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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我和黃仁義都想到一塊去了,我趕緊問道,
“老黃,你覺得張浩這種情況……”
黃仁義打斷我說,“你先別急,這樣吧,等天亮後你在去病房探望一下張浩,一定要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整明白,包括那個齙牙妹的來歷也必須弄清楚。”
“好,等我搞清楚了情況,馬上給你回電話。”
放下手機我深深嘆了口氣,吐掉嘴裡的菸頭,靠在花園臺階上休息了一會兒。
天剛亮,我就迫不及待直奔病房,張浩的身體狀況很糟糕,等我衝進病房的時候,護士正拿著玻璃罩給他吸氧,我只好耐心等著,直到張浩吸完氧,呼吸不再那麼喘之後,才端了根板凳坐在了床邊。
張浩的精神狀態比昨晚還要差,臉頰枯黃,兩腮深陷臉上還起了一層褶子,滿臉的死灰氣,看不到一點年輕人的活力。
短短几天就病得這麼憔悴,我都差點看不過去。
收拾好情緒後,我趴在他耳邊問道,“浩子,我有幾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回覆我。”
張浩神志有些迷糊,但還能認出我來,十分疲憊地點頭,用沙啞的語氣說,“你問吧。”
我說第一個問題,你從什麼時候感覺身體不舒服的?
張浩眼神恍惚,直勾勾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沒呀……其實在住進醫院之前,我一直感覺自己身體不錯,平時連感冒都很少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自從那天,被大姐關進臥室後,我心裡那股氣不順,也想就越憋屈,漸漸地感覺有些喘不上來氣,莫名奇妙的心慌、氣短,心臟也難受得要死……”
據他自己說,在那之前他從沒有過類似的症狀,這一切都發生在那天,他和大姐吵了一架之後。
我百思不解,張浩這病總不能至於是被氣出來的吧?
隨後我又問道,“好,第二個問題,你認識的那個廣西妹子,好像叫阿芸對吧,她具體是幹什麼的,家住在什麼地方,什麼家世出身,這些你都瞭解嗎?”
聽我聊起這個,本來氣喘吁吁的張浩立刻來勁了,眼神冒著光,
“你說阿芸啊,她是我這輩子遇上的最漂亮,最溫柔的女孩了,不僅體貼大方,對我還很好。”
我打斷他說,“什麼既漂亮又溫柔,我都聽大姐說了,那女的年級起碼三十好幾,還長了一排大齙牙……”
“你……別聽她的,我大姐在胡說!”
果然張浩一聽立馬就變得激動了,不管自己正在輸液的胳膊,掙扎著要坐起來,沒他病得太厲害,剛坐起來一半又重新跌回去,靠在枕頭上一個勁地喘。
我嚇壞了,趕緊按著他肩膀,“行,當我胡說,你別往心裡去,她具體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你該知道吧?”
張浩喘息了好長一段時間,總算平復下來,可面對我的問題,這小子卻一臉茫然,吃力地拍拍額頭,說自己只知道她叫劉芸,家住廣西,至於老家在哪兒,具體幹什麼的就不清楚了。
“你什麼情況都不瞭解,怎麼就陪她上了床?”
我都無語了,印象中張浩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大老爺們難免好色,可他都決定跟那個劉芸住到一起了,總不能完全不打聽對方的身世吧?
張浩咧著嘴巴笑,表情痴痴的,好像著了魔怔一樣,“我才不管哪個,只要小芸對我好,願意真心跟我在一起就行了。”
我差點把白眼翻到後腦勺,看著他這幅鬼迷心竅的樣子,無奈道,
“你住院幾天了,那女的要是真的關心你死活,為什麼一直沒來醫院探望?”
我的話似乎刺激到了張浩,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惡狠狠的,“周玄你什麼意思,是不是連你也反對我和阿芸在一起,真是這樣的話你別來醫院陪我了。”
沒說幾句他又開始咳嗽,喉管裡發出拉風箱一樣的嗬嗬聲,噴出一大口帶血的濃痰,血塊凝結幾乎成了純黑色,還散發著一股很濃的腥氣。
“你別上火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嚇得不敢說話了,趕緊替他拍打後背,等張浩氣順了,我才眯著眼睛端詳他的臉,額頭上確有一股淡淡的薄霧纏繞,是黑色的,眼球中間呈現出渾濁的晶體,裡面盤踞著一股分岔的黑氣,形成兩道線,直逼山根……
蠱書記載,人的眼睛不僅是心靈的窗戶,更是惡魄所在,一個人有沒有犯病,往往可以透過眼球晶體的色澤度來判斷。
他眼中那種黑氣十分明顯,而且分岔成兩股,遙遙相對卻未能連成一線,死氣奪生