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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遊歷四海歸來,便在她的藥廬前跪了七天七夜,求她醫治自己這廢人之軀,可溫蘅告訴她,武脈天生,她得的不是病,醫不了。東方既白不死心,在藥廬堅持待了兩年,想要自己從醫書上尋到破解之法。
十一歲的時候,她偶然間偷聽到師孃和溫蘅在閒聊中提起她,溫蘅對她的執著很是無奈,說到了一種洗髓之法,可以洗去她全身血脈,讓她重塑根基,但需要傳說中的一種海獸的血入藥,且這是古書中記載的方法,後果誰也無法預料。
知道這件事的東方既白暗中準備多日,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入了蓬萊禁地歸墟之海,照著古書的指引去尋那海獸。她不會武功,在龐大凶猛的海獸面前就像送上門的口糧,但在被海獸吞入腹中的那一刻,她用隨身攜帶的短匕順著食道一路劃破了海獸的內壁,海獸沒想到被它吞進去的女孩還帶著銳利的刺,當即翻滾掙扎了起來。
壓迫緊縮的胃壁逼得她無法呼吸,即便她提前準備好了能閉息的藥,但和海獸僵持的時間一久,她的力氣便不夠用了,當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和海獸同歸於盡的時候,那時還不是她師父的方乾收到墟海看守者的通知及時趕到,斬殺了海獸將它開膛剖肚把人救了出來。
等她甦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藥廬,全身被綁在木床上,別說動動手指,她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在哪兒。溫蘅守在一旁,告訴她因為她的內臟和骨骼傷得太嚴重,原本是不能活了,便冒險用洗髓之法將她泡在海獸的鮮血裡。
成了,就當遂了她的願,不成,那就當她是自尋死路。
萬幸的是,她活下來了。
傷勢痊癒以後師孃把她叫到跟前,看著她許久,什麼話也沒說,最後叫人領著她去拜見師父。
十二歲,她正式成為蓬萊門主方乾的徒弟,短短一年的時間,同齡的方家弟子已經無人是她對手。
十五歲的時候,即便是東海三家的其他幾位家主都要避她鋒芒,她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成長到巔峰水平,帶給眾人的不是羨慕,而是恐懼。
她身體裡流著那頭海獸的血,體魄強健無人可比,但也不是沒有弊端,比如她不曬太陽就會四肢僵冷,比如她一到冬天就懶得動彈,極易犯困,比如她有些時候會控制不住地行事殘暴,見者生畏。
但東方既白不後悔,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不想被別人嘲笑,不想看到別人眼裡的可憐和同情,不想成為一粒泥土裡誰都能踩一腳的塵埃。
她要做整個東海最耀眼的明珠。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灰濛濛的天漸漸注入淡金色的曙光,早起的學堂弟子或在院中練劍,或在簷下讀書。安靜的小院裡,蕭若風從睡夢中醒來,他閉著眼緩了一會兒,待腦海中一片清明才慢慢睜開眼,這一清醒便察覺到旁邊還有人。
悄然立起的犄角斜斜地支著,白皙的小臉埋在亂糟糟的長髮裡,唯有一雙嫣紅的唇微抿著露在外面。蕭若風一怔,呼吸不由停了停,她怎麼在這兒?幾時來的?
暮初像個木頭人似的守在門口,見主子遞來問詢的視線,便悄無聲息地比了個口型。
東方既白是兩個時辰前來的,那會兒天還黑著,身上帶著點酒氣,對守在門口的一群人視若無睹,就那麼光明正大地進了他們主子的房間。
暮初他們覺得東方既白不太正常,也不知道她大半夜的怎麼喝這麼多酒,喝完還一頭鑽進他們主子的臥室,本著守護殿下最後一點清白的想法他們試探著朝裡面張望,見東方既白只是悶悶地盯了蕭若風一會兒,然後就地趴在床沿上歪頭睡了。
一群侍衛紛紛傻眼,弄不明白東方姑娘這是鬧哪樣,最後幾圈眼神轉下來留了暮初在屋內守夜,一待就是天亮。
這是她第二次喝多了酒跑來找他了。
蕭若風輕輕側過身,垂眸看著東方既白,手指小心輕柔地撥開纏繞成團的髮絲,露出底下那張算不上安詳的睡顏。她皺著眉,看上去睡得並不舒坦,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半夜跑到他床頭,想來不是好事。
東方既白在他手指落下的時候就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目,在床榻邊趴了兩個時辰後背和胳膊痠疼得很,她又是一皺眉,嫌棄地看了眼自己坐著的腳踏,她真是傻了,居然在這麼硬邦邦的地方坐著睡。
“上來。”蕭若風掀掀被子,讓出一個人的位置,“床上舒服。”
那場面誘惑極了。
東方既白起身躺了上去,她一躺下,帶有蕭若風體溫的被子就跟著落下,將她上上下下都包裹了進去,沉浸在他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