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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清楚,當天他辦理完退學手續之後,就馬上帶著行李搬離宿舍了,之後我還打電話向王洲瞭解過情況,但他根本沒接,好像連手機號也被換掉了。”
聽完我直接沉默了,說了句謝謝老師,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在賓館裡面來回踱步,抽了好幾支菸,臉色越來越難看。
急得上次和表弟見面還是去年冬天,當時他性格還蠻靦腆的,跟個女生一樣,說不上幾句話就臉紅,我還一直調侃他膽子小,要像個爺們一樣把膽子放大點。
誰能想到,這還不到一年,他就膽大到私自輟學,連退學手續都是找人假扮小舅去辦理的。
我簡直不敢想象,要是把這個訊息告訴小舅,會給這個家帶來多大的打擊。
我舅舅和舅媽都是本分人,老實了一輩子,幾乎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兔崽子身上,他高三成績不好,兩口子寧可節衣縮食,借錢也要幫他報名補習班,花了這麼多錢,好不容易把他送進了大學校門,他就這麼回報父母。
“這兔崽子真不像話!”
我氣得一拳打在茶几上,去樓下辦了退房手續,打算繼續去學校轉一轉。
表弟也就二十出頭,沒什麼社會經驗,輟了學又不肯回家,他能跑去哪裡生活?
我試圖找到表弟的同學,跟他們打聽一下情況,或許這些同學應該清楚他的下落。
也是趕巧了,我剛從賓館出來,還沒來得及上車,遠遠的就聽到路邊一個女人傳來驚叫,“啊……搶東西了,快抓小偷!”
我停下腳步,冷不丁朝那個方向看去,隨後就看見一個年輕女人正死死護著自己的手提包,旁邊站著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正在拼命拉扯她的揹包帶。
光天化日都敢搶東西,沒王法了。
聯想到昨晚丟了錢包的事,我心裡頓時躥出一股邪火,拔腿就朝那個方向跑,邊跑邊大喊,“住手!”
那個搶包的蟊賊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靠近,頓時慌了神,撒開女孩的肩包就朝一條巷子跑去,幾下就躥進巷道里沒了蹤影。
我冷哼一聲,加快腳步跟進,很快就在巷道深處發現了這小子的背影,當即一個虎撲跟上,用力握住這小子的肩膀,強迫他轉身。
這小子頭髮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邊臉,我當時正處在氣頭上,根本沒在意他長相,反手就是一耳光抽過去,
“光天化日也敢搶錢,走,跟我去派出所。”
他被我一耳光抽得倒在地上,嘴裡不停喊著,“大哥,饒我一次吧,我還是頭一回幹這種事……”
“放屁,你小子跑這麼快,肯定是個熟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氣笑了,揪住他脖頸就要出手教訓,哪知巴掌剛揚起一半,整個人就像中了定身咒,完全傻愣在原地,失聲驚呼道,
“王洲,怎麼會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名……哥?”
對面這小子同樣愣了一下,長髮下露出一雙失神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對,瞬間臉漲得通紅,又一臉羞愧地把頭垂了下去,惴惴不安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緩緩鬆開了手指,後退兩步,看向王洲這幅失魂落魄,邋遢到猶如一個流浪漢般的模樣,眼中閃過了無窮的失望。
這就是我表弟,一個被舅舅全家寄予厚望的傢伙?
那一瞬間我什麼心情都沒了,沉下臉說,“你怎麼會混到這個地步,給個解釋吧。”
“我、我……”
王洲吞吞吐吐地看我,卻不敢跟我直視,把頭埋進胸口,索性一言不發。
我拳頭已經攥緊了,巴不得直接給他一拳,可想想還是愣住了,把手搭在他肩上說,
“王洲,小舅和舅媽還在家等你訊息呢,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跟家裡人聯絡?你奶奶上星期去世了,你這個當孫子的居然連葬禮都不回去參加,會不會太不像話了?”
他無言以對,眼底閃過被戳穿了醜事的羞惱,壯著膽子頂了我一句,“關、關你什麼事啊,你只是我表哥而已,咱倆都多久沒見了,你沒資格說我。”
呵呵!
我笑了笑,本來想好好跟他交流,可一見他這幅二流子打扮心裡就來氣,於是啪啪又是兩個耳光,打得他暈頭轉向,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高腫的臉頰瞪我,
“你憑什麼打我?”
我說這兩個耳光不是我的,一個是替外婆、也就是你奶奶扇的,第二個耳光是幫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