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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莫名其妙被下了心咒,現在不僅生意黃了,還背上一條“謀殺未遂”的罪名。
黃仁義哼道,“你以為這姓宋的能是什麼好鳥?之前他仗著有錢到處玩弄女人,不知道欠了多少情債,情債也是債,債背多了早晚得回,下半身還不了,就得用命來還,這就叫因果報應。”
我冷冷地說,“說的那麼好聽,難道你就沒責任?”
“我能有什麼責任?”
黃仁義振振有詞,說自己作為一箇中間商,客戶需要什麼,他就負責提供什麼,賣出去的東西都是客戶自己的要求,既不主動害人,也懶得做好事救人,
“這一行就是這樣啦,客戶要啥我提供啥,但絕不介入客戶的因果,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背上業債。”
我都無語了,這傢伙口才蠻好,我說不過他,但經過這件事後,也意識到黃仁義做的根本就不是正經生意,想著以後還是不要跟他打交道為妙。
誰知黃仁義立馬又說道,“對了老弟,上次我說要找你合作的事情還記得不,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給我個準話吧。”
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算了,你這行水太深,在賺錢老子也不幹!”
見我拒絕得這麼痛快,黃仁義反倒笑了,“老弟,打從你第一次找我那天,我就看出你跟這行有緣,很多事躲不掉的,你身上有本命蠱,那玩意早就跟你的命格綁在一起了,就算你自甘平凡,也會在本命蠱的帶動下踏入這條路,咱們早晚還得合作。”
“放屁,走著瞧!”
我對黃仁義的說法嗤之以鼻,加上經歷過黃莉的事,心理已經有點厭倦了,打算換一座城市調整下心情。
思來想去,我打算去一趟貴陽,那裡是張浩老家,這小子上次為了幫我弄到龍蕨草,搞傷了自己的肩膀,現在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
想到這兒我便掏出手機,給張浩打去了電話,哪知第一遍居然沒接通,搞得我心情怪鬱悶。
上次在網上聊天,丫說自己剛認識了一個廣西女孩,關係發展得很不錯,已經決定住在一起了,估計是忙著陪女朋友,沒時間搭理我吧。
我也沒當回事,決定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聯絡。
可到第二天打電話的時候,張浩還是沒接,這就讓我搞不懂了。
就算他現在談了戀愛,成天忙著陪女朋友,也不至於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吧?我和張浩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了兩年,關係一直很鐵,按理說他看到我的未接電話之後,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手機果然響了,是張浩給我回的電話,我笑了笑,正準備調侃他重色輕友,哪知電話接通後,那邊卻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找誰呀?”
我一愣,忙說,“叔,你是浩子他爸吧,我叫周玄,是他朋友,最近想去貴陽玩兩天,方不方便讓他接電話?”
張浩老爸哦了一聲,語氣卻顯得很疲憊,“你電話打得不是時候,張浩病了正在住院。”
“好好的怎麼會住院?”
我很是不解,難道是上次被山魈咬傷,傷口還沒養好?
那頭傳來他極度苦悶的聲音,“醫生說是肺癌,已經發展到了晚期。”
開玩笑的吧!
我整個人都蹦了起來,這傢伙幾天前還跟我在網上聊天呢,沒理由說病就病了,還是這麼嚴重的絕症!
我完全不能接受,趕緊問清了張浩住院的地址,連夜買了張站票直奔貴陽。
火車上多人擁擠,一路顛來倒去,我的心情也變得極端沉重,張浩的身體一向不錯,除了偶爾抽菸外,基本沒別的不良嗜好。
這小子五公里能跑進二十分鐘,怎麼可能得肺癌?
09年國內的交通還不怎麼方便,從義務趕到貴陽足足花了我一天一夜,等下了火車,我立馬跑到車站外攔了輛黑摩的,連夜趕去張浩住院的地方。
來到醫院門口,我一眼就看見張浩的老爸,一個五十多歲、長得老實巴交的中年人,不修邊幅的臉上鬍子拉碴,背影有點馱。
當時他正蹲在醫院門口抽悶煙,旁邊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三十來歲,應該是張浩的大姐。
我匆匆跑上去,“叔,張浩在哪間病房?快帶我去看看。”
他悶聲答應,帶我去了樓上病房。
推開腫瘤科的病房大門,刺鼻的消毒水味讓我鼻頭直髮酸,這個幾天前還跟我在網上聊天打屁、商量著以後要合夥開店的傢伙,此時正半睜著眼睛,無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