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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雙銳利的雕眸朝他手裡看去。
“嘶,這大鳥成精了吧?”山匪訕訕地丟下好不容易藏到手心裡的小石子。
掠海伸了伸脖子,朝他們長鳴一聲,算是回應。
“草。”一群沒見過世面的人毛骨悚然地抖了抖肩膀,“它是不是在接你的話?”
“別說了別說了,阿彌陀佛祖宗保佑……”
“喂,我突然想起來,傳說那個什麼皇子帶著的琅琊軍進山的時候好像也是帶了只大鳥,跟斥候似的,那些個大頭在路上設的陷阱全都被識破了,人家一路暢通無阻,半點不帶歇的。”
那人說完這一句,周圍頓時噤了聲,他覺得氣氛不太對,抬眼朝四處張望的時候就見黑黢黢的海雕不知何時跳到了地上,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背後的冷汗唰的淋了下來,他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我……我什麼都沒說……”
掠海看了他一眼,隨後扭頭朝屋子裡飛去,沒一會方子游就著急忙慌地走出來,逮著剛剛說話的那個山匪問道:“把你知道的再說一遍,說詳細些。”
正月初二,琅琊軍吃過早飯便收拾營帳整軍出發了,東方既白和王一行去江邊走了一趟,將祓除了魔氣的蛟骨鎮在了江底。
王一行往川流不息的江水裡燒了幾張出門前師父給的符,看著菸灰一點一點沉入江中,他感嘆了一聲:“大澇之後必有大旱,蛟龍主水,這四百里的江流頭尾鎮了兩條蛟,就算真的起了旱災也不會太嚴重了。”
東方既白看著遼闊的江面沒有說話,雖然她平時表現得輕鬆,但她知道整件事其實都是自己的原因。
有此一禍,是她之過。
見她沉默,王一行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經過,但我師父以前常說天命不可違,天機不可洩,也許冥冥之中註定這裡要經受什麼,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那我到這裡來也是天命嗎?”東方既白向來隨性妄為,即便當初自己到了個陌生的地方也沒什麼波動,她難得會問這種問題。
“或許吧。”王一行抱著木劍,此刻他才有幾分年長者的樣子,“一個人的存在可以改變很多事,影響到身邊的很多人,有些事情,皆是命數。”
東方既白頓了一下,“我不信命。”
王一行淡淡一笑,“我若不修道,沒有那樣一個神仙似的師父,我也不信。”
沒過多久,蕭若風派人來喊他們,兩人上馬一路穿過逐漸恢復往日生機的洪都城,到了另一側的城門口,蕭若風身披甲冑坐在馬上,正和城主還有守城的統領交待什麼,見到他們回來,便適時地掐斷了話頭,“出發。”
東方既白徑直驅馬到了蕭若風身邊,後者放慢速度與她並肩前行,走了一段後突然問道:“臉色不太好,不開心?”
她微微挑眉,“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你一直沒有說話,而且,你不高興的時候小指會比平時收進去幾分。”蕭若風伸手過來覆上她引韁的手,順帶將她蜷緊的小指鬆了鬆,她下意識地攤開手指,只見掌心裡留下了一排清晰的半月形指印。
她默了默,隨後瞥了他一眼,“風華公子可真是明察秋毫。”
後面有這麼多將士看著,儘管他們自覺地拉開了一段距離,但蕭若風沒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太出格的舉動,只是牽住了她的手,“所以是什麼事不開心了?”
東方既白沒有明說,而是淡淡道:“將來你哥成事了,讓他對江南百姓好一點。”
跟在後面的琅琊軍眼瞅著最前面晃的兩匹馬走得慢悠悠的,辮子似的馬尾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馬背上的兩人隔著距離牽手說話,看著就難受。走了一段路後見他們家王爺終於一個翻身從自己的馬上轉到王妃背後,把人摟進懷裡,這才舒坦。
蕭若風從東方既白手裡拉過韁繩,策馬小跑了起來,“水患雖然可怕,但沒有牽扯到無辜的百姓,天命不可違,人為猶可追,不用自責,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並且有了最好的結果。”
琅琊軍返程的時候沒有要緊的糧草和災銀要押運,速度比來時快了許多,從天啟出發到江南用了七天,回程的路只需要五天。過年蕭若風給所有人放了三天假,精神抖擻地上路第一天就趕了將近三百里路。
晚上紮營,蕭若風和薛斷雲幾個盤算了一下,若是照著這個速度,說不定四天就能回到天啟。
“咱們騎兵多,也就是這山路不寬敞,不然四天肯定能跑到。”琅琊軍的兵馬一半是皇糧一半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