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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公子哥斗篷下那張妖怪臉,瞬間嚇得抱頭鼠竄,一鬨而散。
子輝也趁機鑽進一條衚衕,怎料那衚衕不知何時砌了一堵牆,竟成了一條死衚衕。
眼下里,腰包已被麻桿轉移了,子輝咬咬牙,心中暗想:“那大妖,能直立行走,還能口吐人言,定非等閒之輩。若找上門來,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鬆口。”
況且老頭子說過,亂谷城有亂谷城的規矩,城內不許胡亂殺人。
卻不知,那是約束人的規矩,約束不了妖,更約束不了大妖。
突然,一股陰森的妖氣籠罩整個牛市口。
一聲非人的獸吼,在空中炸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偷了老子的腰牌,莫不是活膩了,想死!”
死……
死……
死……
那化身公子哥的大妖遠去了,可那“死”字的迴音,在空中經久不息,給偌大的亂谷城帶來沉重的壓抑之感。
此時離得近的子輝,被那“死”字直接震倒在地,整個人蜷縮在死衚衕的角落裡。
那“死”字的迴音猶如一把把利刃,刺入體內,衝擊著他的耳膜和身軀。
子輝的耳朵被震出鮮血,體內五臟六腑翻騰,本就孱弱的他,氣喘吁吁,眼看就要被那個“死”字活活震亡。
僅是一道殘留的聲音迴音就能致人死命,大妖的恐怖,可見一斑。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劃破長空,落在他身旁,是一個少女。
那少女,黑衣黑袍,黑紗蒙面。
只見她對著子輝抬手一揮,子輝耳朵裡和身軀內的“死”字瞬間消散。
那少女,一開口恰似黃鶯鳴啼,聲音甚是動聽,但在子輝聽來,卻是剛離虎口,又入狼窩。
“渣渣輝,本小姐看你這次還往哪兒跑?”
子輝一屁股癱坐在地,面色蒼白,手無縛雞之力的他不用抬頭,就知曉完了,這下真完了,怎麼就這般巧落入西山月手中?
落在這瘋丫頭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山雞的一隻眼,黑狗的一隻耳朵,都是這丫頭的傑作。
……
前些年,他和子明常去河邊偷看寡婦洗澡,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有一回,子輝看著看著睡著了,等睡醒,發現天黑了,月亮出來了,子明不見了。
朦朧的月光下,小河裡正上演著美人出浴圖。
子輝不爭氣的口水滴落地面,驚醒了出浴的小美人。
“大膽狂徒,給本小姐拿命來!”
話音未落,那小美人手腕一抖,幾顆種子撒落在河邊,轉瞬間,一根根筷子粗細的藤蔓拔地而起。
“鬼藤纏身!”
隨著咒語響起,那些藤蔓如同一條條活蛇,直撲子輝而來。
這可是在亂谷城聲名遠揚的“西山鬼藤術”,一旦被纏上,以子輝那小身板,定然是死路一條!
別看他體質不好,見識倒是有的。“西山鬼藤術”和“西山飛頭術”,皆為西山術法,難道這出浴的小美人是西山月?
危急關頭,子輝撿起那小美人的衣服擋在身前,捏著鼻子,壓著嗓子,學著子明的腔調喊道:
“月丫頭住手,大爺我死了是小事,你這衣服要是破了,難道要裸奔?嘿嘿嘿!”
那小美人,一聽這話,怒不可遏,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思索片刻後,再次嬌喝道:“狂徒,還不放下本小姐的衣服?”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大笑聲:“月丫頭,平平無奇的小身板,亮瞎了你子明大爺的眼,造孽啊!”
原來,趁著那小美人恍惚之時,子輝用兩根樹枝支著那件衣服,自己早就趁著月色朦朧跑遠了。
那小美人,正是西山月。
西山月精通術法,身份尊貴!
但自那以後,西山月變成了一個瘋丫頭,發了瘋似地到處找子明,揚言說要挖了他的眼,剖了他的心。
找不到子明,她就開始找子輝和那群小乞丐的麻煩,每次都能把他們折騰得半死。連山雞和黑狗都被她弄掉了一隻眼和一隻耳朵,更何況其他小乞丐了。
這也是小乞丐們散夥的原因,更是子輝懼怕的緣由。說來也怪,從那以後,子明也失蹤了。
……
想起那些不堪回首卻又令人回味無窮的陳年舊事,子輝愁眉苦臉地抬起了頭。
“哦,月小姐,我都說了一百遍了,明少不見了,小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