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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太陽落山早,林書閣吃完飯準備幫忙換藥,一進門就看到謝諶脫了衣服,正準備自己動手。
謝諶一見是林書閣,情急之下手忙腳亂穿上衣服。
“仲宣,我來吧。”林書閣拿走他手上的繃帶,“你那幾日昏迷,都是我換的藥,怎麼現在害羞了。”
謝諶繃著一張俊臉,“沒有,我想自己來。”
林書閣看他一臉緊張,輕笑一聲,“好啊,你自己來。”
少年看著他,滿臉的不知所措。
“好了,不逗你了,”林書閣幫他脫下衣服,少年肌肉緊實勻稱,結實流暢,只一道傷痕破壞了美感。
林書閣輕輕將藥敷到傷口上,“恢復得不錯,過幾日結痂後便能走動了,這幾天悶著挺難受吧,過幾日帶你出去轉轉。”
“對了,委屈你跟我和阿遠一起住了,等開春暖和了我再想法子改善居住條件。”
“不委屈,這樣很好。”
“好什麼好,你睡相還行,阿遠那臭小子睡覺恨不得在炕上翻個跟頭。”
“我讓阿遠燒了水,一會幫你擦一下。”林書閣一邊綁繃帶一邊說道,全然不知謝諶心中翻起的驚濤駭浪。
謝諶雖出身顯貴,但謝夫人教導嚴厲,他自己也自立慣了,不喜人近身伺候。現在要讓人幫他擦身體,如此私密之事,他肯定不習慣,更何況這人還是林書閣。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理應處處小心防備,可碰到林書閣,他的小心謹慎似乎都被眼前這人化於無形,可能是林書閣氣質太像大兄了吧。
想得出神,不覺林書閣已經端了木盆毛巾走了過來。
“過來,先擦上半身,”林書閣擰好毛巾開始擦拭,謝諶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拿著毛巾一點點掠過肩膀,胳膊,一路來到胸膛。
“仲宣,轉過身來。”
謝諶默默轉過身去,卻察覺耳邊的溫熱的呼吸聲,呼吸之間彷彿帶著淡淡的草木香,他輕輕動了一下鼻翼,又猛然間驚醒,這舉動太過孟浪,自覺太過失態,忙尷尬得轉過頭去。
“好了,脫褲子吧。”林書閣擦完上半身之後,很自然地說道。
“什……什麼?”
“怎麼又害羞,那日你重傷發熱,我可是幫你擦過好幾次高熱才降下去的。”
謝諶一臉呆滯,連林書閣伸手幫他脫掉褲子都渾然不覺,直到林書閣手已經伸到他腰帶處,才反應過來,一把握住身邊人的手,“我自己來,你先去忙吧。”
林書閣手腕被握住,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往外掙了一下,謝諶忙鬆開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太習慣,有沒有捏疼你。”
他自幼習武,手勁大,剛剛又沒注意,只看到林書閣白皙的手腕出現一圈紅印,嚇得忙拉過來,想揉又覺得不合適,一時手足無措,拿一雙充滿愧疚的眼睛看著林書閣。
林書閣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只能嘆道:“緊張什麼,你又沒使勁,好了好了,你自己擦吧,小心傷口。”
謝諶悶聲說好。
林書閣關好門走了出來,洗漱完之後看到林萱屋裡還亮著燈光,便走過去敲了敲門,結果開門的確是林清遠。
“阿遠,你怎麼在阿萱屋裡。”
“大兄,我和阿萱有事在商量。”
“什麼事,怎麼不和大兄商量。”難道是孩子大了,有了青春期的煩惱。
林書閣走進屋子,疑惑地看著兄妹二人。屋內燃著油燈,燈火昏黃。
林萱迎著他的目光,“大兄,我們這幾天思來想去覺得我們也應該找個事做,大兄雖說做了令史每月有俸祿,可是我們家又沒有良田,吃穿都要用錢,現在還有二郎哥傷重要花錢,每日都是坐吃山空,大兄病好之後天天忙碌一刻都不得閒,我們看在眼裡,實在是太辛苦了,”她頓了頓,又道:“我倆準備過幾天去縣裡看看,我倆都認字,總會有人要我們的。”
一旁的林清遠附和道:“是啊大兄,我們都長大了,也想幫你分擔分擔,就讓我們去試試……”
“不許去。”林書閣打斷林清遠的話。
林清遠被嚇了一跳,大兄自從病好了之後一直溫柔斯文,對他們兩個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從未見過他如此厲聲呵斥,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大兄。”
林萱也一臉惴惴不安。
察覺二人被自己嚇到了,林書閣連忙換了語氣,“阿萱阿遠,家中用度自有大兄,你們無需擔心,好好讀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