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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亂墳崗,很久以前,就是亂谷城邊緣的一片佔地極廣的荒蕪墳塋,因為背倚著西山,故而得名。
自千年前被西山府霸佔之後,也不知是何緣故,這片亂墳崗彷彿被詛咒了一般,其中似乎滋生出了一些恐怖之物,隨之也衍生出了諸多驚悚傳說。
有人在半夜途經此地,先是被一陣陰惻惻的冷風颳得渾身顫抖,緊接著便聽到了恐怖的嬰兒哭聲,哭聲悽慘,傳言,那是專吃孩童的鬼嬰在作祟。
還有人在大白天,親眼瞧見那亂墳崗裡的樹木竟然汩汩地流血,傳言,那是遭了天罰的食人樹在作怪。
也有人說,那裡以前是一片戰場,戰死的冤魂無數!
白日裡,西山亂墳崗被一層迷霧籠罩著,讓人根本看不清裡面隱藏著什麼樣的恐怖景象。
夜晚,那裡時不時傳出的聲音,有女子的幽幽抽泣,有男子的絕望嘶吼,還有各種難以名狀的怪聲。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但凡有人踏入西山亂墳崗,都是有死無生。
聽說,只要進去的人,瞬間就會失去了蹤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偶爾也有些失蹤的人會在西山亂墳崗外出現,那些人被發現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扭曲的屍體,面容極度驚恐,彷彿在生前目睹了大恐怖。
長此以往,那裡已成了亂谷城的一片禁地。只要提及西山亂墳崗,人人談之色變,唯恐避之不及。
就連見多識廣的老頭子,為了子輝的換骨湯,也不願意去西山亂墳崗,其恐怖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
按照老頭子的說法,子輝被飛頭蠻咬了大腿,中了毒,只有“鬼頭草”能解,那鬼頭草,只有西山亂墳崗才有。
“你別眼巴巴瞅著老頭子我,我這把老骨頭,老胳膊老腿的,哪裡能經得住那西山亂墳崗的折騰!等你小子完成了換骨,這尋鬼頭草的事兒啊,就只能靠你去!”
“老不死的,等小爺我從山雞手裡要來了妖幣,買一顆不就行了!”子輝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一臉的不服氣。
“嘿嘿嘿,你這傻小子懂個啥!那鬼頭草嬌貴得很,見光死,摘下來之後不到一刻鐘就蔫巴了。還買?買你個大頭鬼喲!”
“那就等小爺我,修成了奎家術法,再去那西山亂墳崗闖蕩一番,到時候,就算是那兇狠的飛頭蠻,小爺我也能把它當球踢!”
“飛頭蠻的毒,又叫'十日殘',你小子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老頭子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
十日殘,顧名思義,就是中毒十天之後,就會致殘。如今掐指一算,時間緊迫,看來,五天之後,去那恐怖的西山亂墳崗走一遭是勢在必行了。
……
一晃眼,五天轉瞬即逝,“骨湯熬煉”告一段落了,子輝也算是初步完成了第一步的“脫胎換骨”。
在這段時日裡,每晚,老頭子都會用小黃皮子尿在山洞口均勻地滋上一圈。最近,那小黃皮子看他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
除了每晚那群乞丐怪物的巡邏,山洞周圍,倒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說來也怪,山雞和子輝達成共識後,竟然一次都沒來找過他。
細細想來,這傢伙平日裡仗著一群跟班耀武揚威,如今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成了光桿司令,想必也是焦頭爛額。
這整整五天的時間,白天的時候,子輝跟兩個怪物對練。每到夜晚,他就迫不及待地鑽進換骨湯裡泡澡。
起初,他對這換骨湯還心懷牴觸,有些不適應。然而,泡了幾天後,他還上癮了。
這換骨湯的神奇之處,妙不可言。
白天,哪怕被打得遍體鱗傷、骨肉分離,只要在換骨湯裡泡上一晚,第二天醒來,不僅傷勢痊癒,就連自身的力氣也在與日俱增。
在“骨湯熬煉”的第六天,子輝已然能夠跟怪物硬碰硬。雖說在力道上仍稍顯不足,但差距已經微乎其微。
在最後一夜的後半夜,正在泡著換骨湯的子輝,突然感覺整個身體彷彿被置於熊熊烈火之中,燥熱難耐。
他體內,就好像有一頭狂暴至極的野牛在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那野牛每一次的衝撞,所到之處,血管和經脈都像是被一股巨力所充斥,幾近要被撐爆。
這種巨力的衝擊持續不斷,子輝只覺得身體彷彿要被撕裂,那野牛不知疲倦地在體內瘋狂衝撞,一圈又一圈,也不知究竟經歷了多少個來回,才終於停歇下來。
等到醒來,子輝大口喘著粗氣,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