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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曰的,它怎麼跑了?”
黃仁義七手八腳爬上矮坡,見狀也嚇迷糊了,趕緊蹲在張浩面前檢查傷勢。
揭開張浩的外套,我們看見了幾道明顯的撕咬傷痕,深達兩到三厘米,鮮血染紅了半個肩膀。
張浩忍著痛,破口大罵,說自己帶著山魈走進樹林,本來打算把它掛在樹上休息一會,可這畜生一直髮出“吱吱”的叫喚,吵得張浩莫名心煩,就想著回頭教訓一下它。
哪知一回頭,就看到了山魈那雙血晶晶的眼球,他和山魈對視了一眼,大腦立刻就變得空白了,愣在原地動不了,腦子裡還出現了很多幻覺。
等張浩反應過來時,山魈已經掙脫了漁網,齜牙咧嘴地撲到他肩上,張嘴就是一口,幸好張浩反應快,及時偏頭躲開了
雖然傷口在肩膀,可根據張浩的描述,那畜生真正想咬的地方,應該是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我渾身冒汗,沒想到山魈真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
黃仁義也沉下了臉,“山裡的野物一旦成了氣候,就不再是普通的野獸了,張浩還算幸運,要是晚一點反應過來,恐怕已經沒命了。”
我回想剛抓住那頭山魈的時候,這畜生看向我的眼神冰涼徹骨,簡直比毒蛇還要怨毒,保不齊已經被它嫉恨上了,不敢繼續待在山裡,急忙攙扶起了張浩說,
“龍蕨草已經到手,趕緊下山,找家醫院給他包紮一下。”
我們星夜兼程,深一腳淺一腳下山,折騰這麼久天也亮了,黃仁義把車子開到附近的小鎮,找了家門診替張浩處理傷口。
醫生給他打了破傷風針,邊縫合傷口邊問,“你們這是遇上野獸了吧,啥玩意咬的,傷口這麼深?”
我沒吭聲,看著哼哼唧唧的張浩,心裡很是過意了。
要不是為了幫我,張浩也不至於受傷,被咬成這樣估計沒辦法再回去上班了。
張浩反倒無所謂,笑笑說沒事,那個吊班上不上都無所謂,反正他看不慣新來的主管,早就想離職了,剛好借養傷的機會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
我心裡很懊惱,難得認識一個這麼仗義的朋友,暗暗記下了這份人情,將來一定找機會還給他。
替張浩處理完傷口後,我們就開車回到了浦江縣,本以為隨著旅程的結束,我們和山魈的恩怨就算告一段路了,哪曉得這一切僅僅只是開始。
當然,那是後話。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耷拉著臉,黃仁義見我臉色不好,便主動安慰我道,“安啦老弟,甭管咋說這次的結果還算圓滿,龍蕨草你不都搞到了嗎,對了,剩下的尾款什麼時候結?”
我滿臉不高興地掏出手機,透過手機銀行給他轉了賬,黃仁義看著銀行發來的到賬簡訊,頓時眉開眼笑,咧著兩瓣大黃牙說,
“老弟我看你為人挺仗義,很對我胃口,以後有啥事儘管跟老哥聯絡,我經營的是偏門生意,認識不少民間法師,只要是這方面的問題,找我準沒錯。”
我翻了白眼,心說你丫就是個死奸商,就這麼點破事坑了我獎金四萬塊,鬼才跟你聯絡!
黃仁義也不惱,笑嘻嘻地把車開回了縣城,下車後還不忘叮囑我,龍蕨草很珍貴,花了這麼大力氣才搞到手,可千萬收好了,一定不能弄丟。
“知道了。”
我找來幾個塑膠袋,裡外包紮,把它塞進最貼身的內衣口袋,好像命根子一樣存放起來,可一回頭就看到了讓我暴跳如雷的一幕。
只見街上有幾個小販正挑著野草在售賣,其中一個籮筐上的野草讓我感覺分外熟悉,趕緊走過去看了一眼,瞬間瞠目結舌,失身喊道,
“這特麼不就是龍蕨草嗎?你從哪裡搞來這麼多。”
買菜小販好像打量神經病似的看我一眼,“這東西山上遍地都是,小時候老家拿來餵豬的,現在世道變了,城裡人愛吃野菜,我經常挑擔子來街上賣,怎麼小哥,你也想要啊?十五塊一斤,打包買還能再便宜。”
瞬間我腦門子一黑,晴天霹靂把腦袋晃了晃,扭頭一看黃仁義,這孫子心虛,已經提前躲到廣告牌後面去了。
我心裡那個氣啊,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大喊一聲“你個牲口”,衝上去掐著脖子,破口大罵道,
“你個鱉孫坑人也不是這麼個坑法,十五塊一斤的野菜你收我三萬多,還差點害張浩搭進去一條胳膊,你狗曰的還是人嗎?”
黃仁義縮著脖子求饒,委屈巴巴地說,“老弟你輕點,我哪知道會有人把它挖來當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