率先開口問道,目光看向的卻是李家家主,李庭山。
在場只有他一人姓李。
賈家,世代做著香料生意,平日裡迎來送往的達官顯貴,江湖豪門,無論是人脈,還是資源,都極其廣闊。
因此,這百年來,一直是揚州城的世家之首,無有變動。
當代家主賈郅,更是將這香料生意做到了宮內,三年前,還得了大熙皇帝親筆御賜,號稱:天下第一香。
青雀亦是甜甜一笑,“奴婢也是不吃的。”
總而言之,這每年的第一個月,揚州城這樣的人口大城,能夠讓人湊熱鬧的地方相當多。
“錢老闆出面,最是合適。”
但論家族聲望,卻是能甩這兩個世家好幾條街。
相較而言,類似風火堂這樣的江湖幫派,只是城裡的雜魚,在那些有錢有勢的世家大族眼裡,什麼都不是。
一個太子太傅,一個當朝尚書,這兩人,便是天機山莊的定海神針,也是底氣。
這孫家是開錢莊的,揚州這邊生意人眾多,但只要是做生意的,幾乎都難以離開錢莊。
蘇小庸這才從他手裡接過,低頭咬了一口,咀嚼兩下,隨即皺了皺眉,
“恭賀諸位,新年吉祥!”
孫樂聖搖了搖頭,“咱們今日要商量個章程,由誰出面,去見那李李蓮蓬一面,這次據說沙海幫的人,都是這年輕人帶頭揪出來的,他身邊似乎有很厲害的護衛,無論是打探行蹤,還是動手捉人,都是這李蓮蓬做的,百川院和監察司,在這個過程中,只起到了輔助的作用。”
李蓮蓬見她不說話了,便盯著鍋裡的湯繼續想事情。
初一至初七,是清水寺的齋會。
他日後想要做天底下最大的那個富家翁,就要借勢,這方家和蘇家,無疑是最合適的盟友。
孫家是揚州城有名的布商,傳承二百餘年,掌握著時下最新的紡織技藝。
孫樂聖的本意,就是讓錢豐年出面。
揚州城這樣的大城,每年初一都會有廟會,寺廟的齋會,道觀的廟會,很是熱鬧。
李府。
昨日午時,沙海幫的人在囚車裡遊街示眾,當晚,他賈家運往皇城的一搜貨船便被扣押了下來。
趕馬車的則是丁十三,青雀則乖巧的坐在馬車車廂裡,服侍自家公子。
出了城,丁十三將馬車往一邊停靠,等著何堂主和方多病出城,一同前往清水寺。
江南一半的布商命脈,都握在孫家的手裡,是紡織業當之無愧的龍頭。
何曉鳳見狀,有樣學樣,“我也不喜歡。”
揚州北城城外有兩座山,分別有一座寺廟,一座道觀。
李蓮蓬不用想都知道,揚州城的江湖勢力,和這些世家大族都有關係,它們只是這些世家大族聚集財富,鞏固地位的白手套而已。
原本,李蓮蓬是要從那些江湖勢力入手的,像對付風火堂那般,找那些壞事做盡的江湖勢力,蒐集罪證,以力服人,將其剷除,繼承其名下財產,壯大己身。
李庭山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聞言連連擺手,“錢老闆說笑了,我李家人向來安分,我那宗族血親,各位也都有所耳聞,盡都是一些不成器的,可出不了這等人物。”
論錢財,賈家不如遍地開錢莊,財大氣粗的錢家。
“來來來,咱們大家落座罷。”
孫樂聖滿頭白髮,盡顯蒼老之態,論年齡,他算是在場歲數最大的那一人了。
那樣積蓄實力來的太慢了,一個江湖勢力名下才有多少財產,真正有錢的是那些經營了數十上百年,尸位素飱的世家大族。
春陽坊,蓮花巷。
不遠處正在聊天的眾人看過來,穿著一身錦衣的何堂主開口笑道:
初八至十四,是白雲觀的廟會。
“只有這兩串麼?”
“不錯。”
李蓮蓬正在親自下廚,給大傢伙準備午飯,君子遠庖廚這個規矩,在他這裡並不適用。
“也好。”
親人愛人朋友都有了,可不就是個團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