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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蟲子散發出來的溫度並不炙熱,然而冰冷得如同冰塊,我並不敢用身體接觸,只能依靠著龍蠱傳遞的氣息將它的虛握在手上,隨即狠狠一甩,砸落在地。
黃雲飛從轉角處快速跑來,驚魂未定地看向不遠處那些依舊在飛來飛去的火焰瓢蟲,問這到底是什麼鬼。
我對這傢伙根本瞧不上眼,只是冷冷地應了一句,“要命的東西,不想死就別靠近它。”
說完我扭頭看向已經被焚燒成灰的愛麗絲,心中一陣無奈,哪怕是敵人,可在親眼目睹了這麼悲慘的死法後,心裡多多少少也會感到不自然。
黃雲飛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滿不在乎說,“一個血族人,有什麼可惜的?”
我輕輕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帶上鍾亞楠就往溶洞深處跑。
幸好這裡的火焰瓢蟲數量不多,這一路跑下來並沒有再次遭遇攻擊,不多久我們便來到了溶洞東北角的地方。
這裡同樣有一扇緊閉的石門,在距離石門不遠處還坐落著一方石臺,石臺中間是一口直徑大約半米的泉眼,顯得靜謐而平靜。
我走到石臺旁邊觀望,發現這東西似乎是專門用來獻祭的,在石臺下面還紋制了不少黑色的血條紋,一圈又一圈,好似花紋覆蓋在上面。
這些花紋讓我感覺到熟悉,回想不久前看見的那口黑曜石棺,心中不免疑惑,喃喃自語說,
“之前去過那個大殿,石棺下面好像也有類似的花紋,接著我們開啟石棺就進入了水下湖泊,難不成這裡也有條水道?”
鍾亞楠朝泉眼中間看去,並沒有說話,反倒是默默沉吟起來。
黃雲飛很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這不就是一口泉眼嗎,有什麼可看的,還是趕緊找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為了發洩憤怒,他一腳踢在石臺下方的黑色紋理上,我臉色一沉,正要呵斥這傢伙別亂來,不料那石臺很堅固,並沒有因此而倒下,反倒是泉眼上閃過一道濛濛的波光,猶如鏡子一般折射出了好幾道身影。
我甩了甩頭,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凝目瞧向泉眼深處,那裡倒影著一處景象,只見在一個寬敞的地穴大廳裡,出現了差不多七八道身影,領頭的正是羅煙鍋,正揹著雙手在朝周圍的人訓話。
在他左手邊位置,已經趴伏著好幾具屍體,從穿著打扮來看,這些屍體應該都是他從庫勒格帶來的精銳手下,我還看到了田爺,這老傢伙似乎也受了傷,真跌坐在旁邊的角落裡自顧自地包紮傷口。
這奇異的景象看呆了我,也讓正在研究符文的鐘亞楠張大了嘴巴,經過幾秒鐘的沉默後,她抬起頭來說,
“古滇國的映象幻術還真是不一般,居然能夠透過泉眼貫徹到遺址其他部分的環境,似乎它的啟動方式正是靠著下面這些血色符文來執行的。”
說著話,鍾亞楠又把手按在石臺上,十指飛旋,沿著上面的紋路轉換,果然那水波中光芒折射,又呈現出另一道立體的影像,畫面中林遠和王豆腐等人正在我們剛才透過的暗湖那裡,好像在商議著什麼事情。
不過鏡頭被拉的太長了,我只能看清楚一個大概,加上暗湖的光線太黑,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我看向鍾亞楠,問她可不可以把畫面弄清楚一些,最好能把聲音也調出來,鍾亞楠一陣無語,沒好氣地看向我道,
“你當是上世紀的黑白電視機啊,想怎麼調怎麼調,我都是根據這些紋理的運算來改變畫面軌跡,現在還沒有掌握操控它的辦法。”
話沒說上兩句,泉眼中的影象一陣閃爍,緊接著所有影象完全消失,水面又恢復了平靜如初的狀態。
“怎麼沒有了?”
我拍了拍石臺,發現沒什麼作用,鍾亞楠則微微嘆氣,掃了一眼黃雲飛道,“可能是剛才那一腳,導致石臺中的法陣紋理失效,這東西上千年都沒人維護過了,我也不清楚應該怎麼才能開啟。”
我深感遺憾,不知道這口泉眼究竟是什麼原理,竟能折射出那麼多關於遺址的畫面,簡直比道家的圓光術還要神奇,要是能搞定其中原理,再將它完整地復刻出去,那豈不是碉堡了?
可惜,一切都因為黃雲飛那一腳被中斷,我默默嘆氣,黃雲飛的臉色也不是太好,似乎知道自己闖禍了,卻又拉不下臉面,虎著臉說,
“還是不要研究這東西了,快想想到底該怎麼出去,我剛才看過了,那些岔路通道根本就是死路,我們已經被困在了這個巖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