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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散發的鮮血氣味。
很快這畜生就鎖定了我用來誘敵的外套,直接從白衣僧人肩上躥起來,動作飛快地撲向那件帶血的上衣,指著上衣嘰裡呱啦地叫喚了幾句。
白衣僧侶立刻帶人朝那個地方跑過去,我趴在樹幹上,把他們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隨著距離拉近,白衣僧侶距離我藏身的大樹已經不足五六米。
他腳步飛快,眨眼就跑到了樹下,眼睛還直勾勾盯著被我掛在樹梢上的衣服,似乎正在思考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給他太多思索的機會,在心中默默盤算好距離,幾乎在他站定的瞬間,立刻把雙手合十交疊起來,迅速誦唸蠱咒。
被埋在地下的蟲卵受到蠱咒的催動,立刻形成一片黑色的小蟲子,沿著那幾個拿槍的人腳踝覆蓋上去。
被叮咬的人發出了古怪的叫聲,一個個都蹲下身子檢視,白衣僧侶這才察覺到情況不對,轉身呵斥,詢問這幫人怎麼了。
同一時間我已經借力往樹下一蹬,身體從超過四米高的地方躍下,猶如一顆隕石,直撲白衣僧侶後背。
這麼高的落差,加上我接近一百四的體重,直接落到白衣僧侶肩膀上,饒是這傢伙能力不錯,也在猝不及防下發出一聲慘呼,被我摁在地上翻滾。
不得不說這傢伙身體素質很硬,即便被我撲在地上,卻沒有忘記掙扎,反倒揮動手上的符通(一種好像針筒似的長管型法器,起源東印度佛教,是僧侶們用來祈福的祭器),用力朝我背上砸過來。
我沒有絲毫留手,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再次撲到白衣僧侶背上,雙手掐住他脖子,把所有力氣全都集中在手背。
我們陷入了混亂的翻滾,好像兩條野狗一樣不停瘋狂撕咬著彼此,那幾個拿槍的傢伙見狀也站起來,準備用槍口瞄準我的背後。
但我和白衣僧侶已經死死貼在一起,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敵我不分,那幾個人只能拿著槍乾著急,投鼠忌器不敢扣動扳機。
不到兩秒的遲疑,已經為他們的悲劇埋好了鋪墊,林遠早就抓緊時機從另一側撲出來,手上的棗木劍隔空一掄,挽出兩道劍花,刷刷幾劍,那幾個扛槍的武裝分子頓時發出痛呼,捂著被劃傷的手臂蹲下來。
林遠縱身躍到他們面前,手腳齊出,很快將三個槍手撂倒。
我這邊也已經分出了勝負,經過幾次翻滾後,我找到合適的角度,雙手死死掐著白衣僧人脖子,這傢伙還在奮力掙扎,可以力量沒有我大,哪怕連續幾記重拳砸在我胸口上,也沒辦法撼動我分毫。
我已經流露了殺心,將龍蠱的氣息一併集中在手上,五指化作鋼圈,拼命勒緊,恨不得把小時候嘬奶的勁兒一起用出來,終於,隨著白衣僧侶的頸骨傳來咔嚓折斷聲,他脖子一偏,徹底失去了喘息的機會。
我迅速躍起,靠著樹幹大口喘氣,望向剛剛被我掐斷了喉管的白衣僧衣,面露覆雜。
殺人了。
出道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展現出殺戮的兇殘,之前遭遇過那麼多對手,雖然手上也難免揹負人命,可那畢竟是靠著龍蠱來下咒,遠距離完成了對目標的狙殺。
可到了如今,我卻能面不改色地掐斷一個人的氣管,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我手上流逝,這樣的感覺讓我陷入了很深的迷茫,也不知道該興奮還是該替他哀悼。
林遠正快速朝我走來,似乎從我臉上捕捉到了內心的糾結情緒,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
“如果你不殺他,倒黴的就會是自己,生物圈的角逐就是這麼殘酷,在這種充滿了血腥的戰亂去就不要講究仁慈了,那樣只會讓你自己倒黴。”
我苦笑著搖頭,沒有搭話,回頭指了指那幾個被林遠挑傷手臂,正倒在地上哀嚎的傢伙說,
“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林遠也陷入了沉默,處在這麼危險的環境,最省事的辦法無疑是殺掉這幾個追兵,一勞永逸,可無論是我還是林遠,都不是那種追求殺戮的瘋子,望著幾個失去了戰鬥能力,只能倒地哀嚎的武裝分子,林遠微微嘆氣說,
“綁起來吧,讓他們自生自滅,也能省去很多事。”
我點頭說好,抽出這幾個人的皮帶,把他們手腳全都捆縛起來,固定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
趁這個機會,林遠已經撿起了地上的步槍,這些經過改良的步槍雖然精準度不怎樣,但口徑巨大,殺傷效果很不錯,而且全都是連發的,比尋常的獵槍更好使。
林遠把這些步槍扛在了肩上,我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