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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是李蓮蓬。
他正在二樓包間和李蓮笛飛聲等人一起吃火鍋,順便款待凱旋歸來的梁九。
梁九不負眾望,將那個名匠榜上的鐵匠師父劉兵給請出山了。
具體是如何請出山的,梁九不肯說,看他為難的樣子,應該是猜不到的方法。
李蓮蓬正給少年灌酒,準備讓他酒後吐真言,便聽店夥計匆匆忙忙趕過來說樓下有人鬧事。
滿口香火鍋這邊,並未配備高手鎮場子,畢竟就在蓮樓邊上,再加上開店之前,專門請當地官府的幾名官員來剪了個彩,甚至邀請了當地最大的父母官當著街坊鄰居的面,致了個詞。
天機堂入股了,何堂主後面有方尚書背書,當地官員沒有不給面子的。
何況,如今的何堂主可了不得,乃是整個揚州商會的會長,也是民間股社的
——當然,這種新名詞都是李蓮蓬幫忙起的,有著一本生意經的何堂主覺得合適,就給用了。
說回當前。
李蓮蓬一般很少發怒,大多數時候都稟承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江湖很大,這種一言不合,打架鬥毆,雞毛蒜皮的事情,多如牛毛。
他要是都插上一手,管上一管,豈不得累死。
想要改變現狀,只能更改當下的江湖規矩。
不止江湖,還有整個大熙律法,漏洞百出的大熙律法,需要推翻重建。
目前他沒有這個資本,只能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然而,就是這個他投注了許多心血,想要帶給這個世界一點不一樣食物的火鍋店,都有人不開眼來鬧事,可不就撞到他手裡了。
“你,你……”屠夫仰頭看著二樓那個年輕人,目光從戲謔轉為驚恐。
他和阮無常二人,自從來了大熙之後,一直形影不離,不似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兩人知根知底,去勾欄都要叫通知一個姑娘陪酒,對彼此再瞭解不過了。
隔著丈遠,就能將阮無常打到七竅流血,奄奄一息,他自認憑藉自身的鐵布衫,也不一定扛得住。
“你什麼你,打,還是不打?道歉,還是不道歉?”
李蓮蓬趴在欄杆上,目光冰冷的看著樓下那個異族漢子,說道:“我耐心有限,給你三息考慮時間。”
“一。”
“二……”
“啪!”
屠夫很乾脆,一巴掌揮在了自己臉上。
登時,口角溢位鮮血。
“再來,不要停。”
李蓮蓬見對方識趣,咧了咧嘴,遂道:
“你似乎有一身相當不俗的硬氣功夫,讓我看看,這樣的你,自己打自己究竟能不能破防。”
“啪!”
漢子很乾脆,兩隻蒲扇大手,狠狠扇在自己臉上。
一旁尋找破綻的方多病見狀,也停了下來,手持長劍,站在一旁看戲。
方才與此人交手,他險些吃了大虧,此時,看這個囂張至極的異族人如此當中打自己的臉,心中那股憋悶的火氣降了不少。
不過,心底又生起了另一種較勁兒的心思。
李蓮蓬這傢伙……自己和他的差距究竟有多遠?
原本方多病以為,李蓮蓬和李蓮相差不多,可隨著越來越熟悉,他發現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李蓮如今的武功,怕是早已超過當年的李相夷。
天下
可其兄長李蓮蓬,這個來歷如何都查不到的傢伙,比李蓮要更加深不可測。
他不通劍法,這一點,辛苦練劍數年的方多病,是看的出來的。
無人對敵,若是手持長劍,只是最簡單的一劍劈出去。
雄厚霸道的武者真氣噴湧而出,無人能擋。
若是赤手空拳,就像現如今這般,與之對敵之人,都未曾看到他,亦或者根本摸不到他衣角,就莫名其妙敗了。
而且,受傷程度,還要看對方得罪他,得罪的嚴不嚴重。
“好了,打幾巴掌得了,別弄的我店裡都是血,那什麼,懲罰完自己,該賠禮道歉了,找正主……罷了,那位公子暈過去了,你丟下個幾千兩銀票,帶上你那個同伴走吧。”
“莫要耽擱,找個靠譜點的郎中,說不定還能搶救一下。”
說完,李蓮蓬不再看他,轉頭看向四周,拱手抱拳笑道:
“讓各位客官受驚了,在下乃這滿口香火鍋店的東家,今日在場諸位的一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