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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林遠,我便靠在床上打盹。
第一次出國並不能讓我感覺到興奮,這一路顛來倒去,搞得我疲憊不堪,沒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晚上了,我打了和哈欠起床找吃的,發現林遠和黃仁義還沒回來,不曉得是去哪裡花天酒地了,正準備下樓散散心,卻在樓道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人,正帶著幾個餐盒朝我走來,
“周大師,辛苦了,老闆叮囑我負責料理你們的伙食,快來吃飯吧。”
我接過年輕人遞來的餐盒,笑著說謝謝。
他擺擺手,說客氣了,“你們不遠千里趕到仰光,只為了替小姐解決的麻煩,說起來應該是我感謝你們才對。”
這個年輕人談吐不俗,顯得溫文爾雅,引起了我的好奇,詢問他該怎麼稱呼。
年輕人笑著做起了介紹,說自己叫郭文濤,是林老闆的秘書,這兩年一直在緬甸,負責幫他打理林場那邊的業務。
林老闆做的是木材生意,在緬甸承包了好幾個木料場,但他本人卻並不在緬甸居住,很多業務上的事情都交給下面的人打點。
郭文濤祖籍溫州,很早就來到緬甸生活,對當地的情況比較瞭解,也很受林老闆看重,包括我們這次來緬甸後的衣食住行,也統統由他負責安排。
我哦了一聲,這時候林瑤那邊的房間大門被人推開,劉媚揉著眼睛從裡面走出來,問我在門口嘀咕什麼。
我立刻指了指郭文濤,說他是上樓替我們送飯的。劉媚接過餐盒看了一眼,淡淡表示知道了,沒什麼事你們別在走廊大呼小叫的,林瑤精神狀態不好,剛睡了沒一會兒,不能被打擾。
“那我就下樓了,兩位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通知我。”
郭文濤很識趣地應了一聲,轉身走向電梯。
我則對劉媚埋怨道,“你剛才的語氣那麼生硬,幹嘛用這種態度對人家,難道不喜歡郭文濤這個人?”
劉媚瞥了我一眼,說身在異國他鄉,應該謹慎點才好,這個郭文濤外表斯斯文文的,可眼神卻很飄忽,看起來有點獐頭鼠目,總給自己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她不喜歡,讓我少跟對方接觸。
我都忍不住笑了,說不至於,郭文濤可是林老闆的下屬,人家上樓也是為了給我們送飯,你沒必要拿這種態度對人家。
劉媚輕哼一聲,也不跟我爭,帶上餐盒回了房間。
我無聊地聳聳肩,很快關門回了自己屋,吃飽喝足後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一夜無話,隔天我起了個大早,才發現林遠依舊沒有回來,心裡止不住好奇,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他的號碼,隔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接通。
我忍不住抱怨道,“你丫是不是陪黃仁義逛窯子去了,怎麼一整晚都沒回來?”
林遠打了個哈哈,說沒呢,就是這邊遇上點事,還沒處理乾淨,估計要下午才能返回。
我鬱悶得一匹,這小道士第一次出國,能遇上什麼事?
在我的追問下,林遠只好說,“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黃老闆帶我來到了附近一家比較有名的酒吧,本打算見識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不料卻在酒吧遭遇了一場的顧客離奇死亡的兇案,酒吧老闆是個中國人,邀請我和老黃留下來處理。”
什麼情況?
一聽到“兇案”兩個字,我的內心就遏制不住緊張,忙問林遠究竟在哪裡。
林遠報了一個地址,就在距離我們投宿的酒店不足一公里外的地方,我覺這事比較蹊蹺,便匆匆起床換好了衣服,撬開劉媚的房間大門,表示自己要出去一趟,讓她繼續守著林瑤,待在房間哪兒也別去。
劉媚有點不情願,問我出了事,怎麼一個個都往外跑?
我說小道士那邊遇上點事,好像牽扯到了一樁兇案,我得趕去那邊看看情況。
說完我就披好衣服下樓,按照林遠發來的地址,步行著來到了酒吧附近。
果然剛走到酒吧門口,我就看見了林遠和黃仁義,正在一箇中年老闆的陪同下走出酒吧大門。
兩人看見了我,立刻揮手打招呼,我大步走了過去,皺眉詢問道,“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黃仁義指了指旁邊的中年人,介紹說這位是廖老闆,浙江台州人,也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
“昨天晚上我陪林遠過來消費,偶然間在就把後巷發現了一具屍體,便找到這裡的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然後廖老闆也出現了,委託我們幫忙調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